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拉满弓把她关起来,叫她一辈子都离不……
第62章拉满弓把她关起来,叫她一辈子都离不……
付明宛醒来后,发现枕边空无一人。
算了,正好适合她沉思——
她究竟是怎么和soulmate处成炮友的?
如今已是第四遭了。
季存惠每晚都把自己灌醉,在书斋可怜巴巴地唤着明宛,但每至清晨看清楚了枕边之人,又会毫不留情转身就走……
付明宛后知后觉:完蛋了,我好像成了自己的替身。
她也想赶紧结束这诡异的局面,除了数着日子盼灯会的到来,更是处处模仿从前自己的打扮——豆青襦裙,朱红披帛,连头发都只扎他见过的垂髫样式,可她手笨,总扎不好。
以前都是银盘帮她弄头发的。
可真想银盘,也不知道她如今在哪儿,过得好不好。付明宛刚入帝城时就朝浩渺阁买了银盘下落的消息,可如今过去许久,还没音讯传来。
没有朋友在身边,恋人也不理自己,付明宛一千零一次发誓自己死后一定要大闹地府。
喝醉后的季存惠又乖又温柔,跟从前一个样,可到了天明之后,却一日比一日疏离冷漠,势要将夜间的温存碾作齑粉。
付明宛在课上执笔描摹他的小像,又故意让墨汁沾染颊边,希望他能觉得此情此景有些眼熟,谁知季存惠冷眼扫过,竟说她不务正业,罚她去廊下站着。
下学时在廊下相逢,季存惠看了她一眼,丢下句冷飕飕的话:“虽不知你从哪儿打听到了她的事,但你学得再像,也不是她。”
付明宛不甘示弱:“我不像?那教习醉酒时,为何将我错认作她?”
季存惠自知理亏,喉结滚动,终是未发一言,转身就走。
这个大笨蛋!
昔日还觉得他持身以正,温润如玉,现在想来,玉好歹能被暖热,他呢?又倔、又犟、又认死理,明明是块不知变通的榆木才对!
她改天一定要把他书斋里的圣贤书全换成妖鬼志怪画本,给他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付明宛气得在自己院子里朝着空气打军体拳。
齐愿不知何时倒挂在了墙头,拍着手嚷嚷道:“姐姐姐姐!你这是什么招式?我从来没见过!”
齐愿小将军言出必行,说会再来,便真把翻她院子的墙头当成了晨昏定省。起初付明宛还不大适应,后来索性在院里摆上盏茶,专候着这位梁上君子。
一来二去,也算熟络了。
付明宛介绍道:“这是军体拳,军训时学的。”
齐愿一个翻身,轻盈地落在了她的院中:“姐姐以前参过军?”
“就参加过一个月。”她压低声音,指尖抵在唇前,“可莫要声张,我是偷着去的。”
其实是大学军训。
“我不会跟旁人说的,姐姐放心。”齐愿的眸子晶亮如星,又忍不住赞叹,“难怪姐姐与众不同,原来有此等传奇经历。”
付明宛谦虚道:“哎呀,其实我很普通啦,我们那儿有好多和我一样的女孩子呢。”
“你们那儿?姐姐是说雍州吗?”
“正是,正是。”
“雍州女子都这般了得?我以后一定要去看看!”
到底是谁在造谣说齐家人跋扈啊?
小将军甚至每次来时会给她带花——今日是野百合。
齐愿:“我娘说,上女孩子家去,一定要带点礼物的。军营后头有一大片花海,我就顺道采来了。”
付明宛心暖暖的同时,又忍不住腹诽:你娘没说过,去女孩子家要走正门?
她墙头的瓦片都被他给踩秃了。
枫下书院的舍院背靠苍峦,恰与齐愿所待的军营隔峰相望,他索性将翻山当作加训,来得轻车熟路,像在逛自家后院。
齐愿将花插进石案上的青瓷瓶中,又拔剑出鞘,剑锋在朝阳下划出一道银弧:“宁禧姐姐,我今日新学了这招——破空!”
言罢,人已来至院中开阔处,窄腰一拧,刀光如雪,褐红的衣袍翻飞,旌旗似的猎猎作响着。剑在他手中轻巧如无物,飞出的剑花绚烂,惊动了不少檐下之雀。
孔雀开屏完,他巴巴地窜到付明宛跟前:“姐姐,我的剑舞得好不好?”
明明比她高出半个头,可此时活像只邀功的小犬。
付明宛忙不叠拍手:“齐小将军厉害!”
齐小将军虽然年纪不大,但武功实在高强,付明宛决心要好好抱这位堂弟的大腿,将来遇到什么危险,也能有个照应不是?
“那你想嫁给我了吗?”
“不。”
这个免谈。
她道德感未泯,虽说现在的她只大齐愿两岁,但一想到他在现代正是上高中的年纪,她就觉得自己像个诱拐犯。
“帝城中的贵女我都见过的,不是弹琴就是绣花,一点儿意思也没有,还是姐姐你有意思。”付明宛不觉得这是夸赞,反而很听不惯这种捧高踩低的说法,不由得辩起来:“你不喜欢就不喜欢,何必评判别人的生活。你又没弹过琴,绣过花,怎知人家过得没意思?或许人家觉得你舞刀弄枪,也好生无趣呢。”
听她的语气忽然严肃了几分,齐愿小心翼翼问:“姐姐,你生气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