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裙下之臣一连串湿漉漉的触感顺着小腿……
第93章裙下之臣一连串湿漉漉的触感顺着小腿……
或许是付明宛先前在付瑜那儿打草惊蛇了一番的缘故,朝中的证据被隐藏得极深,但再周密的手段,也总有纰漏。
月余的查探,如顺着一根极细的线头,终于扯出几缕蛛丝马迹。
季存惠道:“我问过狱中的几个齐家军士,他们都言,劫狱之事非齐家谋划,只知当时有一小支人马将昏迷的齐銮、齐桓放在了邬坡军营门口,旋即疾驰而去。那队人马虽身披齐军甲胄,却无一张熟面孔。而越狱坐实了齐家的谋逆之名,只能另寻退路。”
邓执宋接上:“我本想找押解齐氏的将士问个清楚,可惜这批人踪迹全无。不过沿路问访了百姓,都说那日没听见什么打斗的声音。”
“不是劫狱……而是押解的将士,主动把齐氏交到了别人手上?”
“很有可能。”邓执宋顿了顿,“押解齐氏的是大理寺的主官卢伟,安阳王是卢伟的姨夫。”
付明宛迟疑:“不是付瑜亲自动的手,而是安阳王行的事?”
虽说安阳王打明牌支持付瑜,但谁听从于谁的谋划,却得打个问号——付瑜虽有皇子之名,但年纪尚轻,羽翼未丰,而安阳王却是只老狐貍,在朝中运筹数年,党羽盘根错节。
若想挑动一场乱局,他似乎比付瑜更得心应手些?
见她陷入沉思,邓执宋淡声补了一句:“至少就现在查到的事来看,还没发现衡王的痕迹。不过安阳王设下此局,终归是为他铺路,他并不无辜。”
“……我知道。”她喉间涩然,心里只余一声冷叹。
她只是觉得可惜。
当年魏妃所谋所算,皆是为了付瑜。如今安阳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又是为了付瑜。
他简直就是个祸水,走到哪儿,哪里便有血光。
可那时他晓得魏妃之计谋后,立刻将证据递到了她手里,现在却对安阳王听之任之,默许甚至参与其中。
她讨厌那句“人是会变的”。
若是变得更好,自然无妨;可若是变得如此不择手段,只叫人难过。
“这些不能算作实质证据,证人亦有翻供的可能,还得再调查些时日,找到些确切的信息才好呈予陛下。”季存惠看向她,“不过终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宁小姐勿生忧愁。”
付明宛勉强笑道:“还要继续麻烦大人了。”
腰忽然被人一搂,她僵了一下,忙为邓执宋顺毛:“也麻烦夫君了。”
“夫人的事就是我的事,不麻烦。”邓执宋一边说着,一边将人使劲往怀里带,生怕别人不知道这是他夫人。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擡头看向她,“我的药要凉了,夫人喂我喝。”
忽然想起旁边还坐着个季存惠似的,偏过头对他歉然道:“季大人见谅,我旧疾又犯了,只喝的下去夫人喂的药。不如我们今天就议到这儿?恕不远送。”
语气疏离,神色挑衅。
季存惠却置若罔闻,只淡淡颔首:“无妨。”
随即起身。
付明宛眼见他转身要走,挣开邓执宋,追了半步,问道:“天色渐晚,季大人不留下用个膳?”
“不劳烦宁小姐了。”
季存惠背影只微微顿了一刹,撂下这句话便径直离去。
见人走远了,她才坐回了邓执宋身旁,端起碗要给他喂药。
可他却死活不张口,只冷冷看着她。
“怎么了?”她问。
“你留他做什么?”
“就客套一下而已。怎么样,我很有主母的风范吧?”
见他不张嘴,付明宛干脆捏着他的下巴,拿勺子撬开了他的唇齿。
客套?
她一向视人情世故为空气,整日里胡作非为,怎么见着季存惠就想起礼数了?
苦涩的药汁顺着舌头滑进喉咙,他低低咳嗽起来,咳着咳着就倚进了她的怀里,呼吸间全是她颈间的香气。
“你喜欢他?”他声音沙哑,带着咳后的哽塞。
他有意省掉了一个“还”字,免得露出马脚。
付明宛答得却斩钉截铁:“不是!”
这让他稍微好受了一点儿,但又想起这人是个爱撒谎耍小聪明的——嘴上说得好听,可是真是假,谁能说得准?
但又不好说什么,只闷闷说:“我们说好要互相约束,洁身自好的。你以后别与他单独同处,省得惹出什么闲话。”
付明宛觉得好笑:“不是你叫我进来的么?”
“……”邓执宋只说,“日后季存惠查到了什么,还是我转述给你吧。”
付明宛:“好啊。”
见她答应得如此爽快,邓执宋总算肯好好喝药了。
喝完了药,问她:“你今日怎么来寻我了?”
“怕邓大人日夜操劳,累坏了身子,我今日特地来传授你摸鱼之道。”
“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