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 皇帝怀了我的崽 - 苗五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七十一章

第七十一章傅旻走后,着实是默了有好久,傅愔才将手从桌面上拿下去,狠狠地掐了一把大腿,登时放了心,“哥哥侍寝?我一定是在做梦,你看,掐一下都不疼的。”

沈逸苦着脸、捂着腿,“愔儿,有没有一种可能,你没做梦,只是掐错了地方?”

傅愔:“啊?”

沈逸捂着大腿,“好痛啊啊啊啊——”

“啊,竟是如此?”傅愔想先行安抚沈逸,但是无奈自己的嘴跟着心走,实在是没有一丝多余的精力去关心旁的,只是扯着沈逸的手问:“沈逸哥哥,我哥哥同陛下,到底是何时有了勾连?”

沈逸掐指算着,捋了捋两位男主人公给的时间线,试探回复道:“大抵是今年初春?”

“啊?!”傅愔愣住了。

“怎么了愔儿?”

“算来,我哥哥提拔上左丞相,似乎就是在初春.”傅愔痛苦地捂住了脸,感觉自己无法接受、也无法面对这些,在自己心目中一直高若山、广若川的哥哥,竟为了一朝平步青云,做起来了那南风馆小手儿的勾当

如今家里的日子还不够好过吗?莫不是真的人心不足蛇吞象?如何要行这样的事啊!

“等等,等等,”沈逸慌忙叫停。

他较傅愔年长了许多岁,走的是个养成的路子,所以对于傅愔本人是十分了解的,知道这孩子哪儿哪儿都好,人长得漂亮,心思也活络,里里外外一把好手,唯一点说不上缺点的缺点,就是话本子看了太多了,思维太过发散,总爱想些有的没的。

现在,肯定想着傅子怀是靠出卖自己上位的!

殊不知啊,他们老傅家也算是出了个本事人,足够光耀门楣、祖坟冒烟儿的那种,竟狗胆包天压了天子。

“谁说的你哥哥是靠这个上位的?”他问。

傅愔眼睛一下子睁大了,“啊?原来我哥哥真的是凭真本事当上了左丞相的吗?那就好,那就好,他本就有真本事,何苦走旁门左道害了自己名声呢?”

“啊这,”沈逸挠挠头,“也不能完全这么说。只是得了天子青睐,这本来就是一种机缘,你说是吧?”

傅愔迷糊了,“沈逸哥哥,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很简单啊,就是说,子怀是有真本事,但真本事可能只占了一方面,毕竟天子真的喜欢他。”

傅愔懂了,登时有些难过:于登仕途者而言,大约样貌出众也并非什么好事。但说起样貌,她又想起上次在自在书局见着陛下,一样的是俊美超俗,且还较哥哥年轻许多呢。

你说哥哥是吃亏了?那真未必。

并且,二人都不约而同地拿了《寻溪游记》走,大约分桃断袖也是由来已久,如此,二人若真有些什么君臣之外的关系

“唉”,傅愔叹了口气,作为局外人,是真的很难评价。

“随他去吧,人生短短几十年,行事稍疯狂些,便就许他稍疯狂些罢,”傅愔说着话摇摇头,莫说她是个妹妹,便是个姐姐,也断是做不来傅子怀那样犟驴的主的。

总归何媺不是自己嫂子,以后也不会有个女嫂子,那是否会多一个男哥夫,不知道是不是该这样称呼,于她、于傅家而言都无所谓,毕竟俩人都身在高位,私下玩玩就是了,断不会将这样的事情拿到台面上来讨论。

哥哥是心里头有数的人,只要玩不脱,那高兴便可。

沈逸觉得如此思维是有点太过先进、开放了,简直是与当今朝代格格不入的程度,甚至让人开始怀疑她穿越的可能性了,不死心又问了句:“愔儿,这样天大的事儿便就如此过去了?”

他好想跟傅愔说说当时那场掉马、怀孕、公开恋情、含泪逼问的大戏,但看来愔儿并没多少心情听。

果真,傅愔抬眼皮睇了他一眼,反问道:“那不然呢?还待如何?”

沈逸一愣,随即赞同道:“确实,天要下雨,哥要娶人的事儿,倒也真是无法。”

傅愔现在情绪实在不高,高兴说不上,难受就更说不上,十分复杂,自然也就没听出来沈逸言语中的“嫁娶”分别,只淡淡道:“上好的枫露茶,哥哥没有口福,咱们来喝。”

没有口福的傅旻打宫外直奔内宫城,在清晏殿里寻到了陆望安。

此间无人,他也未行些下跪请安的虚礼,直接到了床边问:“明月,怎么了?”

陆望安正看话本子,见他便扣下了书,拿了几张买卖的地契出来,颇是抱歉地冲他笑笑,“师哥,今晚可能要劳烦你文渊左阁忙上一阵儿了。”

“这是?”傅旻接过来看。

手上的地契是京中一个从四品官员临时出手的,较之市价折了近四成的价格,看得出来是当真急。

陆望安淡淡嘱咐,“他昨日在衙署上值还毫无异样,今日下午便就将这样大宗的田产脱手,虽说是折了价,但无人在后头帮一把,也必然是无可能在一日内出的。情报司反应也算是快,现下就将地契送来了。”

傅旻皱眉,“人跑了?”

“跑了,”陆望安不慌不忙,“师哥你带着人前去整理他的犯罪文书,人证物证俱在的事情,待追上,按着他画了押便就地格杀罢。”

这事儿后头肯定有牵扯,但是陆望安不欲再将事情闹大,“这事儿紧急,下头抓人的条子已同步在拟了,那个好写,要紧的是这个认罪状,旁人还不晓得要琢磨多久,到时候怕人都出了北直隶了,追起来麻烦,还是师哥你来把关。”

傅旻不担心抓不住,看陆望安这样子,他便定然是有足够的把握将人降住的,只是想着快些,漏夜出动只能是希望能明日早朝前解决利索。

“师哥,待拟好,便就直接交于护龙卫罢,不必再拿给我看了。只一点,你记得叮嘱他们,若明日抄家,莫要做绝,手上稍漏一点出来罢。”傅旻不解:“嗯?”

今儿这人要说大奸大恶那不至于,但是他插手了官盐,且数额巨大,死罪与抄家是应当应分,如何还要松松手?

“他家里头还有几个稚子,新纳的小妾也有了身孕。总要与妇孺留一条活路。”

若是将家抄了,戴罪之人的亲眷回了宗族,日子且有得难过呢。

如今陆望安也将为人父,他心里头已不自觉地宽和了许多,不再需要傅旻千里来信提醒他“水至清则无鱼”了,甚至还愿意给妇孺留一道生门。

“嗯,”傅旻点头,“会与她们留一处遮雨的檐。”

“足够了。下面人若把不住度,师哥你便说个数,省得他们为难。”

交代完这些,陆望安便躺到了床上,脸色不太好,在船上颠簸了许久,甫一落地,只觉身上哪儿哪儿都不舒坦,晚间也只用了几口,实在是乏得很。

“嗯,”傅旻盘算着此前情报司给他的证据,已然开始在心里打腹稿,方有了计较准备离开,转头瞧见陆望安,又踅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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