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25他要得到更多 - 重生后养大了阴鸷反派 - 春棠许许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25章25他要得到更多

第25章25他要得到更多

夜深人静,少女的闺房亮着一点烛光。

沈姝云坐在桌边绣花,少年安静的坐在她身旁,看她绣那张独一无二的帕子,上头的绣样是落雪青荷,她亲自画了描了之后才开始绣的,如今已成大半。

起初他还看得专注,过了没一炷香,眼皮越垂越深,是习惯了她身边的味道,安下心来就开始犯困。

身子越来越懒,渐渐倚在了她身上,头枕在她肩上,像飞累的鸟儿寻到了栖息的枝。

沈姝云也不恼他,手里绣着花样,脑海里还在想他刚才说“想你”时的表情,像只乖巧惹人爱的小狗,两只眼睛水灵的要淌出泪来,看得她心都软了。

长这么大,也没几个人说过想她。

阿兄和嫂嫂不是那种矫情的人,待她的好都是实实在在的。

叔父一家,不说也罢……而那远在京城的父亲,除了每年送银子过来,半句话也不带,信也不捎,别说想她,只恐早忘了还有她这么一个女儿。

那些与她有血缘关系的亲人,自己在他们心里的分量,恐怕没有在景延心里的一半多。

她轻轻歪头,脑袋考上他毛茸茸的发顶,外头夜色深深,她心里却只有被烛光照亮的这一方小小天地。

“阿延,阿延?”

良久,她轻声唤他。

“嗯?”少年朦胧的睁开眼,不加修饰的声音带着些沙哑的磁性。

“已经很晚了,你去西厢房睡下吧。”

听着她在耳边的轻语,景延如在梦中,身心都轻飘飘的,满满的幸福感充斥在胸膛里,叫他连心脏都甜蜜几分。

他很乖,不必她催促便起身出去,摸进西厢房里,倒头睡下。

看到西厢房的门关上,沈姝云才关好门窗,把针线收进绣篮,上床歇下。

睡前她还在想:虽然景延进府的路子不正,可他终究是来了,她又怎么忍心叫他出去呢,不若将错就错,就叫他住在这院子里。

一来,彼此能时常见到。二来,有他在,自己就不必怕沈禄那个王八蛋了。这第三嘛,是他武艺了得,隐藏起来轻而易举,倒也不用担心会被府中的下人发现。

事情想定,便安稳的睡了过去。

深夜星光点点,简陋的床铺上,少年蜷身侧躺,鼻尖还萦绕着淡雅的馨香,好像阿姐仍在他身边,未曾离开。

他渐渐入梦,梦里不再是凄冷的雪,而是一间简朴的屋子,从书架的陈设和空气中带着药味的清香来看,是沈姝云的闺房。

二人依旧肩并肩坐着,却不是坐在桌旁,而是坐在床榻上。

他像醒时那样枕在她肩上,双手却不受控制的搂上她的后腰,握住她的手臂,缓缓将人按进了床帐里……

接下来发生的事,超出了他的认知,身体像是着火了似的,内里仿佛有千百只虫子在噬咬,逼的他快发疯,只有贴近怀中温如冷玉的少女,才能解一时的痛。

他在咬她的唇,吻她的脸,急切又灼热的唤她“阿姐”。

一出口,嘶哑的嗓音吓了自己一跳。

景延猛然睁开眼睛。

浑身的酥麻褪去,背后犯上一股冷寒,人生头一回感到手足无措,脑海里仍回荡着少女潮湿的叹声,如浪潮一般拍向他的身体,久久不能停歇。

他猛的掀开被子,感觉身体的异样,红着脸起身,推门走进了冷风中。

自己怎么会做这种怪梦。

为了让自己忘掉那些荒唐的画面,他打了一桶水,把凉水泼到脸上,唾弃自己不该理会那对兄妹,看他们所谓的“两相欢好”,平白污了他与阿姐的情谊。

等到身体恢复正常,才往回走,才走到沈姝云居住的院子外,就见院墙下立着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大少爷,您真要进去?这可是堂小姐的院子,万一被老爷知道,会打断您的腿的。”

小厮可怜兮兮的趴跪在墙下,被沈禄踩上后背,拿他当垫脚石。

听见不中意的话,沈禄踩在上头狠狠踹他一脚,“他是我爹还是你爹,是我懂他还是你懂他?这丫头被大伯丢在虞阳这么多年,他一个当亲爹的都不闻不问,我爹一个叔父,能有多看重她?”

小厮听着他的指示,缓缓擡高身子,将他送上墙头,“那您小心点,别闹大了动静,吵得人尽皆知就不好了。”

“用你说,这等风流韵事,本少爷做了多少回了。只要捂了她的嘴,她就是想叫也叫不出声来。”

沈禄得意洋洋的够上墙头,像只死蟑螂,整个身体横趴在墙头上,向院里伸下一条腿,尝试要下去。

忽然,沈禄动作一滞,好像看到前头飞檐上站着一个黑影。

眨了下眼,那黑影忽然就消失了。

面前一阵冷风吹来,冻得他脸色发白,可一想到屋里躺着他冰骨雪肌、貌美如花的堂妹,色心壮了胆量,也不管什么黑影了,翻身就要跳进院里去。

刚松开攀在墙头的手,身子却没往里掉,反而被某种怪力踹了出来,狠狠的摔下去,把墙下接应他的小厮砸在了地上。

两人摔得浑身疼,忍不住哀嚎起来。

墙头上,少年漆黑的眼眸死死盯着二人,眼中已有杀意,手掌扶上后腰的短剑,顶出剑柄,却迟迟未出剑。

他是有户籍的人,背后不再依着侯府的势,又是在沈姝云院外,出了人命,只恐火会烧到她身上。

只这一瞬,他仿佛从美梦中惊醒。

——我一无所有,如何承得起她后半生。

曾经不入耳的辩解,如今成了他真实的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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