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chapter38 - 缘者上钩 - 错落椰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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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chapter38

第38章chapter38

冬徽和许涟扭打着,冬徽本来就不是个文静的人,在家的时候追着任峻朋揍也是常有的事情,而许涟则已经为了能把宋奚晦劝去见许迎弦一面已经完全失控了,这样的两个人打起来不管不顾,甚至连明冼一行人都不敢靠近,许家的保镖们更是安静地像个鹌鹑。

任罗疏没心思管这些,他身上靠着一个失了神的宋奚晦,任侍雪搓着宋奚晦的手,念着:“怎么那么凉,阿奚,阿奚,没事了啊,阿姨来了,不会有人欺负你的……”

彼时的宋奚晦就像是一个大布娃娃,睁着眼却任由人摆布。

很快,许家一行人被冬徽扬着扫把赶下了山,山门处也安静了不少。冬徽将凌乱的头发一扎,凑到宋奚晦跟前,问任侍雪:“阿奚怎么样了?”

“不知道。”任侍雪满脸的担忧,“一直这副样子,怎么叫都不应,手也凉得吓人。怕是被吓坏了,小师父,寺里有——”

任侍雪话没说完,宋奚晦忽然有了反应,脸色一变,向前呕去。两位长辈慌慌张张的,一个轻轻帮他拍着背,一个则一手纸巾一手水,等待着不时之需。

“阿姨……”回过神的宋奚晦抱住了离自己最近的任侍雪,泣不成声。

任侍雪也没想到宋奚晦会这么做,恍了一瞬的神又很快反应过来,将他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轻声安抚着。

这一幕让这段时间任罗疏脑海里模糊的记忆都渐渐清晰了起来,原来都来自任侍雪。可他为什么会忘了呢?明明是那么重要的事情。

听任侍雪哼起了温柔的小调,任罗疏彻底想起来了。他对上了妈妈的眼睛,想问她自己为什么会对这段记忆那么模糊,不想任侍雪似乎是以为他在吃宋阿奚的醋,眨眨眼,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疲惫的宋奚晦在任侍雪的安抚下静静地睡了过去,由任罗疏背回了院里。这回背人,任罗疏熟练了不少,更没有再做出把人直接摔到床上的事情。见宋奚晦顺利地躺在了床上,任罗疏自己都松了一口气。

他在宋奚晦的床边守到了第二天早上,困了就靠趴在床边睡,醒了就继续安安静静地守着,直到天亮宋奚晦才醒过来。

任罗疏没睡着,只是在床边枕着手闭着眼睛,没想到又抓到了宋奚晦的小动作。宋奚晦的指甲轻轻拨弄了他的眉尾,还觉得不过瘾,轻轻绞了他的头发,似乎是发现玩弄的人还没醒,变本加厉地玩起了鼻尖的绒毛。

“啊,啊嚏——”

一个喷嚏彻底戳破了任罗疏的伪装,和宋奚晦大眼瞪小眼,一时间十分尴尬。

“醒,醒了啊。”宋奚晦眼神闪躲着。

“嗯,早,早上好。”任罗疏也尽量保持着平静。

两人都心照不宣地没有再提刚刚的事情。

“对了。”任罗疏在回屋洗漱前,想起来转告了冬徽的话,“舅妈让我跟你说,让你放宽心,她已经打好招呼了,只要你不愿意,你不会再在寺里见到许家人的。”

宋奚晦垂下眼来,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经过许家人这么一闹,宋奚晦在院子里足足缓了三天才有了点精神。这三天里,任罗疏终于见到了阔别已久的棋盘,又跟宋奚晦杀了几个来回。冬徽和任侍雪期间也上来过,起初在院门口小心翼翼的,生怕被宋奚晦排斥,被宋奚晦主动邀请进了院子后就彻底放开了。

任罗疏的情绪有些复杂,他一直以来都为宋奚晦排斥两个长辈头疼,经许涟这么一闹终于接受了她们,也算是一种因祸得福。

精神一好,宋奚晦就干劲十足,开始研究买回来的种子,捣鼓起慧然的农具,还跟明冼打听了后山的土地哪里最适合种菜,做一些任罗疏光看着都觉得累的事情。

任罗疏这个观众也没当太久,等宋奚晦把一切前期工作准备就绪,他就被架上农具,拉到了后山。宋奚晦张开手,向他展示了一大片荒芜的平地,应约可见一条条田垄,想来以前也是片菜地。

宋奚晦解释说,这是原本是云古寺的菜地。

任罗疏这才知道,原来他们平时吃的大部分蔬菜都是寺里的和尚们亲自种的,不少人从全国各地赶来云古寺参拜就是为了吃一口寺里的素斋,网上更是把这里的素斋吹得天上有地下无。奈何他这张嘴实在吃不出好赖,甚至觉得它们和大学食堂的素食没什么两样。

因为荒废太久,想要再用来种菜必须要重新锄过一遍。任罗疏站在地边,将手撑在锄头把儿上,擡头看着春天的太阳直发怵。再看宋奚晦,已经扬起锄头锄向了地面,很快掀起一块泥土来。

锄地的动作接连做了好几次,宋奚晦的体力就有些吃不消了,撑着锄头站在原地,面色不虞,眼神也暗了下来。

“累啦?”任罗疏问。

宋奚晦闷声应了,又说:“歇一会儿就好了。”

“得了吧,歇着我来吧。”任罗疏嘴比脑子快,脚更是急不可耐,说着这话就走上前去,扬起一锄头挖向地面。而就是这一锄头让他有一种浑身骨头都要散架的感觉。

不妙。

又得打肿脸充胖子了。

他动作的停顿引起了宋奚晦的疑惑,于是,他硬着头皮再次扬起了锄头,吭哧吭哧向前挖去,很快就将一条地垄挖到了头。彼时他早已气喘吁吁,却不忘扭身去跟宋奚晦说:“看吧,我挺厉害的。”

宋奚晦扛着锄头走到他的身边,在另外一垄地前立了锄头,回忆着说:“我,以前在朋友的农庄帮忙的时候也像你现在这么厉害,没想到现在只能怀念了。”

任罗疏:“……好了,不用给我面子,你以前肯定要比我现在厉害的。”

“提以前干什么。”宋奚晦像是忽然想开了某些事,向前方擡了擡下巴,“小罗哥,要不要来比一场,一人一垄,看谁先到头。”

任罗疏其实不太理解宋奚晦这类把什么都能往比赛上扯的人,竞争这种东西只会让他打退堂鼓,而对于宋奚晦他们来说又恰巧相反,能让他们干劲十足。

还真是人类的参差啊。

他仰天感叹着,心想着“豁出去了”,摒起一口气,握住锄头,喊出一句“比”!这一嗓子还把宋奚晦吓了一跳,调侃他怎么突然那么亢奋了。

这个比赛两人都不容易,宋奚晦基本上挥个两三次锄头就要休息一会儿,任罗疏也没比他好多少,刚刚凭着信念感一口气挖穿一垄地早就让他上气不接下气了,这会儿再咬牙也只比宋奚晦多走了两步。

他才刚停下脚步便听到身后的宋奚晦说:“你不用让着我。”

“谁让着你了。”任罗疏都忍不住笑了,掂量着自己这点力气实在是装不下去了,“我真没让着你,是我自己挖不下去了。宋阿奚,来云古寺这段时间的运动量比我前二十七年的运动量加起来都多啊……”

“那怎么办……”宋奚晦也仰起头,有气无力地笑着,像是遇到了极其荒诞的事情后的无语至极,“小罗哥,我跟明冼要了那么大块地,我们买了那么多种子,能种出几颗啊——”

灵光一现,任罗疏想了个馊主意:“要不我们把种子往地上随便一撒,看看能活几颗怎么样?体现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你看这像话吗?”宋奚晦一脚就把脚边的土块踢到了任罗疏的腿上,感叹说,“如果人生是星露谷多好,没有力气了,受伤了,就吃点东西,或者按时睡一觉,第二天又会以最好的状态迎接新的一天。”

“谁,想吃点东西啊?”一个乐呵呵的女声从树林里传来,很快声音的主人便出现在了他们面前,是任侍雪,她挎着一个篮子,里边装着些面包和水果。

冬徽也来了,彼时正举着手机对着撑着锄头休息的两人。

任罗疏先警惕起来,问她:“舅妈你在拍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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