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气
香气
“并不是每一个女子都是想要在家里做一个好的妻子的，我们应该给予他们选择，赋予她们同男子一样平等的权力，要是一个部落连最基本的选择的权力都不曾给予女性，那么这个部落种族的灭亡绝对是不可避免的。”呼延屠耆道出江涟想要说的话。
其实这个就发生在他的身边，他的妻子就是一个如男子一样刚烈的女子，只想要这保家卫国，绝对不会逊于男子半点。
江涟点点头：“确实如此，孤家曾经听到过很多女子的声音，孤家年少时游历四方，见过的人数不胜数，眼界要放大到整个广阔无垠的土地，这个世界上不仅有男人也有女人，都是一样的，孤家这次只是想来让各位给予意见，有谁有什么想要说的吗？”他看着那些原本还在热烈讨论如今却沉默不语的人。
在一片鸦雀无声之中，最后还是呼延屠耆站了出来：“臣认为二十岁到四十岁的年龄最佳。”
江涟和他的想法达成一致，绕有兴致地点点头：“说说看。”
“自古女子十六岁出嫁，十七八岁大多数就可以诞下一子，二十岁正好孩子足以能够脱离母乳，不管是对孩子还是对女子，都是非常友好的阶段，四十岁以下是对女子的保护，女子大多数身体本没有男子强壮，寿命也比男子要短上许多，这个区间应该是最好的了，也不知道大单于的想法又是如何？”
所有人都准备洗耳恭听。
“孤家的想法同你一样，今天晚上拟好信息张贴好，可能有许多人都不愿自己的媳妇受苦，有什么冲突的话就找右贤王，疏解之后再决定，这毕竟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江涟起身，觉得应该没什么就想要走了，毕竟一刻不歇地赶回来。
“大单于，”又有人有话要说：“请听臣一言。”
“嗯？说说。”江涟重新坐下。
“您如今不算小年纪，当初安排好的婚礼如今也是迟迟没有消息，您应该传承子嗣血脉，还请三思。”这个人江涟知道，但是印象不太深刻，只记得这个人曾经说要下令重罚他与司马昭如私下来往的事。
江涟的目光锁定在他身上，言语很是刻薄：“孤家见你和你夫人也挺能生的，你们年纪大了，正是生孩子的好时候，怎么也不见多生几个？事情就是如此，散了吧。”他站起来的时候就狠狠剜了一眼他，众所周知他和他夫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呼延鹤还觉得这样出了口气，也真是畅快。
一个总想着要怎么惩罚别人的人又怎么会得到别人的尊重？
江涟回到住处的时候就累得直接躺下，小睡一会儿之后还要去祭坛，全部完了之后还要再赶回大燕，毕竟只有四五天的时间。
呼延鹤带着人来找江涟：“该换衣服了！”
江涟才感觉只是合了一下眼，怎么过的那么快？他翻了个身应了声嗯就起来了。
快点结束快点结束！
祭司在高台下施法，江涟随着鼓声往上走，手里举着三根香，来到神像面前。
三拜之后就起身上香。
招兵公告在当晚就发布了，江涟还听说呼延屠耆的妻子第一个报的名，这么一来一切都说得清楚了。
江涟让门口的守卫拦下所有要进来的人，直接躺床上睡觉了。
来这里的这两天处理完了所有需要他亲自过目的大大小小的事情，明天一早就要赶回去见司马昭如。
带着这个憧憬的念头，江涟连入睡的时候嘴角都是带着笑意的。
太阳都还没升起的时候江涟就已经收拾好准备出发了，现在空气还有些微冷，冬天早就走了，春天的痕迹才刚刚到来。
现在草原上的草在疯狂生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高，都说一岁一枯荣，果真是野火都烧不尽的存在，江涟笑着翻身上马，高高扬起手里的马鞭：“驾！”
他正在一步步接近司马昭如，带着许久未见的那些兴奋，感觉路上见到的花花草草都感觉可爱了不少。
在路上看见了一朵白色的花，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只是真的很好看，在一丛绿叶中绽放，江涟注意到了它，便就把它带在身上，连带着那些泥土绿叶，来了第一场旅行。
等到了大燕，天也已经黑了，按照往日这个时间，司马昭如应该也洗洗睡了吧，江涟带着那一盆小花进去，顺手就把它放在了桌面上，放轻脚步朝里面走进去。
四周都特别安静，司马昭如不喜欢人很多的地方，之前都是只有一个人会服侍他，也不知道现在是谁在服侍着他，江涟一想到不是自己服侍他就有些许不爽。
当江涟走进去的时候却并没有发现司马昭如躺在床上，还奇怪他会在哪里。
“大人，你在哪里？”江涟叫了声。
没有人回答，江涟就往后院去了，毕竟司马昭如现在行动不便，能去的地方并不多。
温泉温暖的雾气上升，那是一个小池子，周边种有三颗桂花树，现在已经能看见绿叶里面的黄色小花了，从后门对出去的石青小路一直往前走，尽头就是一眼温泉。
“大人，你果然在这里。”江涟看见温泉里面有人性就连忙小跑过去。
晚上还是会降温的，现在还是能冷的人嘴里能呼出白雾。
“小春？你回来了吗？”司马昭如一下子就认出了这个声音，他靠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偏了偏头，好像在确认着是不是。
江涟笑道：“是小春，大人什么时候泡好，我去叫宫女进来帮大人更衣。”江涟现在站着的地方离司马昭如还有些距离，因为是夜而看得并不清晰。
江涟并不属于帮司马昭如更衣的那一类人，这些都是又专门的宫女去做的，因为男人总会有伺候不周到的时候，加之司马昭如现在看不见，就更需要细心的人来做。
江涟刚转身，司马昭如就叫住他：“不用了，你来就好，我让她们去给我熬药了，估计现在也抽不出空。”
这还是江涟第一次听见这个请求，江涟站在原地，好像在确认有没有幻听一样。
司马昭如等不来回答，以为他这是不肯，张了张嘴想要他去叫人时，江涟做出了回答：“好，大人您稍等，我先去给您拿换洗衣物。”江涟跑开时的耳根都是红的。
原来这个就是被需要的感觉。
江涟从衣柜里面拿出白色的内衬，想想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低下头，手里柔软的布料在散发着熟悉的阵阵香气，在阴差阳错之下他把脸埋了进去，感觉就像被司马昭如包裹住一样。
回过神，他连忙跑去温泉边，但是下一步就让他犯了难。
江涟把衣服先放在旁边，来到司马昭如身后：“大人，该起来了。”
“好。”司马昭如伸出手，好像温度多多少少是有一点烫的，毕竟手都有些红了。
江涟接住他的手，拉他起来，司马昭如应该也是跑得久了有些迷糊，身体软绵绵的没有力气，一切全靠着江涟拉着他。
“小春，你下来抱着我上去吧，我使不上力气。”司马昭如低下头，在江涟这个角度能看到他微微泛红的后颈和裸|露的大片后背，江涟一咬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