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关系被发现了
公寓楼下的阴影被雨夜切割成碎片。
霍明金的助理举着长焦相机，镜头对准卧室窗户暧昧的剪影时，袖口的微型通讯器突然震动——耳机里传来保镖压低的声音：“张助理，西北方向五十米，有个穿黑色连帽衫的人也在拍，不是我们的人。”
张助理猛地转身，雨幕中，一道黑影正猫着腰躲在垃圾桶后，手机屏幕的光在黑暗中一闪而过。
他瞳孔骤缩——那人手腕上戴着的蛇形银镯，是老太太心腹陈律师的标志性配饰。
“盯紧他，别打草惊蛇。”张助理对着通讯器低语，指尖在相机上快速操作，将刚拍到的男人与姜柔嘉拥吻的照片加密发送给霍明金，附加一行文字：“发现陈律师的人，目标一致。”
此刻的霍明金正在晚宴后的私人会所，指尖划过平板电脑上的照片，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
屏幕里，姜柔嘉的侧脸在卧室暖光下泛着潮红，男人的手掐在她腰上，动作充满占有欲。
而另一张由张助理远程传输的偷拍照里，穿连帽衫的男人正举着手机对准公寓窗口，蛇形银镯在闪光灯下反光。
“有意思。”霍明金将平板扔在沙发上，端起威士忌一饮而尽。
他早就怀疑姜柔嘉背着他有人——她眼底的疏离和偶尔的失神骗不了人，但他没想到会是霍渊辞。
那个被他视为“毛头小子”的堂弟，竟敢动他的棋子？
更有趣的是老太太的动作。
派陈律师的人跟踪姜柔嘉，显然是想抓她的把柄，以此要挟自己放弃继承权。
霍明金冷笑一声，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敲击，给张助理发去指令：“按第二套方案，把‘礼物’送给陈律师。
另外，让处理组准备一下，今晚有两只‘老鼠’需要清理。”
凌晨三点，陈律师的私人邮箱收到一封匿名邮件，附件是几段监控视频：他的心腹拿着偷拍照片走进一家地下交易行，与一个戴墨镜的男人交接，对方递出的信封上印着霍氏集团竞争对手“盛世资本”的logo。邮件正文只有一句话：“老太太要的‘礼物’，盛世资本出价更高。”
陈律师看着视频里心腹手腕上的蛇形银镯，冷汗瞬间浸湿后背。
他立刻打电话给心腹，却只听到冰冷的忙音——此刻，那个偷拍的男人已被霍明金的“处理组”伪装成“醉酒失足”，尸体正躺在江底的废弃集装箱里，口袋里还塞着盛世资本的伪造合同。
张助理将相机里的原始照片导入加密硬盘，随后将相机扔进炼钢炉销毁。
他向霍明金汇报：“陈律师那边已经信了，正在联系盛世资本对质。处理组的人‘意外’撞翻了对方的车，现场伪造了商业间谍火并的痕迹。”
霍明金点点头，指尖敲击桌面：“把盛世资本和陈律师接触的‘证据’匿名发给董事会，就说老太太为了夺权，勾结外敌泄露霍氏机密。另外，告诉姜柔嘉，老太太的人查到她和‘不明人士’接触，是我压下去的，让她知道谁才是她真正的靠山。”
助理陈欢点头。
只是霍明金对姜柔嘉出轨，似乎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次日清晨，姜柔嘉收到霍明金的短信：“老太太派陈律师查你，昨晚的事差点被抓包。我处理干净了，以后小心。——霍明金”
她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抬头看向窗外——公寓楼下的警戒线已被撤走，清洁工正在冲刷地面的暗红污渍。
她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却明白霍明金再次用“保护”的名义，将她牢牢绑在身边。
他发现了霍渊辞。
她害怕的握紧了拳头，看向床上，霍渊辞早就离开了。
霍明金站在办公室落地窗前，看着股市开盘后霍氏股价因“盛世资本商业间谍案”小幅波动，嘴角勾起满意的笑。
陈律师因“勾结外敌”被老太太紧急召回老宅问话，自顾不暇；姜柔嘉因“被保护”而对他更加依赖；
董事会开始质疑老太太的决策能力；
而霍渊辞……他拿起平板上那张拥吻照片，用红笔在霍渊辞的脸上画了个圈，眼底闪过狠戾。
他不爱姜柔嘉。
但不能让别人觊觎。
“林助理，”他拨通电话，语气平静无波，“查一下霍渊辞最近的资金流向。另外，把他五年前在国外‘意外’伤人的案底调出来，我有用。”
雨还在下，冲刷着城市的罪恶与算计。
霍明金知道，姜柔嘉和霍渊辞的私情是枚危险的炸弹，但只要引线握在他手里，就能在最合适的时机引爆——比如股东大会上，当老太太和霍渊辞以为胜券在握时，这颗炸弹会将他们炸得粉身碎骨。
而此刻的姜柔嘉正坐在霍明金的车里，前往霍氏产业园的路上。
车载电视播放着“盛世资本涉嫌商业间谍罪”的新闻，主持人字正腔圆地念着：“据悉，本案与霍氏集团内部权力斗争无关……”
她看着霍明金侧脸的剪影，突然觉得这个男人比老太太更可怕。
他从不亲手沾染鲜血，却能让所有威胁在无声中消失；他将她的背叛视为棋局的一部分，甚至能笑着帮她掩盖，只为了最后将她和敌人一起拖入地狱。
“霍总，”她轻声开口，声音带着试探，“昨晚……谢谢你。”
霍明金转过头，镜片后的眼睛里没有温度：“我们是盟友，不是吗？你的麻烦，就是我的麻烦。”他顿了顿，指尖划过她颈间空荡荡的锁骨，“项链碎了就碎了，过几天我给你换条更好的——毕竟，你现在是霍氏未来的‘女主人’，不能戴廉价货。”
姜柔嘉的心脏猛地一沉。她知道，这条“更好的项链”，不过是另一条更精致的锁链。而她和霍渊辞的爱情，早已成了霍明金权谋棋局上，随时可以牺牲的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