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她的甜他不想放过
霍渊辞的迈巴赫停在小区楼下时，姜柔嘉盯着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左手骨节分明，虎口处有层薄茧，不像常年握笔的人，倒像……常年握枪的手。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她就被自己吓了一跳，连忙转头看向窗外，假装欣赏路边的梧桐叶。
“在想什么？”霍渊辞的声音带着笑意，指尖轻轻敲了敲她的手背，“从律所出来就一直走神。”
姜柔嘉的耳尖又开始发烫。刚才在车里，他接了个电话，用流利的法语交代着什么，提到“苏黎世账户”“风险对冲”，语气专业得不像做“跨境贸易”的小商人。她想问，却看见他挂电话后揉了揉眉心，眼底掠过一丝疲惫——那是她从未见过的沉重，像有座无形的山压在他肩上。
“没什么，”她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背包带，“就是在想……苏念喜欢吃草莓吗？下次去瑞士，要不要给她带点草莓酱？”
这是她第三次提起苏念。自从知道那个十岁的女孩后，她总忍不住想通过这个名字，触碰霍渊辞藏在“跨境贸易”背后的真实世界。
霍渊辞发动车子的手顿了顿，后视镜里的阳光刚好落在他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阴影。“她喜欢吃新鲜草莓，”他说，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孤儿院的院长说，她第一次收到我寄的草莓时，把草莓蒂都啃干净了。”
姜柔嘉的心轻轻一颤。她能想象出那个画面：金发碧眼的小女孩捧着草莓，小心翼翼地舔着果肉，像捧着全世界的甜。可下一秒，疑虑又像藤蔓般缠上来——每年给孤儿院汇款、跨国寄草莓、甚至能让林跃查到温情的海外账户……这真的是“小跨境贸易”能做到的吗？
车子停稳时，霍渊辞突然倾身靠近她，鼻尖几乎碰到她的额头。姜柔嘉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却听见他低笑着说：“安全带卡住了。”
他的手指在她胸前轻轻一挑，安全带“咔哒”弹开，指尖的温度却像烫铁，烙在她锁骨上。姜柔嘉猛地睁开眼，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那里有她熟悉的温柔，还有一丝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像被浓雾笼罩的海。
“柔嘉，”他突然开口，声音很轻，“如果……我以前做过让你害怕的事，你会……”
“不会。”她打断他，几乎是脱口而出。话一出口，她自己都愣住了——为什么会这么肯定？明明连他的资金来源都不知道，却愿意相信他不是坏人。
霍渊辞的眼底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为更深的温柔。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像安抚一只受惊的小猫：“傻瓜。”
他打开车门示意她下车。
她直接下车也没有邀请霍渊辞一起上去就自己先上楼了。
在她看来，他现在暂时接管了霍家，大把地方可以居住。
“姐姐，你又抛下我。”
霍渊辞这几天已经好久没有叫她姐姐了。
姜柔嘉的步伐一顿。
没有接话继续往前走。
“我没有地方去。”
.....还是不理他。
“那你不回答我就当你默认邀请我一起上楼了。”
姜柔嘉正想回头反驳，可是霍渊辞已经追上来单手揽住她柔软的腰肢往自己身上拉近。
完全就没有作为弟弟的自觉。
“姐姐，你好香......”
他凑近她，温热的呼吸在她耳边撩过.....
楼道的声控灯随着她的脚步亮起，暖黄的光落在霍渊辞的黑色风衣上，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姜柔嘉攥紧背包带，金属搭扣硌得掌心生疼——这是她第无数次想拉开距离，却在听见他那句“姐姐”时，心脏像被无形的线牵住，连步伐都变得滞涩。
“别叫我姐姐。”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楼梯间的回声把这四个字放大，显得格外苍白无力。她能感觉到身后的人没有跟上来，脚步声停在第三级台阶，空气里却弥漫开他身上的雪松冷香，像一张无形的网，从背后缓缓罩住她。
为什么不直接走开？
这个问题在脑海里盘旋，答案却清晰得让她心慌——因为他说“我没有地方去”，因为他虎口的薄茧让她想起他修水管时的专注，因为他提起苏念时眼底的柔软……这些碎片像拼图，在她心里拼出一个让她无法抗拒的霍渊辞，哪怕理智不断尖叫着“他是危险的”。
后背突然贴上一片温热。
姜柔嘉的身体瞬间僵住，连呼吸都忘了。霍渊辞的胸膛隔着薄薄的衬衫，传来沉稳的心跳，一声一声，撞在她的脊背上，震得她耳膜发麻。他的左手轻轻搭在她的腰侧，指尖没有用力，却像烙铁般滚烫，熨帖着她腰间的软肉，让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姐姐在发抖。”他的声音贴着她的耳廓，温热的呼吸带着薄荷牙膏的清冽，撩得她耳尖泛起细密的痒意，“是冷，还是怕我？”
怕。
姜柔嘉在心里回答。怕他眼底的复杂情绪，怕他藏在“跨境贸易”背后的真相，更怕自己会沉溺在他的靠近里，彻底忘记那些悬而未决的疑问。可身体却违背了理智——她没有推开他，反而微微仰头，后脑勺轻轻抵上他的下巴，感受着他胡茬的微刺触感。
“霍渊辞，”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别这样……”
“哪样？”他低笑，左手缓缓收紧，将她更紧地揽向自己。两人的身体贴合得没有一丝缝隙，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小腹的紧实线条，和他克制着的、微微起伏的胸膛。他的右手顺着她的手臂滑下，轻轻握住她冰凉的手指，将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腰侧，“这样？还是……这样？”
姜柔嘉的手指触到他风衣下的皮带扣，金属的凉意让她猛地回神。她用力挣扎，却被他箍得更紧，左手甚至开始不规矩地往上移，指尖擦过她的肋骨，停在她的肩胛骨处，像在安抚一只炸毛的猫。
“姐姐的心跳好快。”他低下头，鼻尖蹭过她的发顶，声音里的笑意染了几分沙哑，“比在律所听到苏念名字时，还要快。”
这句话像针，猝不及防地扎进她心里。原来他什么都知道——知道她的疑虑，知道她的动摇，甚至知道她每一次心跳加速的原因。羞耻和恼怒涌上心头，她猛地转身，想推开他，却被他顺势扣住手腕，按在冰冷的墙壁上。
楼道的灯光恰好照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姜柔嘉被迫仰着头，看着霍渊辞近在咫尺的脸：他的睫毛很长，垂下来时在眼睑下投出阴影，鼻梁高挺，薄唇微抿，带着一丝掌控者的笑意。最让她心慌的是他的眼睛，那里面不再是温柔的海，而是翻涌着占有欲的暗潮，几乎要将她吞噬。
“放开我。”她咬着唇，试图抽出被他按在墙上的手，手腕却被他用掌心牢牢按住，指腹摩挲着她腕间的动脉，感受着她的脉搏跳动。
“不放。”霍渊辞的拇指轻轻擦过她的唇，那里还残留着草莓酱的甜味。他的动作很轻，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姐姐刚才没有回答我——默认邀请我上楼，是不是？”
姜柔嘉的唇瓣在他指尖微微颤抖，像受惊的蝶翼。霍渊辞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发烫，连呼吸都带着急促的热气——她在挣扎，却没有真的用力反抗。这种介于抗拒与沉沦之间的脆弱，让他眼底的暗潮翻涌得更厉害。
他故意放缓了动作，给她留足了推开自己的机会。拇指从她的唇移到下颌，轻轻抬起，迫使她看着自己：“看着我，柔嘉。”
当她的目光终于撞进他眼底时，他清晰地看到了里面的慌乱、羞赧，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渴望。霍渊辞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又酸又软。他等这一刻等了太久，从五年前在医院第一次见到她，看着她为父亲的研究数据流泪时，他就知道，这个女人会是他唯一的软肋。
“我没有地方去。”他又说了一遍，声音放得更柔，带着一丝刻意的委屈。左手松开她的腰，转而轻轻拂开她额前的碎发，指尖擦过她滚烫的耳垂，“老太太收回了老宅的钥匙，霍明金冻结了我在国内的卡……除了姐姐这里，我真的没地方可去了。”
这半真半假的话，像羽毛般搔刮着姜柔嘉的心。霍渊辞能感觉到她按在他腰侧的手松了松，指尖甚至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像是想抓住什么。
“你可以住酒店……”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最后的倔强。
“酒店不安全。”霍渊辞低下头，鼻尖几乎碰到她的鼻尖，呼吸交融在一起，“温情和老太太不会放过我，我怕……连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