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娱自乐
自娱自乐
晨光爬上窗时,y/n打着哈欠走下楼梯。意料之中的骷髅面罩没有出现,她嘴角刚扬起松快的弧度,就撞见keegan晨跑归来的身影。
男人领口洇着汗渍,喉结随着呼吸上下滚动,“早。”
他举起手中的纸袋,“我买了早餐。”
y/n刚掰开糕点酥皮,厨房的电话响起。城中区的大订单让她眼睛一亮,连指尖沾着的糖霜都顾不上,直接冲进厨房关上了门。
keegan在门板上叩响,“至少先把早饭吃了。”
门缝里突然探出半张脸,她晃了晃卷刃的厨刀:“能帮我去隔壁借把刀吗?”
“要切什么?”
“处理几条鱼。”
keegan向前一步,战术腰带上的生存刀已经递到她眼前:“用这个。”
但还没等她回应,他已挽起袖管,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站远点,别溅到身上。”男人的声音裹着面罩特有的共振,刀刃划开鱼腹时,内脏顺从滑出,银亮的刀身上甚至没沾多少血丝。
他处理食材的样子,就像在战场上拆卸枪械一样游刃有余。
厨房里只剩下刀锋与砧板碰撞的声响。keegan的肩胛骨随着动作在汗湿的t恤下起伏。
y/n注意到他颈侧有一道新鲜的伤痕,结痂的边缘还泛着红。
“受伤了?”她伸手去探。
刀尖在鱼鳃处停滞,keegan微微偏头,将那道伤痕完全袒露,“训练时的小意外。”
两人的呼吸在鱼腥味中渐渐同频。keegan发现自己的手指正在背叛多年训练形成的肌肉记忆。刀刃居然在颤抖。
这太荒谬了。他曾在枪林弹雨中拆卸炸弹引信,手指都不曾抖过半分。
y/n的目光像烙铁般灼烧着他的后背。那些视线穿透布料,在他脊椎上点燃一串细小的火星。
“水。”他突然出声,喉结滚动的声音比单词更响。
玻璃杯被推过来时带着她的体温。水浇在鱼身,keegan盯着杯沿上半个模糊的唇印,庆幸自己戴着面罩。
“你解剖得很专业。”y/n的声音带着笑意,手指轻点着那条被完美肢解的鱼。
他垂下睫毛,面罩下的咬肌绷紧。天知道要耗费多少自制力,才能阻止自己去触碰她垂落在料理台上的发梢。
只有keegan自己清楚,这方寸厨房里令人窒息的燥热,全来自于他胸腔里失控的心跳。而眼前的女人,连呼吸节奏都未曾乱过半分。
y/n抱着保温箱推门而出时,keegan已经恢复成那个笔挺如枪管的军人。那些剖鱼时指尖的战栗,喉间的灼烧感,都被他生生压进了战术靴踩着的瓷砖缝里。
他起身接过女人手中的箱子:“要去哪?”
“城中心送货,”y/n低头系着袖口,“你在家等就行。”
“没事,一起。”他看着y/n犹豫的样子又补了句,“上次答应过帮你送外卖。”
乌云压得极低,雷声在远处滚动。y/n摇下车窗探看天色,狂风立刻卷着发,糊了满脸。keegan伸手替她稳住方向盘:“别急,先整理头发。”
y/n利落将长发重新束起,指尖刚搭回方向盘。
后视镜突然闪过刺目的红光。一个制服歪斜的警官晃到窗前,小胡子下的嘴角在看到y/n时咧到耳根:“异国小野猫,双手离盘可是重罪啊。”
“抱歉,您看怎么处理?”y/n自知理亏,维持着礼貌开口。
警官俯身扫过副驾的keegan,又转回黏腻的视线:“不如去我办公室…..单独教育?”
“这种情况罚款就够了。毕竟没造成事故。”y/n的微笑未达眼底。
他的视线黏在她衬衫领口徘徊,手搭上了车窗。“像你这样的尤物上路,本身就是安全隐患。”
keegan直接升起车窗,脸色沉下来,他侧头冷冷扫了那人一眼,眼神利得像是能剜下一块肉来。
“直接走。”声音像是从冰层下传来。
那男人还在车窗外不依不饶拍着玻璃,嘴里嘟囔着下流话。keegan太阳xue突突直跳,后槽牙咬得死紧,要不是碍于身份,他早就一拳砸在那张令人作呕的脸上了。
y/n踩下油门的瞬间微笑着朝对方伸出了中指问候,keegan从后视镜里盯着逐渐变小的人影,直到彻底消失在视野,他才强迫自己松开攥紧的拳头,但眉宇间的戾气久久未散。
keegan能清晰感受到y/n若有似无的轻蔑,她眼中闪过的冷意他能理解。
而keegan也完全明白这种戒备从何而来。
在战场上,他见过太多以暴力为乐将女人当战利品的畜生。在城市里,也见惯了像今天这个警察一样,道貌岸然的蠢货。
就连此刻车窗外闪过的霓虹灯下,都不知藏着多少龌龊心思。每一个这样的败类,都在加深y/n眼中那层无形的冰墙,或许不止是y/n。
“不是所有男人都那样。”他突然开口,声音比平时柔和许多。
y/n轻笑一声,眼睛扫过后视镜:“我知道的,但足够多了。”
keegan的指节在膝盖上敲了敲,最终没再反驳。他望向窗外疾驰而过的街景,想起某次任务中解救的人质,一个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却仍死死护着妹妹的女孩。
雨刷器在玻璃上划出规律的弧线,就像他心中还有些未能说出口的话。
车子停在一栋豪华公寓前,keegan提着保温箱跟在y/n身后。电梯直达顶层,震耳欲聋的电子乐声穿透厚重的门板。
按了三次门铃后,管家才姗姗来迟。两人被引至餐厅区,却听见客厅传来玻璃碎裂的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