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尽早离开
第58章尽早离开
事后她问银川，头不痛吗？她好像才想起自己也受了伤。也问过方嬷嬷，这个银川同她是什么关系。方嬷嬷只说，小姑娘木讷，从进府时就不爱说话，下人们都是些欺软怕硬的，又见她年纪小，自然都欺负。每天浑身是伤，自己那会儿也有些资历，在下人里头也算是个掌事的，看着孩子可怜，只是顺嘴说了句，“我瞧这丫头是个顶好的。”
没成想，还真被这小丫头给赖上了。从那时候起就天天跟在自己身后头，一直跟到现在。
慕绾瑶思索着自己这一走，只怕就回不来了，倒也没多少值得挂念的只是方嬷嬷和银川，自己到底要不要说。
“王妃，王爷实在坏心，这女子被休是天大的事，王爷全然不顾您的名声，这以后在西秦，您可怎么办呀。”
说着眼泪就开始止不住的流，可瞧不出一点儿木讷。
“银川，你过来。”
“是，王妃。”半大的姑娘，身量未开，脸上还挂着泪，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
“你当时是怎么想的跟着方嬷嬷的？”
“会王妃的话，奴婢那会儿刚来，大家都看不惯奴婢，方嬷嬷是好人。”
“可我听方嬷嬷说，她只不过为你说了一句话怎么就让你这么死心塌地？”
“回王妃，银川虽然不懂事可也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当时嬷嬷那一句话让奴婢自此都没人欺负，偶尔还会有几个心善的姐姐过来亲近。方嬷嬷于奴婢，是天大的恩人。”
“是个好孩子。”
“我再问你，你现在和我交好，昨晚的事情，张姨肯定看视你做眼中钉。如今我走了，你的处境只怕更糟，你会怕吗？”
“奴婢不怕！奴婢在王府好歹还有口吃喝，方嬷嬷心善，府里有几个帮衬的。只是可怜王妃，奴婢只是心疼王妃，日后该怎么办。”
听到这些话，慕绾瑶觉得自己没看错人。如今自己确实自身难保，方嬷嬷身体尚未痊愈，带着他们出去，只能是无依无靠，正如银川所说，几十年的老人，府中多少有些根基。
这样想着，慕绾瑶暗自下了决定。
“银川，这是方嬷嬷的药方。”慕绾瑶自妆台取出一张药单，“你记得为方嬷嬷按时煎药，方嬷嬷这边一直都是你看顾，所以吃食忌讳我也就不再叮嘱你了。”
“王妃.”
“哭什么，又不是生离死别。”慕绾瑶笑了笑，“只是可怜你，以后日子低调一些，尽量别犯在张姨手里。”
“以后记住，若真是逼不得已，去南城外的法华寺找方丈，他会给你们想些法子。”
看着自己说得越多，小姑娘哭得越凶，慕绾瑶有些头疼。
“你放心，我虽不是楚王妃了，可还有通身的医术，况且你跟在我身边也有些时日了，我竟是让你这么不放心吗？”
慕绾瑶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耐心去哄一个小女孩。
夜班，银川收拾的那些慕绾瑶都没有拿，她只是带上了自己贴身的衣物和少许细软。
走出楚王府的那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初入大学的时候，终于摆脱前尘往事，痛痛快快，这是第一次，在古代，慕绾瑶尝到自由的滋味。
离开
“去哪儿？”当真正走在街上时，慕绾瑶却开始思考自己到底该去往何方。
夜半，街上店铺早已打烊，独自晃荡在街头，路上静得连自己踢小石头的声音都听得分明。此时城门也已经关闭，郊外的法华寺是去不得了。
行至一处稍显偏僻的胡同时，慕绾瑶听到几句不入流的话。
“哎吆，这是谁家的姑娘？”
“这大晚上的，是不是夜里寂寞，缺哥哥陪呀”
慕绾瑶也不理只大踏步往前走。
那人是这一处的混混，早在前些就已经注意到慕绾瑶，见她一个姑娘家，身段不俗，衣服也是上等的丝缎面料，就连首饰也是时近的。心里想这是票大的，白嫖了美人还能有银子。
可毕竟是老手，他也不着急，只偷偷跟在慕绾瑶身后一直到这巷子口，一举埋伏在这儿，若他没开口，指不定慕绾瑶还真着了他道。
见慕绾瑶不理睬，又嘿嘿笑了“小妞，今晚上就让大爷来陪你吧。”
说着猛扑向慕绾瑶，慕绾瑶早等他这一下，看准下盘，身子一个虚晃直接踹了过去，真当她之前的擒拿白学的呀。
那人见状也不死心“吆，看走眼了？还有点身手？”
只见他一个翻身，这次直冲慕绾瑶的胸口。
“真下流”慕绾瑶瞧着恶心也不想多与他继续缠斗，一把麻醉捅过去。
整理因刚刚打斗微微有些散乱的衣襟，继续朝前走，所以她也没看到，在她走后，一个黑影闪了出来，了结了刚刚那个流氓。
夜黑风高，偶尔消失个没有名姓的算不了什么。
慕绾瑶走着不知想到什么开始打量自己，这身确实还是有些招摇，她将本就不多的头饰全部摘去，散发之后拿之前缠发的丝带利落束起，果然还是这样舒服。只是这衣服
脑子里闪过刚刚那个混子，慕绾瑶想皇城脚下最不缺藏人的地儿，深夜哪里灯红酒绿，自然是花柳巷了，自己可以在那儿待一段时间。
暗影守在慕绾瑶身后，看到王妃的去处不禁皱了皱眉头也跟了过去。
攀上屋檐最高处，一片红色灯笼处自然就是纸醉金迷的地方，循着找过去，刚刚跃下墙头，慕绾瑶就被一边乞讨的吸引了目光。
是一对孙女，老人捂着腹部叫喊不已，小孙女一直哭着求旁边的姐姐施以援手。
可如此行径挡了妈妈的财路，慕绾瑶就看见几个壮丁不由分说将女孩和倒地的爷爷拖了出去。
看身上的呕泄物应该是挣扎有一会儿了，老人现在身体极度缺水。
十有八九是急性肠胃炎，她需要热水、糖、盐。他需要尽可能情况下多饮水，补充丢失水分。最好是糖盐水（白开水中加少量糖和盐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