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第二季惊世之言

第129章第二季惊世之言

已然平静的海面上，由剑神驱动的大船徐徐而行。突然，东方乍现鱼肚白色，天空飘起了六角冰晶。“……银雪……”剑神收了剑气，落于船头，等待贵客降临。

“唉，我来得太晚了。”只听一声低叹，银雪于半空便现了身形，眉宇间不甚惋惜。

目光微错，看到同在船头的宋王臣以及气息悬于一线的水翎湘，银雪降下，指尖聚起一束治愈的冰雪光华。

“不，”宋王臣抱着水翎湘后退了一步，“司命神，翎湘是正常的人，我不能让她和我一样。”

“唔……”水翎湘此时幽幽转醒，听见宋王臣的话，不由声音微弱的开口，“我哪里还算什么正常人？……司命神，拜托你，当我是怕死也好，让我像他一样吧。”

“……！”船舱内听见动静的秦月如和赵灵儿一同出来，正巧听到了水翎湘的哀求。

“司命神！”赵灵儿如何能放过这样的时机，疾疾从旁奔出来跪下，“请赐予我更强大的力量。”

“女娲后裔。”银雪眉头微皱，“你的力量在凡间已是巅峰，何致需要更强呢？”

赵灵儿抬起头道：“我不想子民与女儿不能两全。此番转轮，我势必救回我的女儿，但，那也便离我的大限不远……我不能只救回女儿而看着子民在水深火热之中，更不能将子民的重担交给我未成人的女儿。”

“还有我。”秦月如也突然跪下，引得剑神冷俊的容颜微微一颤。

“怀嬴公主……”银雪有些诧异。

三个女子不存畏惧、不顾一切的举动，不由令银雪疑惑，想不通究竟那些说出来的与说不出来的理由，怎能有如此大的力量让她们甘愿放弃一生幸福，想不通是怎样的执着，让她们甘愿忍受痛苦迫骨的寒冷也要得到力量。

“唉，”按下指尖的治愈之光，银雪缓缓道，“此番我只是顺着气息来追承傲，不想却被他摆了一道。女娲后裔、怀嬴公主，你们先起来吧。”

“你累了，让我来吧。”转头，望定剑神，银雪挥了挥手，船向东北方移去。

“嗯……？难道不去灵狐幻界？”剑神发问。

银雪摇摇头：“灵狐幻界已经不是一个好去处了。”

剑神微怔：“何解？”

银雪神色暗了暗：“逍遥，如果当日神魔之战要你重新选择，你做何解？”

众人的目光一下聚到剑神身上，剑神淡淡道：“选择不改，然则断然不会再擅挥手中之剑。”

“呵，绛儿也格外自恼。不过……现在我有些疑问……”银雪闭了闭眼。

剑神看着他：“你的疑问还真多。”

银雪睁眼一笑：“倘若连那场战争本身也不过是一个局呢？”

“……！”剑神愣住，浑身在瞬间散发出一股无形的剑气，显然是怒了。

倏地身形骤散，银雪叹了口气道：“一听到不想知道的答案就逃避，唉……连我都愿意去好好思考一下了。”

果然不到片刻，姬逍遥便从船舱内走出来，比之刚才神清气爽了许多。

“……司命神……”姬逍遥看着银雪，正在犹豫要不要问问化解之法时，银雪先一步开口了。

“姬逍遥，我有个疑问。”

“请讲。”

“如果有个你万万拒绝不得的人说是为了你好，让你与你所爱的人分离，你如何抉择？”

“万万不能拒绝的人？为了我好？你是说谁？”

“一句话，肯是不肯？”

“嗯……呵呵，一句话，让他滚蛋。”

“哈哈哈”银雪突然大笑起来，众人也都因姬逍遥的话而绽开笑颜，尤其秦月如与赵灵儿，全都露出惊喜的神色。

“再过半刻便能见得海岸，你们先去等消息吧。”银雪说着，身形已起。既然此处以没有承傲身影，他自是不便在凡间久留。

银雪离去，地上遗下一朵白莲，姬逍遥俯身拾起，惊道：“水露仙莲！”

众人大喜，宋王臣的欣喜之情更是溢于言表：“翎湘，你的元气可以恢复了。”

深夜静谧，秦月如一人趴在石桌上，石凳上靠着已没有光彩的【轩辕剑】，有酒从倾倒的酒杯中滴下，凌风拂柳，分外凄清。

“月如姐姐……月如姐姐。”

声声呼唤如铃，把秦月如从醉中唤醒：“灵儿？翎湘？”

赵灵儿和水翎湘也围着石桌坐下来，三人皆是一笑，水翎湘给自己和赵灵儿同斟了酒，一时无言。

“你们……”秦月如先开了口。

水翎湘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道：“月如姐姐，我的状况你是知晓的，恐怕……已不久于人世了。”

秦月如骇然道：“银雪留下的水露仙莲没有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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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翎湘道：“司命神的宝物自然有用，但它虽能恢复我的元气却并不能延缓我的寿命。对凡人来说，水露仙莲是不世的圣物，就算一时闭气，也可回魂。可我……可我偏偏是半神之族，无法可医。”

“翎湘……”秦月如和赵灵儿皆哽咽起来。

水翎湘心底暗痛，恍惚道：“没去得灵狐幻界，想来也是好事，我们难得有这样平静的晚上。”

“翎湘姐姐说得没错……”握紧手指，赵灵儿感到浑身一阵冰凉，“转轮一开，我们就再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秦月如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说，她自己也是一样，如果姬逍遥有任何需要，她一定会放弃一切去换回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