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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出征前城中和大营里,没见到一个比你……

第92章出征前城中和大营里,没见到一个比你……

北伐并不是萧不言今年一拍脑袋才做出的决定,而是在几年前封侯时就向身边人提过。是以这几年中,西北筹谋了不少事,譬如一直往突厥安插暗探,分而化之。

前年初秋,暗探传来了突厥的老可汗想再次南下征伐的消息。这位老狼主曾经杀了武德太子,带着族人占据大晋西北数载,很受族人敬仰。在被萧不言驱逐回草原后,他一直不死心地想再次南下,终于在前年做好了准备。

萧不言比对了一下双方的筹备,并不担心突厥打过来,却有些担心真打起来朝廷会拖后腿。

他前些年打仗时,远在金陵的朝廷给予的援手没有多少,他彻底收复失地后,他们的指点却多了起来。狼主并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人,他一怕朝廷会塞过来一群中看不中用的草包烦心,二怕身子骨越来越不好的中和帝突然驾崩影响战局,深思熟虑过后,决定用些兵不血刃的法子把老狼主干掉。

于是一场内乱让老狼主和他几个年长的儿子身死,新上位的可汗阿史那齐利是老狼主的小儿子,虽然比萧不言还年轻两岁,但也有些许手段。在这两年费心整顿草原内乱之余,也狠狠拔掉了西北先前埋进去的几颗钉子。

掌管暗探的刘昂为此心痛了许久,一边心痛一边继续安插,在四月末从萧景姝手里拿到一堆面具后更是如虎添翼,继续自己的搅浑水大业去了。

转眼便过了两个月。

两个月里,萧不言允刘昂从朔方、河西、陇右的几个大营里挑了不少人,组成了几支像模像样的胡商商队游荡在草原各处。其余人如往常一般练兵,偶尔出去找临近的有过摩擦的突厥部落“打猎”。

而萧景姝在被迫终止了自己的钓鱼活动后,在萧不言得闲时缠着他学会了凫水。这下不怕反被鱼钓进河里了,可日头一日比一日毒辣,再像前些日子那样在黄河边上一坐一天怕是要被晒伤。

于是她彻底放弃了往河边跑,转而一头扎进贺兰山深处找草药毒虫,找到后就去和张岁研究新鲜玩意儿。贺兰山离大营近,离城里却远,萧景姝干脆便住在了大营,玩乐之余帮士兵们缝个伤口上个伤药,变成了半个军医。

唯一不好的是,在大营里萧不言不同她亲近亲热。军营里大把精力充沛的年轻男女,他一个主帅倘若不以身作则,很容易在出征前勾得人心浮动。

萧景姝是个有欲求的正常女郎,对此有些悻悻,但又不好因此把萧不言勾出大营胡闹,实在躁动时喝两副加大剂量的清火汤药就平心静气了——军营里最不缺这种药。

进了七月,她接连收到了两封信。

一是高岐来信说萧景妍有孕了,目前脉象诊起来还算康健,不过月份尚浅,是男是女还要再等两个月才能摸出来。

第二封则是来自苗疆的巫绪,经由萧不言的手送到了她手上。

萧景姝拆开信,见到开头几句话时很是纳闷:“他的蛊王生蛋了干嘛要告诉我……”

看到信的末尾,她目瞪口呆,把盘在一旁草药上打盹的乌梢拎起来甩了甩:“乌梢!当时我同阿婴教训巫绪时,你竟是在一旁和那条小白蛇□□么!你要脸不要!”

来送信的萧不言被她这句话震得不轻:“……乌梢是公的?”

萧景姝闻言下意识在乌梢光洁的蛇身上摸了一圈:“应当不算,它没有长什么多余的东西。”

作为一个与众不同的族群,苗疆巫族的族地里也有一处不同寻常的地方,那便是虫谷。

虫谷谷如其名,是个住满虫蛇等蛊的山谷,相传是巫族所信奉的山神的埋骨之地。族中每有一个婴孩降生,大巫便会带着族人与新生儿在山谷前拜祭山神。第一个主动爬到供桌上、饮下新生儿被取出的指尖血的蛊,便是山神赐给新生儿的伴生蛊。

倘若没有蛊出现,通常便是新生儿在此道上没有什么天分。

如同人中有世家大族,蛊中也有蛊王一族,通常长成浑身无瑕的银白小蛇模样,隔上几年从虫谷里爬出一条。据巫婴所言,吃到不同的毒虫毒草和血液时,蛊王会变色。

……活像话本子里喜怒哀乐皆有不同法相的仙子。

当然,山神偶尔也会和子民们开一些玩笑,比方说让一向长得白白凉凉的蛊王族中生出一条乌漆麻黑的异类,又让这条异类选中了一个没什么天赋的孩子做主人,最终又落在了一个外族人手里。

“它们只是长得像蛇,不是真的蛇,也没有公母之分。”外族人萧景姝拎着与众不同的蛊王乌梢大人的尾巴尖道,“阿婴说,想繁衍时,它们通常会爬回虫谷,找到看对眼的就打一架,输的蛇生蛋。且管生不管孵,有能力的自己破壳而出,没能力的只能胎死蛋中了。”

乌梢的话,可能是感觉自己这辈子没有回虫谷的希望了,干脆几个月前在打赢了巫绪的小白后直接解决了蛇生大事。

其实这不算什么紧要事,只是把繁衍的地方从虫谷改到了谷外。巫绪在给自己的小白接生后也没多想,直接带着小白把三个蛋送回了虫谷蛇窟,然后被其他的蛇前辈连人带蛇带蛋一起赶出来了。

“好像是因为不是在虫谷里生的蛋,气息很陌生,前辈们很排斥。”萧景姝惆怅道,“巫绪说他家小白很难过,每天对着蛋掉眼泪,说孵出来前辈们看看孩子的模样,就知道这真是它们蛊王一家的蛋,不是其他上不得台面的虫子家的。但蛋是两条蛇的,一个管生一个管孵才公平,我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

萧不言一时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所以你要带乌梢去苗疆么?”

“等你打完仗再去好了,反正蛋又不会坏掉。”萧景姝抱怨,“我又不认得路……我总不能去找阿婴陪我,她不喜欢那里。”

萧不言本以为她会从自己这里要一份行路的舆图然后直接离开,见她没有这个意思才放下心:“走,回城中住几日。”

萧景姝学侧侧斜眼看人:“呦,我们大忙人定安侯怎么有闲工夫啦。”

萧不言轻咳了两声:“……明日七夕。”

过完七夕用不了几日,大军便要出征,不破突厥王庭不还,怕是要分别好几个月。

萧不言想到此事就很是不舍,回城的路上都是和萧景姝同乘一骑。

明明都是肉体凡胎,可他的胸膛却极其结实,靠在上面像靠着一座山。萧景姝忍不住反手戳了戳他劲瘦的腰,成功得到了他的警告:“不要乱动。”

察觉到身后的异样,她从鼻腔里挤出一声哼,边对路边卖肉串的眼熟阿婆擡手打招呼边嘟哝:“我这两个月喝了四五副清心去火的汤药,你却一次都没喝过。”

借着衣袖的遮挡,萧景姝伸手在他大腿上掐了一下:“还以为你有多能忍。”

萧不言一点也不能忍。

在大营里,他看到萧景姝挽起衣袖、露出光洁的小臂给伤兵缝伤口的时候,或是她刚从山里采完药回来,额角带着跑动后的细汗、脸颊也红扑扑的时候,他几乎连动都不会动了。

偶尔他会后悔把她安排到医帐和张岁一起住,只要稍废些心思,即便把她藏到自己帅帐里旁人也发现不了,不会对士气造成半点影响。

“总喝药不好。”萧不言把她带回院子里,紧紧关上了房门,“你可以自己……”

萧景姝踢掉鞋子踩掉罗袜,在他腿上踢了一下:“我和岁姐姐一起住,又不像你一样自己住一个帐子。”

坐在榻上,她赤裸的足轻轻蹭着他的小腿:“说得这样轻巧,你是不是经常自己动手?”

“没有。”萧不言轻车熟路地解开了她的衣带,低声道,“你不是喜欢我留给你么?”

因为不会有孕,她喜欢肆无忌惮地胡来。

成日上山下河的乱跑,她身上的肉紧实了不少,勾在他腰上的腿都有力许多。萧不言掐着她柔韧的腰肢,声音里带了些哑意:“越来越耐折腾了。”

“那你倒是多来折腾我呀。”萧景姝软着嗓子抱怨,“有乌梢在,精力一日比一日旺盛,我总算晓得为何巫族的女郎行事风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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