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承认他是她男人
说话间,乔星月伸手落在谢中铭的裤腰上,把他的裤子往上提了提。
军区大院住院部楼道厕所里顶上的灯管一闪一闪的,那忽暗忽明的灯落在两人的身影上,映着乔星月低头替他拉拉链系皮带时,那露出来的半张白皙的侧脸来。
这张侧脸和平日里瞧起来没啥变化,可是谢中铭的目光却像是被烫了回来似的。
正如星月所说,他们两个做都做过了,她给他做手术的时候也摸过了,可是他依然控制不住胸口处那跟机关枪似的突突突的跳动。
乔星月给他系好了皮带,抬头一望,这男人看起来眸眼未动,身姿挺拔如松,一派沉稳冷静样,干净的五官线条充满了铁血刚硬的男儿气概劲儿,可是耳根子却红得厉害,这模样瞧着是越发可爱。
她扬唇一笑道,“谢团长,你此刻肾上腺素飙升,心跳加速,哪里像是一个身经百战泰然自处的冷静的团长?”
瞧着灯管下乔星月那明媚的笑容,谢中铭故作镇定时,干净流畅的喉结线条滚了滚,“谢谢!”
“好了,回房休息吧。”乔星月也不逗他了,“下次要上厕所直接告诉我,你这样连皮带都系不好,还不让我帮忙,就太跟我见外了。”
谢中铭说了一声好,吊着左肩处的纱布和绷带,跟着她一起走出厕所,回了病房。
病房里还有其余的病人,这回两个蹑手蹑脚的,生怕吵到别人睡觉。
两人躺在一张病床上,谢中铭下意识地从枕头上拿出那把芭蕉扇。
乔星月知道他要干什么,赶紧握住了他的手,“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想着给我摇扇子?别摇了,这是命令,赶紧睡。”
谢中铭压低了声音,温柔道,“我怕你热。”
“我热你就不热了?摇着扇子更热,况且你还受着伤了,不许摇了。”
乔星月压低声音时,虽是用命令和训斥的语气和谢中铭说话,可是心里却甜滋滋的。
这男人时时刻刻想着给她摇扇子,怕她热着了,其实还是蛮体贴的。
病房里没有风扇。
盛夏的夜,确实热烘烘的。
加上一张一米二的病床,两个人挤一块,手臂挨着手臂,腿挨着腿,根本挪不开一丝一厘的位置,谢中铭的身体烫得像火炭一样。
不热才怪!
但此刻的乔星月,似乎没那么烦燥不安,反而觉得心情不错。
早上护士七点就要来查房,乔星月六点多便醒了,去了食堂给谢中铭买早饭,回来的时候谢中铭已经不在病床上了。
旁边的大婶瞧见她端着两个铝制的饭盒走进来,笑着和她打招呼,“闺女,买早饭呢。”
“哎,大婶,这包子是给你的。”乔星月随手递出去两个大肉包子。
她推脱了几下,乔星月硬塞到她手里,“能住到一个病房,也算是缘分,大婶就别跟我客气了。我家男人是不是又去厕所了?”
“估计是去水房洗脸刷牙了。”大婶手里拿着她塞给她的大肉包子,说了谢谢,又说,“你家男人是真疼你,昨晚你们小两口从厕所回来后,你男人等你睡着了,又给你摇了一会儿扇子。我还从来没见过你家男人这么心疼人的。”
听闻大婶说起谢中铭的体贴,乔星月心里甜滋滋的,她正要去寻谢中铭,瞧见谢中铭手里拿着搪瓷杯和毛巾从外面走回来。
他腰间的皮带系了,可是却没有系得那般周正。
她忙上前帮他重新调了调,“好了,赶紧吃饭吧。”
“星月。”吃馒头的时候,谢中铭想问她,是不是没那么讨厌他了。
但是话到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
乔星月喝着粥,抬眸时,长长的睫毛往上一扬,那明媚的模样烫得谢中铭胸口又是一阵机关枪似的突突突地跳。
他今年二十八了,从来没有过这种不冷静的场面。
怕她还是那么讨厌他,他没敢问那个问题,只是觉着这两天她对他的态度好了许多,乔星月问他有啥事,他应了一声,“没啥,就是觉得昆城军区医院的馒头,格外的甜。”
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吃什么都是最香最甜的。
乔星月却没觉得这馒头有啥香甜的,“这馒头可没有兰姨做的馒头甜。”
“反正就是甜!”
……
谢中铭住院的第二天,昆城铁路公安部门来了人,给谢中铭和乔星月都送来了见义勇为的锦旗。
来的人是那天的周厅长和高同志。
他们穿着制服,把锦旗送到乔星月的手上时,满眼都是感激,“乔同志,多亏了你们两口子,这次才能抓到那几个头号犯罪分子,这是上头特意给你们颁发的锦旗。”
乔星月双手接过锦旗,忽然觉得自己特别光荣。
在这个淳朴的年代,她感受到年代的淳朴风情,这种社会风气比起后世的那般冷漠,让人心中动容。
如果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事情,她肯定还会路见不平再出手。
这时,周厅长又递给她一个信封,笑着说,“乔同志,这是上面特地给的奖金。”
乔星月赶紧推脱,“周厅长,锦旗我收下了,但是奖金就不用了。我救人不是为了钱,是看着那个七岁的娃实在惹人心疼,我也是当娘的,家里有两个闺女,看不得任何娃遭罪。况且我男人是部队的军人,我也是军嫂。身为军人和军人,见到老百姓有生命危险,当然应该冲上去。”
乔星月这样的思想觉悟,让周厅长深深佩服,他想了想,道,“乔同志,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你的情况我汇报上去了,我们想让你加入到我们铁路公安部门。如果你愿意,直接从副科级级别干起。”
这条铁路线,经常发生重大刑事案件。
如果有乔同志这样会医术,身手了不得,思想觉悟又高,并且还是女同志的稀缺人才加入,将会对他们开展的工作起到很大的帮助。
谢中铭一眼看穿这周厅长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