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听哄
不仅买了,我还早就帮你调试过了。
因为你的手腕很细,我得替你着想,怕弄痛你。
我本没想做到这一步的,可人心总这么欲壑难填,有一个了还想着下一个,永远在给自己留后路,永远在拿才认识没多久不至于刻骨镂心当借口,根本没考虑过陷入者的感受。
我没有后路可退,所以只能做到这一步。
*
去帮宋晚清买饭的那天夜里,裴斯延经过一家杂货店看到老板在整理铁架上的货品,掉在地上的那捆绳子吸引了他的目光。
深棕色的,很粗。
而她的手很白,手腕很细,绑上应该会很痛,他不想弄坏她,因为就算死了,也应该泡在福尔.马林里有完整的尸.体。
所以只看了几眼并没有买。
可谁知道他处处为她着想,她却悄无声息地走了。
他明白她的所有难处,在这一个月里都配合的非常好,可她却在这期间就和别的人不清不楚。
所以在重新和她有接触的那天,偷偷去杂货店买下了那捆绳子。
光是看着绳子,都能想象到她被绑起来的样子零碎到有多美。
最重要的是,她说她喜欢。
他也喜欢。
衣不蔽体,她的手脚白皙如玉,粗绳连绑,泛出红色痕迹,在不开灯的卧室里果真很美。
“裴斯延你疯了?!”
闷雷吞噬残破尾音,窗户并未严丝合缝,风急浪高吹晃黑色窗帘,溜进卧室的风吹进了口。
结实又羞怯的捆绑令宋晚清动弹不得,风和力使不断翻涌的海水冷热交替。
裴斯延像一只天性凶猛从牢笼逃出来的兽,正咀嚼将他送入牢笼的罪魁祸首。
给她全部,给她撕裂的痛苦。
他嘴角微微弯起弧度,弯下腰吻她的额头,神情快要和黑夜融合,声线尽是骇人的冷戾,“晚晚,你那天说你喜欢绳子,我就买了,是不是对你很好?”
手肘和膝盖紧贴,宋晚清撇过头不让他碰,却逃不过他的撩拨不受控制地仰头长吁,“你先松开我!裴斯延你真的疯了!”
“谁逼的?”他掐她的脸逼迫她转过头,声线温柔到畏怯,“是你,晚晚,我就不应该放你出这个门,让你有和别人不清不楚的机会,是你,逼我这样做的。”
“我没有和别人不清不楚――”
她的话总是发颤,舒快和惧怕在她脑中反复横跳快要炸裂,“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裴斯延,你为什么总不信我……”
“我怎么信你?”
裴斯延用指腹很轻地抹她嘴角,又轻轻舔抵,“你和他喝酒让他碰你这里,我怎么信你?如果我不去找你,那下一步呢?让他像我这样对你吗?他能有我让你舒服吗?宋晚清,你怎么总喜欢看别人?还是说你嫌我给你的太少了?”
“我没有!”又多了不同的力。
宋晚清难受地动了动脚,绳子却越来越紧,闭着的双眼在黑暗里偷偷发红,蓄满的泪液不小心往外溢出,声音越来越低带着哭腔,“我真的没有……裴斯延,我没有让他碰我,我想着吃完就快点回家找你了……”
指停。
借着较弱光色看到了那滴泪,裴斯延理智被拉回些许,心像被绞,用指腹抹去,吻了吻她的眼角。
又变了。
他说:“晚晚,你别哭,对不起。”
像认罪般,裴斯延将头埋进她的颈窝深处,想牵她的手十指紧扣,可碰到那根绳子后指尖骤然颤了颤。
收回手,又开始搅乱她的呼吸,夺走她的身体。
那些亲眼所见的画面和她的话混在一起,他不知道该信哪一个。
她太爱撒谎了,总是没有分寸,总是不和他确认关系,总是和别的男人混在一起。
那在遇到他之前呢?也像刚开始对他那样对别人展现自己的媚态吗?被别人碰过吗?怎么碰的?有像他这样碰过吗?
“痛……”
脖颈被他的臆想咬破了皮。
他没有就此放过她,搓弄使她想要扭动的敏感,闷声问她:“宋晚清,你还有没有对别的人做出过像对我那样的举动?”
皎洁月光下的玫瑰早就被他一片片撕碎扔在了地,没有露水,干枯到发不出声音。
宋晚清缓缓睁开眼,望不停摇晃的天花板,身体已经习惯他的存在。
脑海中回想的全都是今天下午做的决定。
她想和他在一起,带他去看看她以后的学校,带他去看看她以后生活的地方,然后告诉他以后就算来找她,也可以用回家这两个字。
因为她知道他的出生和家庭环境不好,平时会情绪敏感,所以想带他进入自己的生活让他在云平能够放心。
直到现在,她还是没有改变这个决定。
长睫轻颤,垂眸时带下滚烫的泪,她轻声回答他:“没有……只对你这样,你信吗?”
他停下了,但耳边只有自己心底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