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首映礼(2) - 撞阿飘后我和祖师爷HE了 - 至紫 - 玄幻魔法小说 - 30读书

第43章 首映礼(2)

司机早就在外面车道上等着了,应春晚换了衣服出来后就和白咎一起上了车。

应家的山庄虽然在半山腰上,但却仍旧在市区内,地理位置奇好,出行并不像郊外那么绕。私家车在山路上开了不到十分钟,应春晚再抬头望向外面时已经是相当繁华的市区街道。

《黎明将至》的首映礼选在了S市最大的剧院,特设了观影厅。车子还没到到达剧院前时,应春晚就已经看到了许多狂热的粉丝举着应援牌蹲在外面。

剧院正门前宽阔的长长阶梯上铺着红毯,两边都是各种各样的媒体记者举着相机围着,能看到一些穿着打扮华丽的业内人士边挥手边行走在其中。

应春晚看着外面,正愁怎么样带着师公过去的时候,司机按了下蓝牙耳机低声说了几句话,“先生,应小姐说让我带先生从后门进去。”

白咎点了点头,应春晚闻言也不担心了。

剧院后门的架势也一点儿都不小,还摆了许多花篮,不过应春晚注意到这边的花篮看起来不像前门的那么整齐有致,更像是许多私人名义送过来的,还别了很多小卡片。

“哎呀应前辈,可算来了!”门外站着一位西装革履大腹便便的男人,手腕上带了好几串珠子,一看到应春晚和白咎就笑得像弥勒佛似的。

走近了后应春晚吃了一惊,这位看起来佛光满面的男人竟然是不久之前还在住医院的老李。

老李变了很多,之前随时随地看起来都很匆忙不耐烦的样子,手上戴的永远是浪琴卡地亚之类的闪瞎眼的手表,最多再夹个□□包。

可现在的老李,脸上表情虽然不至于平和,但比起之前可斯文了不少,手腕上也看不见大金表了,就明晃晃几串珠子带着,应春晚也不认识是什么珠子,但总能感受到一股温暖祥和的气息。

白咎看老李这样也没什么特别反应,只是淡淡随口一句,“改信佛了?”

老李赶紧点点头,有忙不迭地道歉,“哎哟...这...之前是我太目中无人了,两位前辈千万别放在心上。那次要不是应家的人在,也不知道我有没有命看到首映礼......”

老李现在回想起那天进了洗手间后发生的事,心里仍然还是会忍不住战栗。

应春晚被老李这句“前辈”给呛了一下,同时又看到老李说话的时候还不自觉地摸着脖子上那道没有完全消退下去的勒痕。

“哎,不说了,不说了,无溪要参加发布会,没办法过来,特地拜托我过来接两位的,两位跟我这边来。”

白咎点点头跟着进去,应春晚心里还是有点忍不住惊讶,老李现在这样子可和之前差得太远了,果然人还是要经历过什么大事才会有所改变。

后门算不上清净很多,但来往的也全部都是内部人员,至少不会出现什么混乱。

一个捧着花篮的工作人员小跑而过,隔着花束没看见应春晚,一下子肩侧撞了一下。

应春晚只来得及用手挡了一下,指腹轻微刺痛。

“对不起对不起!组长叫我快点把花篮抱过去...咦,小应先生?”

抱着花篮的工作人员抬头,应春晚才发现这是那位刚到横店的时候接他们的姑娘,“对不起小应先生!你没事吧?”

应春晚指腹被花刺轻轻刺了下,出了丝血,但并不是什么大事。

他看着姑娘脸上惴惴不安的表情,摇了摇头道:“没事,你快去忙吧。”

那位姑娘又连声道歉,抱着花篮小跑走了。

白咎的视线移了过来,“没事?”

应春晚点点头。

两个人全程基本上是被当做贵客来招待的,许多没见过应春晚而心里疑惑的人,看到老李这么恭恭敬敬,只当应春晚是什么隐形上流名人,那目光看得应春晚背后都有点虚。

老李带着两个人来到一扇相当有规格的门前,推开是一处宽阔宴会厅,里面已经四下站着三三两两打扮相当精致的男女,四处有侍应生带着托盘穿梭来穿梭去,会场有几处设了高高的香槟塔,随处可见衣冠楚楚的男士和优雅动人的女士笑着互相交谈。

“应前辈,小应先生,快请!”

看着老李高高兴兴的背影,应春晚心里忽然打了个突,额头上开始有点冒汗。

他还以为首映礼就是在电影院里看个电影就完事了,最多主演们要开个发布会,不过和非剧组人员估计也没什么关系。

没想到还有这种名流酒会。

应春晚眼神开始有点发飘,手心略微冒汗。他不是怕这种场合,而是有点怕极度明亮环境下的人群,会让他觉得自己格格不入,无处遁逃。

他不由自主地下了头,耳朵里充斥着轻巧笑声与交谈人声,视线里是随着来往人群脚步翻飞的斑斓裙角和光亮的皮鞋、

这幅华美的景象和记忆里的某个场景逐渐融合起来。

没有那么华丽精致的吃食摆设,也没有这样绚丽明亮的灯光,但同样是互相交谈的人声,夹杂着有点刺耳的偷笑,不加掩饰的打量。

“哎,他怎么来了?”

“哈哈哈哈他跑这儿来干什么,又没人跟他一起,怪尴尬的。”

“离他远点,这个人奇奇怪怪的,不知道一天都在想些什么。”

“博关注吧,是种病,有病得治啊。”

应春晚手心里的汗越来越多,双唇不自主地微微颤动,整个人僵在了原地,只有眼神还能游晃一下,但始终不敢抬头,仿佛自己的头变得有千斤重一样。

明亮的灯光像是杀人的利器,照亮他整个人的身影,让他在角落里也无法隐匿。

笑声越来越尖锐,越来越刺耳,嗡嗡作响的说话声充斥了整个鼓膜,分不清到底是自己的耳鸣,还是仍旧在有人叽叽喳喳地议论他。

耀眼灯光变得越来越白,越来越亮,剌得他眼睛干涩疼痛,整个人像是被抽了魂,放干了血,动弹不得,浑身冰冷,掉入了冰窟窿里。

“应春晚,我徒弟。”

寒冷刺骨的冰窟窿里响起一个声音,也很寒冽,却能让人一下子回过神来。

一只手搭在他的后腰处,力度不轻不重,好像就是随手一搭,支起了他这一整个人,带着他快速从冰窟窿里脱离逃身。

耳鸣声退潮般褪去。

应春晚抬头,脸上是略微青涩但仍旧得体的微笑,又带了点不易察觉的窘迫,看着非常乖巧礼貌,“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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