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娱自乐
自娱自乐
东方,一处枕着层层山峦的水乡镇。白墙黛瓦,石板路被磨得温润。
某天,镇上悄无声息多了两个女人。
y/n和狐貍妈妈,在这熏进水汽,茶香里的小镇,盘下了一家临水老宅,再次开起小餐馆。
偶尔,炊烟袅袅的傍晚,y/n会搬个小凳,坐在老宅被踩得光滑的门槛旁。
她看着脚下湿润的石路,看向石桥下潺潺的小溪,看着门外归家的行人,又看向暮色与云层里染开的山峦。
“喂。”
狐貍妈妈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伴着不轻不重的巴掌拍在肩头,“你就没跟那几个……联系联系?”
y/n头也没回,声音懒洋洋的,“为什么要联系?大家不是早就分道扬镳了么。”
那年硝烟散尽后,那些人也似汇入海的溪流,各自回归了各自的国度和地界。
狐貍妈妈眼角微微抽动,想起自己那几乎每天都被信息塞爆的手机。
那几个家伙,简直把她这儿当成了官方指定的近况播报站!
问候,试探,拐弯抹角的关心,层出不穷。
她在y/n身边也坐了下来,肩膀挨着她。
沉默了片刻,狐貍妈妈开口,“你知道的,我们妖族的寿命很长,长到几乎看不到尽头。更别说……是你这种了。”
“人类的一生那么短,像夏夜萤火,可也有不少人,在这短暂里,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完成了所愿,死而无憾。”
她顿了顿,侧过头看着y/n被晚霞晕染的侧脸,“你既然有这样的机会,有这样的力量。为什么不多出去看看呢?这个世界,很大。”
狐貍妈妈忽然将头靠在了y/n肩上,“你呀,从石阵里出来,就一直是跟着我在跑,在活。现在,你自己出去转转,怎么样?”
她的声音很轻,“反正,我就在这儿。这餐馆,这小镇,这山头。”
y/n微微一怔,她望向溪水尽头,沉入暮色的山影,认真想了想。
她似乎从未真正以y/n的身份,独自去见识过这个世界的广阔。
“哟,你们俩坐着干嘛呢?”狐女从路旁晃悠着走过来。
狐貍妈妈起身,“你还知道下山啊。”
“我今天可是带了好东西,这可是之前在山上埋了几十年。”狐女说着晃了晃手里一坛酒壶,跨进了门内。
“真的啊?快拿来尝尝。”狐貍妈妈也跟了进去。
不一会,她拿着两杯酒又折返回来,递到y/n面前,“来,我们喝一个,当给你饯行。”
y/n笑了,“好。”
……
东欧,某国边境地带,一座废弃工厂改造而成的建筑,正匍匐在荒原上。墙体上的标语,加固钢板,监控探头全都古怪的融在一起。
武器库房大门敞开,各式长□□械,□□整齐码放,闪着冷光。宿舍区杂乱不堪,挂着些不堪入目的海报,全是烟草,酒精的味道。
而在地下二层,气氛更是灼热到爆炸。
一个标准的八角笼被安置在场地中央,周围挤满了赤膊,纹身,有着各种伤疤的壮汉。嘶吼声,咒骂声,下注的叫嚷声震耳欲聋。
笼内,激烈的角逐正达到白热化。
“哈哈哈,krueger!”一个体型似巨熊,脖上纹着狰狞毒蛇的大汉,戴着虎指,压低重心,发出嘲讽大笑。
“我看你最近任务接的不是很顺啊,老是失手!怎么,不行了?不如把那些肥得流油的大单子,都让给老子算了!”
他趁着对方似乎因话分神的刹那,一个前冲,拳头带恶风,直轰krueger面门。
然而,krueger的反应比他预想的更快,更狂。
“呵,就你?”一声血气的讥笑从krueger喉里挤出。
他甚至没有躲闪,只是头一偏,让那虎指擦着颧骨划过。左手攥住大汉挥拳的腕,右手肘狠狠砸向对方关节内侧。
咔嚓一声脆响,伴着凄厉的惨叫爆发。
krueger却没停,借着大汉因剧痛的身体失衡,一记扫腿踢在膝窝。在对方跪倒时,他绕到其身后,用那条被抓住的手臂勒住脖颈,压下。
“呃……放……手……”大汉的脸瞬间变成酱紫色,拍打他的手臂。
krueger俯身,凑到他耳边,声音不大,“肥肉,就你这点能耐,也配惦记我碗里的东西?”
笼外安静了不少,许多原本叫嚣着下注的人,都咽了口唾沫。
krueger环视一圈,目光所及之处,无人敢与对视。他像是丢垃圾一样,将人甩在笼边,直起身,抹了把头套上渗出的血迹。
“还有谁,想尝尝老子的不顺?”
“我尝尝呢。”
一道清凌凌的女声,切开八角笼的燥热。
krueger整个人被按下了暂停,猛地僵住。
笼子周围的雇佣兵们,全都齐刷刷转过头,看向声音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