第97章我给他们脸了

第97章我给他们脸了

她神态语气都挺温和的，可张檬不知为何心里就是抖了一下，忙低下头，“没有。”顾娅珊轻笑了一声，轻飘飘的又问了一句，“那今天是例行开董事会的日子吗？”

张檬再次否定回答。

然后便等来了顾娅珊的抬头。

她今天涂了浓烈的正红色口红，衬得肤色更白皙。红唇黑眸的强烈对比，让那张脸艳丽的无法直视。

张檬心头突然就狠狠跳了一下。

顾娅珊面上没什么表情，冷艳逼人，“什么时候董事会随随便便就能开了？他们有疑问我就要去解答？我给他们脸了？”

心神一震，张檬忙低下了头，再不敢说让顾娅珊去开会的话。

她半晌才定了定神，神色更加恭敬，“顾总，我现在就去回了他们。”

顾娅珊白嫩的手臂撑着下巴，面上神情已经恢复了温和，好像刚才冷若冰霜的的是另一个人。

她点了点头，倒是没有再说什么。

张檬小心的退了出去。

几分钟之后，顾娅珊听到自己办公室门口有喧哗声响起。

眉心刚刚皱起，声音又渐渐小了下去，没多久就逐渐恢复了安静。

顾娅珊眼底闪过一丝满意之色。

几分钟后，她正埋头看着文件，办公室门突然被敲响，还不等顾娅珊说让进，来人已经毫不客气地推门进来。

顾娅珊抬起头的时候正好对上一双暗若寒潭的眸子，正是聂凌峰。

“哟，稀客啊。”顾娅珊目光调侃。

念及起床时没看到聂凌峰时脑海中冒出的念头，看聂凌峰目光不自觉就带了几分打量。

聂凌峰被她看的满身不自在，又不知道自己怎么惹了她。

他肩宽腿长，在顾娅珊办公室会客的沙发上坐下，很快张檬进来给他送了杯水，还给顾娅珊送了杯黑咖啡。

顾娅珊上午有喝黑咖啡的习惯。

聂凌峰端起水杯喝了口水，抬头发现顾娅珊还是看着自己。想了想，主动解释道，“昨晚子昂有些事找我。”

顾娅珊眼底的探究瞬间淡了不少。

聂凌峰眼底噙着淡淡的笑意，想到什么，笑意淡了下去，试探似的问了一句，“你中午去赴约？”

刚刚在文件末尾签下自己名字的顾娅珊闻言抬起头，倒不意外聂凌峰知道，“对啊，毕竟，人家主动约我了。”

言下之意就是，不好拒绝。

聂凌峰眼角轻轻眯起，是不好拒绝，还是不愿拒绝？

可有些话已经说得太多了，现在再说给顾娅珊，她未必会听，说不定还会影响到两个人现在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平衡。

聂凌峰敛了眸，等到中午顾娅珊去赴约的时候，默不作声地跟了上去。

他是顾娅珊的贴身保镖，走在哪里跟在哪里，看起来也不突兀。

就是季辰星再一次看到顾娅珊身后寸步不离的保镖之后，神色间有一抹愣怔，不过很快就被喜悦取代。

约定的地方就在季辰星在a市的工作室，签约之余，顾娅珊还顺道欣赏了一波季辰星的画作。

她发现季辰星还真不是沽名钓誉之辈。

他的作品非常有灵气。

见顾娅珊驻足在一副画作前，季辰星面带笑容的走上前，却在看清楚墙上自己挂的那幅画作的时候，神色间闪过一抹不自然。

“喜欢这幅吗？”季辰星温声问，声音里有一点点难以被人察觉的紧绷。

顾娅珊没发现他细微的异常，她看着眼前的画。

画的是一个少女被钉在十字架上，她衣不蔽体，只有几缕破布挂在身上，露出遮挡不住地伤痕。

除此之外，她被绑缚住的四肢上各趴着一个长着大嘴，满嘴尖牙的婴儿。画作上，少女的四肢只剩下了骨架，婴儿嘴角脸上却糊满了鲜血。

少女眼睛紧闭，低垂的脸上五官柔和，嘴角竟带着一丝满足的微笑。

在十字架下面，地上血流成河，满是嗷嗷待哺张着大嘴满口尖牙的怪物，眼底充满了贪婪和凶恶，和少女脸上恬静的微笑形成鲜明对比。

整幅画用色夸张大胆，大片大片血腥的红色占据了画布的绝大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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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久了，人很容易绪压抑，觉得不舒服。

可顾娅珊却有种，这幅画比其他任何画作都更加吸引人的感觉。

某几个瞬间，眼前好像只剩下那一大片血腥的红色了。

顾娅珊听到季辰星的问题，收回目光，视线下撇的时候看到角落里画的名字——《不贞少女的忏悔》。

这样阴暗沉郁的画作，很难想象是眼前这个笑容阳光、眸若星辰的大男孩画的。

顾娅珊按下心底的不适，伸出食指虚点了点画，笑道，“这副画的特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