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圣诞节一（ooc警告）
第四十九章圣诞节一（ooc警告）
哥谭本就难见日光，入冬之后天则更为暗沉，阿娜希塔醒来拉开窗帘，看见窗外雪簌簌的落下，落在庄园里的建筑上植被上，安静却也压抑。
在离屋不远处的一片空地上，达米安穿着练功服，手里紧握着长刀，在雪地上不断闪转腾挪，阿娜希塔看了一会，松开拉着窗帘的手走下楼去。
屋里显然开了暖气，阿娜希塔只随意套了件毛衣却不觉得寒冷，楼下静悄悄的，只看见阿尔弗雷德一个人在客厅忙活着什么。
“早上好，阿福。”阿娜希塔倒了杯茶捧在手里走过去，阿尔弗雷德听见声音转身和蔼地笑了笑，“显然家中只有阿娜希塔小姐和达米安有早起的好习惯。”
阿娜希塔有些心虚，她也只是偶尔起得早，自认为配不上这种堪称优秀的美德。
老管家正忙活着装饰客厅的圣诞树，阿娜希塔在边上看了一会，放下茶杯走过去，“阿福，我来帮忙吧。”
提姆从房间里出来时，经过阿娜希塔的卧室，发现屋内已经空空如也，已经起来了吗？他下楼时不经意往客厅里一瞥，却见女孩穿着一件白色长绒毛衣，头发随意的披散着，盘膝坐在客厅地毯上，她一只手支撑着脸颊，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抛着个小彩球，她的身边还摆了一小盒各式各样的装饰品。
“你在想什么”提姆干脆站定在楼梯上，双手搭着栏杆上，前倾身体往下看。
阿娜希塔仰起头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发丝顺着她的动作滑落到身后，精致的面孔在长绒毛衣的衬托下显得格外乖巧，琥珀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提姆。
提姆恍然间觉得自己仿佛看见了一只长毛猫正端坐在圣诞树下，然后那只猫开口叫到：“提姆”，他没有吭声，紧接着那只猫就直接将什么东西扔向他，提姆下意识地握住，回过神一看是一个彩球。
“怎么了？”他往楼下走去。
“我原本想问问你这个灯挂哪里合适。”阿娜希塔又拿了个铃铛说道，“谁知道你根本没听呢。”
“咳......我看见一只猫。”提姆含糊道，他没好意思告诉阿娜希塔自己把她看成了猫这件事。
“猫”阿娜希塔带着点疑惑地左右张望了一下，好像懂了点什么，然后无意识地歪了歪头，“喵”
提姆看着女孩眼底了然的笑意，耳朵突然有点发热。
“阿福哪去了？”他赶忙岔开话题。
“他说晚餐还缺几味调料，我本来想帮他去买，他坚持自己去。”阿娜希塔耸耸肩，她知道阿福走之前联系了杰森，“我猜他有找杰森一起去超市了。”顺便还能确保把“落跑”的罗宾鸟也带回来，一举两得。
提姆看了看那座古董落地钟，时间已经到了中午，他突然意识到阿福没有准备午餐。
“哦，午餐。”阿娜希塔一看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不由地摸摸鼻子，“其实阿福有交代我给你们做。”
“......阿福还不知道你的厨艺对吧。”提姆沉默了一下开口问道。
不，他知道，阿娜希塔用眼神告诉他。
这件事要追溯到一周以前，阿娜希塔突然打算再去试试厨艺做点小点心。就像是不怎么吃香菜的人，虽然基因告诉他：不，你不喜欢吃，但是大脑总是怂恿他：再试试吧？
很显然阿娜希塔对于厨艺就是这个态度，又菜瘾又大。
在厨艺动作熟练度和食物外观上，阿娜希塔都表现得无可挑剔，旁边围观的阿尔弗雷德全程都对其表现出赞赏，直到他尝了一块阿娜希塔做的小蛋糕，
“或许女孩子不应该进厨房操劳，”他委婉地评价道，“这种事下次还是让提姆少爷来做吧。”
由于阿娜希塔对自己的厨艺非常有自知之明，所以她做得并不多，那天在老管家不着痕迹的观察下，小蛋糕大概有一半都进了提姆肚子，最后起码阿尔弗雷德得出来了起码阿娜希塔做的食物无毒无害的结论。
“你再回忆一下前天晚上夜巡的时候你们干什么去了？”阿娜希塔提醒道。
哦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前天晚上他们在夜巡结束后一起去了汉堡店，路上还碰到了提前几天回哥谭过圣诞的迪克，所以除了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的杰森和没参加夜巡的阿娜希塔，所有人都去吃了一些阿尔弗雷德不允许的食物，这其中甚至包括了达米安。
“阿福怎么发现的”提姆低声问，仿佛老管家在这韦恩老宅里无处不在一般，按照他的回忆，他们应该并没留下什么痕迹。
“他在迪克的衣兜里发现了印有汉堡店logo的纸巾。”阿娜希塔同情道，很显然某位大哥随手带了一张纸巾回来。
谢谢你，夜翼，提姆坐在餐桌边时候想，下次他们应该改成互相检查而不是自查的。
达米安练完剑回来时，看见是阿娜希塔在准备午餐，不太明显的惊讶了一下，然后快速上楼洗完澡，下来重新坐到了提姆身边，“阿福呢？”
“找杰森去了。”提姆双目放空直直地看向前方，显得无精打采，于是达米安也没有再问什么。
没过多久，布鲁斯随意套着件睡袍，双眼迷蒙地走下来。
“你们都起来了么？”迪克从楼上下来，他吸吸鼻子，“好香，阿福今天做了什么......你们都这么看我干什么？”，他意识到自己的父亲、三弟和四弟在自己开口后，都齐刷刷地看向他。
“阿福出门了，今天的午饭是阿娜希塔做的。”提姆飞快地咽下最后一口食物后，面色如常地解释道，他是吃得最快的那个。
“因为阿福发现了你口袋里的汉堡店纸巾。”达米安皱着眉头，一边说一边以一种极度均匀的速度将食物往嘴里送，但基本上都是嚼了没几下就直接吞下。
“所以阿福生气导致他中午拒绝准备午餐吗？”迪克闻言打了个寒颤，赶忙下楼坐到桌子前，飞快地送了一大口进嘴里，“还好阿娜希塔没跟着出门...”他的话说到一半突然卡住了，面色也逐渐变得奇怪起来。
他看看达米安，再看看正在喝咖啡试图冲刷味蕾的提姆，最后看向目光略微呆滞的布鲁斯，他突然明白阿尔弗雷德为什么出门采购时候没有把阿娜希塔一起带走任由他们饿肚子，而是让她留下来给他们准备午餐。
“没事，吃不死人的。”提姆说完这句状似安慰的话，内心不由一阵愉悦，终于到了他来说出这句话的时候。
就算阿娜希塔的午餐做得再难吃，最后所有人都还是坚强地吃完了。
“迪克。”布鲁斯沉默了一会，开口道，“下次不要再带纸巾回来。”然后他整个人看起来神思不属地往蝙蝠洞飘去。
达米安站起身，看见阿娜希塔笑嘻嘻地看着他，半晌憋出一句，“还行。”他就好像说了什么过于羞耻的话一般，飞快地朝自己房间冲去。
“达米安居然夸我，”阿娜希塔感慨道，“是因为平安夜吗？”
迪克是吃得最慢的那一个，他叼着叉子颤颤巍巍冲她竖起一个大拇指。
提姆强忍住没让自己笑出来。
阿尔弗雷德这时候从外面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浑身散发着别扭气息的杰森，帮忙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看来今天我两个愿望都实现了。”他路过餐桌边时，看到几个已经被吃干净的盘子后，满意地说道。
迪克闻言缩了缩脖子，努力不引起阿尔弗雷德的注意。
下午剩下的时间，阿娜希塔蜷在提姆房间的沙发里，她在他的书架上随便拿了一本书，房间里暖气开得很足，导致她没看几页就开始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