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34强吻
第34章34强吻
前脚进了客房,后脚伺候在外的下人就关上了门,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屋里没有旁人,沈姝云终于擡起脸来,瞪着身前不知所谓的少年,猛的擡手拍在他胸膛上,低声发起脾气来。
“你带我走不就一句话的事,何必要走到这儿来,做戏做上瘾了?”
景延给她锤的闷笑一声,二话不说,将人丢到了床上,踏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候在门外的人听得一清二楚,纷纷低头偷笑。
沈姝云的怒火还没升起来,迎面铺来他的外袍,将她裸*露在外的肌肤盖了起来,他本人也被包裹在了少年的体温中,一时说不出话来。
少年屈膝压在榻上,在她的惊呼声中,倾身压了下来。
“你做什么?”沈姝云感到些熟悉又紧张的氛围,不由得擡起双臂护在身前,羞怯道,“我穿这身衣裳是不得已而为之,你笑归笑,可不许告诉别人。”
他一双漆黑的眼睛盯着她,像是将她圈在了眼底,以身作囚,始终不肯道明缘由。
半晌,他俯下身来在她耳边轻轻吐息,“阿姐会叫吗?”
“什么?”沈姝云摸不着头脑,突然就被腰上摸来的手掌吓了一跳,低声喘了出来,又痒又别扭的感觉,叫她的声音也跟着颤抖。
丁点声响传到屋外去,喜得伺候在旁的下人都快掩不住笑意,匆匆去后堂禀报。
刘尚书听了下人所说,知道二人在屋里闹出来的动静,满意的笑了起来。
“什么战无不胜、油盐不进的杀神,还不是拜倒在了石榴裙下。”
这种年轻气盛的人,最好摆布了。
正高兴,外头匆匆走来一嬷嬷,见了刘尚书也不行礼,熟稔的同他交换信息,“那景延府里的姑娘不见了,我派人找遍了整个府邸,都没找到她。”
“什么?”刘尚书只隐约知道太后要帮他拿捏景延,却不知她以刘府的名义请了人来,人还在他府中消失不见了。
刘尚书是太后亲弟,自然要帮太后挽尊,加派人手在府中各处寻找,盘问各处守门的人。
没找到沈姑娘,却找到一个躲在床底睡懒觉的舞姬,还在她房里翻出来了一身衣裳,正是沈姝云今天穿的那身。
刘尚书一瞬间就想到了那个被景延抱走的舞姬,心中暗道不好,叫上老嬷嬷和府中的护院去客房外堵人。
原本这边规训好沈姝云,那边以美色拉拢景延,他景大将军自然而然就会倒向太后,心甘情愿的为皇帝抛头颅洒热血。
谁成想两人撞到了一块儿去。有沈姝云吹枕边风,要拿捏景延怕是难了。
来到客房外,里头早已没了声响。
下人上去敲门,问候的话还未说出口,门便从里面打开,少年牵着人从里头走了出来,站在门口,看着下头乌泱泱的一群人。
沈姝云穿上了景延的外衣,扎紧腰带,着装虽不端正,好歹没再露出不该露的地方。
少年另一只手扶在腰后的剑柄上,眼神轻蔑的睥睨台阶下的所有人。
“刘尚书这是什么意思?”
“今日之事是一场误会,老夫向将军赔罪,还请将军、姑娘切勿介怀。”
听罢,景延看向沈姝云,将人牵到身侧,在她耳边问:“阿姐,你怎么说?”
沈姝云没什么可说的,闭口不言。
景延轻笑,看向下方众人,目光落在刘尚书身上,“我与阿姐都累了,不如诸位给我让个道,让我们先回府歇息?”
他脸上是淡淡的笑,眼底却是深沉的死寂。
身在官场多年,刘尚书阅人无数,敏锐的直觉告诉他,想要让景延折服的最好机会便是在此时,若放跑了他,纵虎容易抓虎难,自己恐怕就是下一个吴相国。
刘尚书顾左右而言他,“这沈姑娘是沈复之女,虽父女之间出了些嫌隙,终究是骨肉亲情,将军无名无份的将人带进府中,又如今日这般轻薄戏弄,老夫可得规劝一句,此乃无德无礼之行,将军还是早日放沈姑娘回家为好。”
景延开始觉得事情有趣起来,松开牵在沈姝云手上的手,反去搂她的腰,将人搂紧了,挑衅一般看着下头人。
“我要是不放她呢?刘尚书是要给我罗织罪名,让你那些文官弹劾我,还是让你的门客去房间传我的谣言?”
刘尚书眉头一皱:他怎么知道……
入京这些日子,景延和他手底下的人都没闲着,把持了京中军务后,更是把吴皇后和太后、吴相国与刘尚书的明争暗斗,摸得一清二楚。
旁人只知吴相国专权,吴皇后干政,却不知这太后的野心也不小,刘尚书人虽低调,背地里操控人心的手段使得也利落。
可惜景延不吃这套。
“我是刀尖上滚出来的武夫,没心思同你们斗法,只一句话,你若想要朝堂安稳,便辞官远离京城,我保你性命无虞,如若不然……我想,圣上应该也不希望出现第二个吴相国。”
阴谋诡计终究是偏门,真刀真枪面前,谁同你讲道理。
听完这骇人的言论,刘尚书哑然失语。
在少年的武力威胁下,一瞬间想到自己若辞官离京……不,他们刘家在京城苦苦经营数十年,好不容易才爬到这个位置,再往前一步就是权力的顶峰,这种时候要他放弃,跟杀了他有什么区别。
景延要除掉他,不也是把他当成可以谈判的对手吗,否则直接以清君侧之名,像灭吴家一样,早就灭了他刘家了。
他仍有谈判的底牌。
“将军好不容易走到这个位置,难道舍得放弃?其实我们何必闹得你死我活,不如你我共同辅佐圣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岂不美哉?”
景延脸上的笑意消失了,站在他身边的沈姝云即便看不见他的脸,也能轻易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
连她都知道,圣上无能,说什么共同辅佐,不过是彼此退一步,可景延一个入朝的新贵,如何能与树大根深的刘家抗衡,对方提出的退步,不过是张开了一张更大的网,等景延掉进去再一点一点蚕食掉他的权力,吃掉人,连骨头都不吐出来。
“我没有与人分享的习惯,刘尚书既然不愿意体面离去,只能我来帮你了。”景延松开沈姝云,将人推进屋里,关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