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拍
偷拍
买完手机后,燃爸就开车把俩人送回学校,下车时候不知道易燃给爸爸说了什么,对面顿了下点了点头。许竞先一步下车等他,易燃下了车,俩人就刷脸进学校。
“我带你去医务室处理一下手。”许竞把停在学校入口车棚里充电的电动车推出来,让易燃上车,带着他去学校校医院。车后座易燃拽着许竞被风吹鼓起来的衣服,“你这样很像大白。”他使劲把衣服按扁,陷下去,“现在就是漏气的大白。”
“好早的电影了。”许竞还记得刚跟着于洄走的那几天,他带着自己跑这玩跑那玩,突然有一天拿着两张电影票举到自己面前,“走,竞,哥带你去看最近最火的电影。”里面主人公就是那只白白胖胖的充气机器人,叫大白。
易燃把脸埋在他衣服里,“许竞,好烦。”才开学没多久,一桩事接着一桩事,运气背到家了。
刚好到了校医院,许竞刹了车,“不用烦。”把车停在楼下,伸手扶他下来。
填了预约单,俩人就坐在外面等叫号,许竞想接着刚刚的话题,“没啥可烦的,日子咋过不是过。”许竞扭头看着他,把他压平的刘海往两边撇了撇,漏了点额头出来。
“唉,好吧。”易燃靠在椅子上,看着跳动的叫号显示屏,前面还有三个人。
“我去买点水,就在那边,有个贩卖机。”中午吃的太咸,一下午又没喝水,现在口渴得要死,许竞起身去贩卖机那边。
易燃一个人坐在大厅,仰着头闭着眼睛休息。突然门口一阵躁动,来了几个穿着球服的学生,扶着一个一只腿受伤的学生进来,估计是打球时候被撞到了。几个人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等着看医生。其中一个人往易燃这边一瞥,就撞了撞身边人,“我草,这个不是早上校园墙那个吗?”身边人也偷看一眼,“好像是。”那个人就拿起手机拍了两张易燃照片,双指放大,注意到旁边的新手机和新平板。
“我草,这还是刚发布的最近款,这都上万块了吧。”那个人拍了拍身边人大腿,两人凑一起看。
“不行,我要去投稿。”那个人正在编辑文案,【还是抱大腿来钱快啊,大家看看是不是上午说的那个同性恋。在校医院遇见的,可别是得了什么病....】还在打字,后面突然伸出来一个胳膊,把手机抽走,吓得几个人赶紧扭头看。
许竞看了眼输入框,直接点点点全部删掉,又翻开相册,把偷拍的两张照片也删掉。他把手机扔到靠椅上,靠椅是不锈钢的,手机撞上去发出尖锐的声音,易燃在另一边有逐渐醒来的痕迹。
“再造谣一下试试。”许竞个子高,气场上压制对面那些毛头小子,他垂着眼像是看垃圾一样看着眼前那个男生。
“请易燃同学前往1号就诊室就诊。”广播打断了僵持,许竞一只手拿着两瓶喝的,另一只手去拎易燃放在旁边椅子上的东西,“走吧,我跟你一起。”
易燃看了看背后那些人,扯了下许竞衣服,“要不然让他们先吧,我看那个腿受伤的还在流血。”许竞扭头才注意到旁边疼的龇牙咧嘴的学生,他顶了顶腮帮子,走到那几个人面前,“去吧,你们先吧。”几个小孩赶紧弯腰感谢,扶着受伤的人先进去就诊。
许竞往椅子上一靠,一排椅子连在一起都发出声响,他在不爽。
“怎么了?”易燃靠在他肩膀上,还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如果许竞没看到,又是满天的造谣消息了。
“没事,要不要喝水。”许竞拧开自己最爱的胡萝卜蔬菜汁递给他。
“怎么又是这个,每次买水都是它。”易燃接过去仰头喝了两口,又重新塞回他手里,“我小时候就好奇,谁会爱喝这种饮料,现在还没停产,全靠你啊,野生代言人。”
许竞也不知道为什么爱喝这个,好像是于洄苏晟每次都给他买这个,说长身体,后来就慢慢习惯了,自己去买也会选这个。
听见里面有走动的声音,许竞和易燃就站起来等在就诊室门口,两拨人擦肩而过。
易燃把自己包扎的手放在桌子上,对面医生拿剪刀把纱布拆掉,重新换了药,包扎了一圈。“伤口不深,但是最近不要碰水,注意一下不要感染了。”医生交代他注意事项,又拿了一卷新纱布和一管促进愈合的药给他,“我看包扎挺好的,你们就自己继续包就好了,省得跑医务室了。”
许竞把纱布和药装进易燃的袋子里,俩人和医生道谢后,就离开了。
“呦,包扎挺好的,许医生。”易燃用胳膊肘撞了撞旁边的人,打趣他。
“天赋。”
易燃现在不好回宿舍和颜深同一个屋檐下,就直接先住许竞这边。许竞拉开抽屉拿了取卡器,从自己手机里把电话卡取出来,拿了一张给他,“你先用我副卡吧。”
易燃接过卡,小心翼翼放在旁边,把自己的新装备放在桌子上,平平整整地摸了一遍,做好了准备,开始拆包装。一只手拆地艰难,他把在外面洗衣服的许竞叫回来,“你帮我拆一下,我手不好操作。”举着自己白馒头手在许竞面前晃了晃。许竞把他手压下去,拿过一边的手机盒子,用钥匙划开,手有些抖把里面的手机取出来,还有其他配件,都放在桌子上。
“咋还手抖,做实验都不抖,拆包装还抖。”易燃注意力被手机吸引走了,赶紧揭开膜,按了开机键。
“怕给你摔了。”许竞又拿起旁边的平板盒子,给他拆开,抽了几张纸铺在桌子上,把平板放在纸上。
易燃还在鼓捣手机,把电话卡插进去,开始下载各种常用的软件,原来的手机号不在旁边,只能人脸识别登入账户。许竞看他玩的开心,也继续去阳台洗昨天换下来的短袖。明明进了秋天,许竞还是喜欢里面穿短袖,外面再穿个卫衣或者外套,因为穿的太厚在实验室里套上白大褂,就显得臃肿,行动也不方便,他里面穿短袖,换上白大褂就刚好,不冷也自如。
晚上,两人压着被子躺在床上,躺的规规矩矩,两个胳膊都伸在外面,压在被子上。许竞想牵手,一摸是受伤的那一只,就起来和易燃换了位置,易燃翻身到床边,“咚—”一下头磕在栏杆上,许竞赶紧捂着他头,“怎么样,怎么样?”易燃摇了摇头,龇着牙躺在靠外面的位置。
“你俩收敛一点,宿舍还有人呢?”李季从自己床帘里发出死了心的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