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以退为进
在加斯帕的严词拒绝下,莱昂纳多没有跟着他下车进酒店，或许也有酒店停车场的门口站着一个焦急等待的导演的因素。莱昂纳多这才想起来加斯帕这次拍摄是和剧组请假出来的，于是只能让司机克拉西奇送他回去，不过在走之前,他道别了好长一通,直到导演看他的眼神变得奇怪起来,他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我们很快又会见面的，加斯帕。”莱昂纳多把头从车后座的窗子里探出来跟加斯帕挥手,活像只大金毛，“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加斯帕隐藏着得意和咬牙切齿保持礼貌的笑容也他挥手：“回见。”
莱昂纳多一走导演立刻皱起眉来，他拉着加斯帕小声说道：“这迪卡普里奥看上去神经兮兮的,是不是他拉着你聊天不肯让你走？他看上去很像那类人，瞧瞧这都几点了。加斯帕你别和他走的太近，当心他别有企图。”
“没关系，拍摄的时候他帮了我挺多的。”加斯帕睁着眼睛说瞎话,“除了热情一点，其他的看上去没什么问题。”
导演一副你不懂的样子拍了拍加斯帕的肩膀，“越是看上去没问题的,越有问题。”他说着神叨叨的点点头，像是分享大秘密一样压低了声音说：“那家伙去年参与了卡梅隆的制作,不是说卡梅伦不行的意思，只是他从没指导过爱情电影，前期消耗太大,估计是要不行了。你别被他影响了，到时候票房扑街演员也跟着倒霉。”
加斯帕：……
他要不要跟导演说莱昂纳多的角色就是他介绍的,以及他也算是在那电影了出镜了一两秒。还有最重要的，就是那电影票房在未来会一路飙升至全球榜首。
不过就在加斯帕心里嘀咕的时候,导演拍了下大腿，又变回了满脸的焦急。
“我怎么把这件事忘了，来找你就是为了这个。”导演停下了脚步为难的拉住加斯帕，像是要告诉他一个惊天噩耗一样，“你有几个在火车侧面的镜头得补拍，当然不是你的错，是画面上把收音器的影子也拍进去了，特效技术盖不掉，所以……”
好吧，今天大概就不该他走运。
加斯帕叹了口气看向导演，不死心的问：“那我们是现在就去吗？”虽然导演出现在停车场等他基本已经能确认就是要现在拍摄的了。
“，麻烦你了。”导演面露疲惫，“就几个镜头，很快的，克鲁斯已经在拍摄点了，就等你过去，拍完我们就能结束了，明天下午再继续。”
看来还是躲不过，加斯帕只好点头同意。不过汤姆也在，想到今天发生的一系列可以称得上离奇的事件，他心里开始过意不去了。汤姆那么好，他不该被这样待。而当加斯帕来到拍摄场地看到汤姆带着绳索站在模型旁边朝他笑着挥手的时候，他心里的内疚更是多到要溢出来。
于是加斯帕做出了决定，他要把照片的事藏起来。
“你可是去了够久的。”克鲁斯甜蜜的埋怨道，“封面拍摄怎么样？”
“还不错。”加斯帕笑笑，造型师快速给他换上服装和妆容，他张开手臂偏头看过去：“下周一你就能看到我的照片出现在时代广场的大屏幕上了。”
克鲁斯走过来帮他整理了领口，然后笑着说：“到时候我一定搬空杂志社，下期的《名利场》是我的私人珍藏了。”
正当加斯帕想要回两句有意思的话时，那边的导演发话了。
“准备好了吗？我们得赶紧拍了！”
于是加斯帕把那句玩笑又咽了回去，他调整了一下缠在身上的绳索，冲克鲁斯点了头。
“这就来了！”
……
补拍顺利的完成了，前后总共花费了半个多小时，工作人员们几乎一刻都不多留的离开了，加斯帕和克鲁斯避开了所有人拖在最后，一同回了酒店。
克鲁斯更具体地询问了加斯帕今天的情况，加斯帕半真半假的告诉了他，好在真的那部分更为突出，他没有丝毫怀疑。
夜里，加斯帕以太累了为理由回了自己的房间，他不想在早晨吵醒克鲁斯并让他听到一些不该听的内容，就比如――
“为什么屏蔽了我！！！你昨天到底去干什么了！！”
早晨天蒙蒙亮，乔的电话打来了加斯帕的房间，地震般的铃声将他从熟睡中惊醒。加斯帕半睁开眼睛确定了话筒的位置后将它从床头扯到耳边用脖子和枕头夹住，冰凉的触感让他忍不住抖了抖。
“我昨晚工作到11点，乔，体谅我一下。”他哑着嗓子说。
“你少跟我扯谎！我都能看出来！”乔在电话里暴怒，加斯帕能听到他沉重的脚步声，很明显他又在办公室里转圈了，“告诉我你昨天去做什么了！为什么要屏蔽我！”
“你又监视我了吗？”加斯帕试图将话题引向别处，“是你让我去的，《名利场》的封面拍摄和专访，你忘记了？”
“我知道你去《名利场》了，我就是担心你在那儿会出什么问题才想看看你的视角，没想到你直接屏蔽了！”乔的怒火一点都没消下去，还隐隐有更盛的迹象，“快说！不然我让系统把你的脑子挖出来！”
【事实上我并不能把加斯帕的脑子挖出来】（“闭嘴你这个零件脑袋！”）
“听到没，终于有人肯说句公道话了。”加斯帕彻底清醒了，他坐起来关掉了屏蔽，然后着空气翻白眼。
他继续说：“我就是想知道你会不会监视我才开启屏蔽试探你的，你果然还在监视，我都告诉你了那是我的隐私。”
加斯帕持续扭转着这场话的重心，用‘监视’来偷换概念。
“隐私重要还是安全重要！”乔吼道，“你就告诉我你闯了什么祸吧！”
“为什么你认定了我在不被你监视的情况下一定会闯祸、”加斯帕语气中带上了不满（装的），“我什么也没做！”
“我不信！”
“我为什么要骗你？”
加斯帕从床上下来，拉开窗帘，“除了我和莱昂纳多起了一点小纠纷稍微耽误了几分钟的拍摄进度以外……但我们后来没事了，我请他吃了晚饭，已经握手言和了。”
“纠纷？”乔敏锐的像只山猫，立刻抓住了加斯帕叙述上的漏洞，“什么纠纷，跟我讲讲。”
“……没什么，只是……里奥先看见了我，他祝贺我拿了金球奖最佳男配，但我觉得他是在讽刺我，于是我就提了一下之前《心之全蚀》选角的事，以及《泰坦尼克》是我介绍给他的这件事。”加斯帕真话掺着假话说道，“然后就去拍摄了，我没把胳膊搭在他肩膀上，那让他有些下不来台。”
“然后？”
“没有然后了，我下午访谈结束后跟他道了歉，还请他吃了高档餐厅，现在我们没事了。”
乔锁着的眉头还是没能解开，“就这样？”他怀疑地问，“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加斯帕笃定地说，“如果你不信，可以去调查，问摄影师，问餐厅的服务生。”
问摄影师就好，服务生可能知道的多一些，加斯帕心想。
见乔还是有些怀疑，加斯帕决定最后添一把柴火。
“说到底你只是不信任我，乔。”加斯帕开始表演心情低落，他微微叹口气，再次走到床边将自己摔进了柔软的被子中：“我只是很怀念以前的生活，……系统出现之前虽然条仔不好，但我感觉很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