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玉奉天卖惨了 - 穿成黑心莲的沙雕徒弟 - 卷耳猫猫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二百二十八章 玉奉天卖惨了

许慕言被玉奉天强行带了回去。

无论他怎么挣扎,如何踢打怒斥,玉奉天的手就好像铁钳子一样,死死攥着许慕言的手腕。

不由分说将他拖回了秘境,许慕言才一脱离桎梏,立马就要逃离。

可下一瞬,手里的混元珠就脱手而出,径直飞入了玉奉天的掌心。

许慕言上前一步,伸出手去,怒气冲冲地道:“把混元珠还给我!”

“言言,我此前赠你这颗珠子,只是想让此珠保护你,而不是让你拿着我送的东西,去寻别的男人。”

混元珠散发着璀璨的光芒,整颗悬浮在了玉奉天的掌心之上,将他的眉眼映照得越发清寒。

“言言,你不乖。”玉奉天收拢起了五指,将混元珠收了回去,摇头长长喟叹一声道,“但我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惩罚你。”

“我呸!谁要你的烂东西?快放我离开这里!你一直以来都在骗我,你这个骗子,大骗子!是你毁了我,毁了我!!我杀了你,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你!!!”

许慕言怒从心头起,一招长剑,毫不犹豫直接一剑刺了过去。

剑刃毫无任何阻隔,直接从玉奉天的身体里穿透。

竟是一道残影。

许慕言一愣,忽听身后传来一声低笑。

“言言,我在这里。”

等许慕言转身再一剑刺过去时,竟又是一道残影。

玉奉天的修为深不可测,身法又极其诡异。

寻常便是来无影去无踪的,根本让人揣摩不透,到底哪道身影是假的,哪道又是真的。

在许慕言连刺了十多剑之后,依旧没能碰到玉奉天的半寸衣角,反而将自己弄得气喘吁吁。

冷汗顺着清秀的眉骨,滚落下来,沾湿了衣领。

“言言,你伤不了我的。”玉奉天单手背在身后,满目怜爱地抬手缓缓抚摸着许慕言的面颊,温声细语道,“你的元神和肉身还没有完全融合,最好少使用灵力,否则,你会很累的。”

“你少管我!我不用你多管闲事!!!”许慕言狠狠抬手将玉奉天的手打开了,提剑指着他的脸,咬牙切齿道,“从始至终,我都像个傻子一样,被你蒙在鼓里玩弄!我就是你报复玉离笙的一颗棋子!”

“不,你在我眼中,从来都不是棋子,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因为我爱你。言言,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玉奉天轻声道:“为什么你就不能尝试着,给我一个机会?你为何就不相信,我比玉离笙更加爱你呢?”

玉奉天仅一个抬腿的动作,便闪现至了许慕言的身前,抬手攥着他执剑的手腕,沉声道:“当初玉离笙那般羞辱折磨你,难道你都忘记了么?我都替你报仇了,你为什么还不高兴?”

“言言,你要如何才能相信,我对你是真心的?”

许慕言不要玉奉天的真心,他不要!

他狠狠挣扎着,手腕一震,直接挽出了数道剑花,凌厉的剑气划破了玉奉天的脖颈。

割开了一条不深不浅的伤口,很快,这伤口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如初了。

玉奉天先是微微一愣,随即笑着摇了摇头:“言言,我说了,你是伤不了我的。”

“你到底想怎么样,才肯放过我?”许慕言咬牙切齿地问,“折磨我,就让你那么高兴?我上辈子是杀你全家了,还是刨了你的坟?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言言,我说了,我只是想同你在一起。”

玉奉天想要伸手抚摸许慕言的面颊,可许慕言却直接把脸偏转过去了,他的手扑了个空,僵硬地停留在了半空中。

许久之后,才慢慢把手收了回来。

“言言,你想恨就恨罢,恨我也好,总比你完全不在乎我要好。”

不知道是不是许慕言的错觉,他竟然觉得玉奉天在说这话时,十分悲切,就好像全天下的人都欺负了他一样。

可怜无助到像街边一条流浪狗,满眼的哀伤像是打翻了砚台,眼底满是化不开的浓墨。

“……我知道的,你在意我的过去,嫌弃我曾经的经历,我不像玉离笙,能得佛门的眷顾,还能在菩提古树下脱胎换骨,重新来过。”

“也不像他,能再度拥有一副洁净的身体,还能遇见真心待他的师兄。”

“我就好像他的影子一样,是他此生最脏,最恶心,最让他无法释怀,难以启齿,不肯承认的存在。”

“他自以为这是一场公平交易,为了干净的身体,而把所有美好的东西,包括天真,热忱,善良,正直,通通都留给了我。”

“可是,言言,你告诉我,在经历了那么多屈辱之后,我又何来的天真善良?”

“那只不过就是玉离笙自己臆想出来的,他给我的,只有残败的身体,以及无穷无尽的囚禁。”

许慕言听罢,有些错愕地抬头望了过去,就看见有眼泪从玉奉天的眼眶中滚落出来。

这神情,说话的语气,若有若无的悲切隐忍,活脱脱就是年少时的玉离笙。

许慕言有些不知所措,如果玉奉天能对他动手,或者同他争执打斗,那么他绝对不会让着玉奉天的。

可偏偏玉奉天在他的面前哭了,眼泪悄无声息就落了下来。

语气仍旧十分温和,好像此前那个凶狠的玉奉天,不过就是许慕言的错觉。

“……言言,我是多么想跟你恩爱,但又害怕你看见我的身体后,会害怕,会嫌弃……会恶心。”

玉奉天颤抖着手指,扶在了自己的腰间,声线都颤了起来,“我特别害怕看见你眼底的嫌弃,但是现在,我还是想让你亲眼看一看……我想让你知道,玉离笙像丢垃圾一样,把所有伤痕都留给了我。”

许慕言的喉咙艰涩,根本说不出任何话来,等他再想起来要去阻止的时候。

为时已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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