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54.时移势易

第52章54.时移势易

“可是她怎么进城？”白润林说：“守门的都是北晋军。”他正想着，韩瑀是不是提前给人交代过什么，却看见韩瑀垂眸，似乎若有所思。

那日在山上……

她继续跟他讨价还价道：“你既知道了我的秘密，也得告诉我一个你的秘密。”

“这才公平啊。”她理所当然地补充道。

他静静盯着她看了好一阵，将一个玉牌放到她手中。“这是我的秘密。”

那是用上好的白玉做的一个平安无字牌，只在上头绳子拴着的地方，刻了一些卷云纹。底下悬着一颗漆黑的珠子，棕色的流苏铺散在她掌心。

那样素淡清润，倒是符合他的气质。

她缓缓收拢掌心，握住那枚白玉牌：“那你何时会告诉我……”扬眉看向他：“这块牌子的故事？”

“会有那一天的。”短暂的沉默后，他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她也不再追问，说：“我会等你亲口告诉我。”

……

从她醒来后，他有好几次看见她在没人的时候，把玩着他给她的那块无字牌。

他不知自己是该喜还是该悲。

那块牌子的秘密，她稍微用点心，便能发现。此前她虽然一直将那无字牌贴身带着，却从未像最近这般反复把玩。

如果说她从前是有意不问，那如今……

又是什么让她忽地对这牌子产生了好奇心？

他不知道是因为朱燕萍，还是她自己各种推测之下，终于猜到他身份。

韩瑀怔怔出神。

白润林深深叹了一口气，抽出马鞭，扔给他。“山后还有一匹马，我让人牵过来的。”

“你说你俩，真是冤孽。”白润林语气颇有些无可奈何，神色却是凝重。“李珏提前进城了。”看见韩瑀目光一变，他说：“你放心，他没有屠城。洛州城都是李钧给你的北晋禁军，他暂时还是不敢动的，毕竟他不敢肯定李钧是不是在洛州城。但是，我来的时候听说梁帝……”

“咳咳……”白润林换了个称呼：“朱明远的尸首被悬在宫门外的城墙上，示众。”

已经许久不曾骑过马的朱清妍，全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只用了半日多的时间，便赶回了和庄园有一日半路程的洛州城。

还未到城门，她已看见守门的都是北晋的士兵。

一路上，朱清妍并未跟茉莉说起过洛州城已破的事情，但如今到这一看，茉莉也猜到了几分。

“待会进城后，你先下马。”朱清妍冷静吩咐道：“你扮作普通百姓，暗中去探听一下杨家军的消息，还有如今洛州城内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