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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充斥着病房每一个角落,刺鼻的味道让戴文芳浑身不自在,也许年纪大了都比较排斥在医院呆太长时间。手机也不在身边,外面发生的事情自己像井底之蛙一般看不到摸不着听不到。她一直心里系着女主人一家的安危,想到警察说的话心里时不时泛起苦涩的味道,眼泪也是断断续续掉下来,一会好,一会坏。护士千叮咛万嘱咐她不能情绪激动,这样对她身体的恢复可不好。可戴文芳最是听不了大城市医院的弯弯绕绕,她有自己的想法,用农村人的话就是说活人能被尿憋死,肯定是医院的人想赚钱,让她一直住在医院里。戴文芳已经偷偷跑出去几次,可是没找到汤盈的病房,有一两次被护士抓回来,护士专门站在她的病房前看着她。可是想到汤盈还没有脱离风险,戴文芳的眼泪不值钱似地流下来。今天她又打算跑出去,掀开被子,轻轻打开门弯着腰鞠躬挪着小碎步像企鹅走出去。护士台的高度也看不到她,正当走一半路程,直直地撞到一位身穿警察制服男人身上。“去哪儿?芳姨。”护士闻声朝这边看过来,甩着胳膊小步交错走过来,气急败坏地说道。“阿姨,你怎么回事,68岁了还跟老顽童一样。我很忙的,我可没有时间天天跟在你的屁股后面。你给我回到床上好好待着,不要再给我添麻烦了。”护士一把将戴文芳的手臂擡起,身子也带着拉动起来。戴文芳如提线木偶被提溜着有气无力挪着走回病房,走的时候对身穿警察制服的李辉鄙夷看一眼,就像在村头看到冒冒失失让自己讨厌的男人一般,对着李辉啐了一口。李辉跟在她们身后,护士把戴文芳送到门口,见李辉要进去的意思,便转身回到护士台。戴文芳气的在病房内直跺脚,李辉进门正好撞上她的枪口上,戴文芳浑身刺挠张牙舞爪站在李辉面前盯着他。“你这个人真的是阴魂不散,我怎么总是碰到你呢。”李辉木讷地摸着头,看着这个跟自己妈妈差不大年纪的戴文芳,一时不知从哪里挑起话头。戴文芳看他这副模样想到自己的孩子。每次孩子被自己责备,总是像这个小伙子懵懵懂懂摸着头,也不…
消毒水充斥着病房每一个角落,刺鼻的味道让戴文芳浑身不自在,也许年纪大了都比较排斥在医院呆太长时间。手机也不在身边,外面发生的事情自己像井底之蛙一般看不到摸不着听不到。她一直心里系着女主人一家的安危,想到警察说的话心里时不时泛起苦涩的味道,眼泪也是断断续续掉下来,一会好,一会坏。护士千叮咛万嘱咐她不能情绪激动,这样对她身体的恢复可不好。可戴文芳最是听不了大城市医院的弯弯绕绕,她有自己的想法,用农村人的话就是说活人能被尿憋死,肯定是医院的人想赚钱,让她一直住在医院里。
戴文芳已经偷偷跑出去几次,可是没找到汤盈的病房,有一两次被护士抓回来,护士专门站在她的病房前看着她。可是想到汤盈还没有脱离风险,戴文芳的眼泪不值钱似地流下来。
今天她又打算跑出去,掀开被子,轻轻打开门弯着腰鞠躬挪着小碎步像企鹅走出去。护士台的高度也看不到她,正当走一半路程,直直地撞到一位身穿警察制服男人身上。
“去哪儿?芳姨。”
护士闻声朝这边看过来,甩着胳膊小步交错走过来,气急败坏地说道。
“阿姨,你怎么回事,68岁了还跟老顽童一样。我很忙的,我可没有时间天天跟在你的屁股后面。你给我回到床上好好待着,不要再给我添麻烦了。”
护士一把将戴文芳的手臂擡起,身子也带着拉动起来。戴文芳如提线木偶被提溜着有气无力挪着走回病房,走的时候对身穿警察制服的李辉鄙夷看一眼,就像在村头看到冒冒失失让自己讨厌的男人一般,对着李辉啐了一口。
李辉跟在她们身后,护士把戴文芳送到门口,见李辉要进去的意思,便转身回到护士台。戴文芳气的在病房内直跺脚,李辉进门正好撞上她的枪口上,戴文芳浑身刺挠张牙舞爪站在李辉面前盯着他。
“你这个人真的是阴魂不散,我怎么总是碰到你呢。”
李辉木讷地摸着头,看着这个跟自己妈妈差不大年纪的戴文芳,一时不知从哪里挑起话头。
戴文芳看他这副模样想到自己的孩子。每次孩子被自己责备,总是像这个小伙子懵懵懂懂摸着头,也不知道这头上是有金子还是银子。心一软,拉着小伙子的肩膀走到床边。李辉木木地,没有反抗,反而还有点紧张。
戴文芳让他坐在床边的陪护椅上,自己掀开被子,一溜烟爬上去直接把腿伸进去靠在床头看着李辉说道。
“想问啥赶紧问。”
李辉遽时把在警局总结的问题拿出来,拿出笔,说出第一个自己想问的问题。
“那晚别墅你昏迷之前还记得什么吗?”
李辉恳切地问道。
戴文芳躺在病床上局促起来,她的脑袋不太愿意回忆那一晚的事情。
“我记不太清,我想想。”
李辉点头,小伙子一脸认真看自己,让自己回忆起来更是坐立不安。
“那天晚上我给客人上完夜宵后,夫人就让我回去先回去休息,我就回我的房间洗漱后躺在床上,再次醒来就在这里。”
戴文芳对着空气指着这所病房,心里满是虚空。
“那你睡觉期间有没有听到什么?”
戴文芳定时想了想,忽地想到一件事情。
“我中途起来一次,因为从下午忙到晚上,把我吃药的时间都忘记了。我血压有点高,每天我需要吃点降压药。”
“那你吃降压药是在卧室里还是别墅其他地方?”
“当然是厨房了,别墅里都是客人,我作为保姆怎么可能随便走动。要不然给主人家丢脸,别看我年纪大,我也是经过培训才上岗的。”
戴文芳语调冷不丁地提高,李辉身子一颤,跟自己母亲一模一样,总是喜怒无常。李辉低低地说道。
“那你出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其他人在哪里?”
戴文芳口气很差地说道。
“我想想。”
李辉则在旁边静静地等着,病房里没了仪器启动的声音,比上次来安静许多。
许久一会,戴文芳侧过头压低声音说道。
“有一个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不待李辉回答,戴文芳迫不及待道。
“我去厨房要经过地下室门口,里面传来一阵阵笑声。我跟你说,那笑声听着真淫荡。我跟你说那个姓方的肯定不是个好东西,别看他跟我差不多大,肯定很好色的。”
戴文芳一脸洋洋得意地说着她对方文武的看法,李辉依赖你无奈地问道。
“你怎么判断他好色?”
李辉一脸八卦相看着戴文芳,戴文芳憋那么多天,终于找到一个人可以聊聊天。
“我跟他一样大,68岁,我吃过的盐可比你们这些年轻人吃过的饭还多。看一眼就能看出来。”
李辉恍然大悟哦了一声,随即问道。
“除了你说他好色,那其他人当时都在哪里?都在干什么?”
戴文芳见李辉对自己的八卦并没有热情回应,脸色即时阴沉下来,只能眉头紧皱绞尽脑汁的回想那晚自己起床吃降压药的经历。
“那天我出卧室后,我首先听到地下室传来一阵一阵笑声,那笑声听得我浑身不舒服。可我看不到地下室都有谁在,因为楼梯是弯曲往下的。后来我走过客厅,透过玻璃用餐区看到夫人和一位女子在交谈,可是我看不清是谁。后来夫人察觉到我出来,立刻从用餐间出来问我出来做什么。”
“然后呢?”
李辉追问道。
“我说出来吃药,于是她小声跟我说让我先回去,一会她把水和药送过来。没法子,我只能蹑手蹑脚回去。”
李辉一头雾水问道。
“你家夫人不知道你每天吃药的习惯?为啥不让你直接去接水吃药,反而还要给你送水送药,以前给你送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