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野心

终归不过是为了一个利字，这个结果让程润年有些意外，不过也在情理之中。

“所以，你们是想跑到别处去开分店，但却拿不到文书？”程润年问道。

青楼虽是合法产业，但是其中限制较之其他行业却是多了许多，君不见所有青楼多多少少都和官府暗中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否则根本就开不下去。

他们在南洲已经发展到了这种地步，那想来和南洲官府的关系也非同一般，可南州官府再厉害也仅限于南洲之内。

而他们的野心，一个南洲，显然已经装不下了。

柳如清点头，回道：“其实这些事情对程大人来说并不麻烦，左右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只要程大人愿意帮忙，藏青楼可以提供一切必要的帮助，可以满足在藏青楼能力范围之内，程大人提的任何要求。”

“如何，大人答应么？”

程润年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道：“既然如此，那……那就恕我不能答应了。”

柳如清直接愣住，数秒之后才反应过来，问道：“为什么？”

程润年不语，只是眼神投向门外，此时正是热闹的时候，楼下的丝竹铜锣声音震耳欲聋，看着姑娘热舞的起哄声更是此起彼伏。

柳如清大概是明白了，连忙道：“藏青楼没有向风云会买过任何一个人，我们都是通过正规渠道买来的。”

程润年只是笑：“那些姑娘穿得这么少，若是没人逼，我不信。”

“但的确没人逼。”柳如清叹息一声，而后意味深长的道，“硬要说的话，是她们自己逼自己，程大人如此家境优渥，想必并不清楚，没有钱是非常可怕的一件事情。”

“我们最多只是告诉她们，穿得少，就挣得多，一切都是她们自己的选择，我们并没有逼迫。”

几句话，却是让程润年再度陷入了沉默。

他怎么不会懂没有钱的痛苦，前世若是因为没有钱逼得去做那个实验，自己也不会穿越到这个世界来了。

倒是这半年来养尊处优的生活，让他逐渐淡忘了底层的挣扎和痛苦，让他忘记了穷人想要生活，只有出卖自己这一条道路。

物资充足的现代尚且如此，又妄谈还有饥荒存在的古代呢。

“我需要考虑考虑。”

柳如清点头，并没有催：“可以，我们可以等，这是藏青楼高层的意思，我只是代为转达。”

“哪怕程大人最终不答应，我也可以提供我能力范围的帮助。”

末了，又特意强调：“一切帮助。”

程润年终于抬眼，不过目光却是集中在了她身前的沟壑之中，柳如清没有丝毫害羞，反而是挺了挺，像是在炫耀一般。

不过，程润年终是没有要求什么，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