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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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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明心底竟松一口气,反应过来后表演出紧张:“为什么?”刘欣怡低头,斟酌片刻回答:“我不爱你,还有……墨明,你爱我吗?”刘欣怡没预留他回答的时间,捏着裙摆回换衣间。等刘欣怡换好自己衣服,刚出来,墨明疾步拦她面前:“消息都通知了,大家都知道我们要结婚了,你跟我说你不想结了?刘欣怡,你是不是在耍人呢?还有什么爱不爱的……当初是你说要谈的!”这次表演的是气急败坏。刘欣怡耐着性子,等他将一大通说完,说:“对不起。”墨明更怒:“对不起?对不起有什么用?对不起就能抵消你对我感情的玩弄?”刘欣怡不知道为什么会走到这么一步。她承认,至始至终,她对墨明就没动过心。相亲见到对方的那一刻,她脑子里只冒出一个念头:他怎么就混成这副模样?她唯一见过一次的墨明,是在舞台上光芒四射的样子,而非现在讪讪笑着,眼神中尽是讨好与胆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呢?那刻,她又想到顾梦舒朋友圈里的婚纱照,一丝怜悯由心而生。是,她可怜他,又好奇。那阵家里催婚催得紧,鬼使神差间,她想,一块搭个伙凑合凑合吧!直至婚纱上身的时候,刘欣怡意识到高估了自己——她凑合不了。相识一年后,面对着墨明的愤怒,刘欣怡终于问出心底那个问题:“墨明,在相亲之前,你从来就不知道我?从没听过我的名字?”毕竟在婚纱店,已经有好几个人侧目,墨明收敛了脾气,边往外走边匆匆丢出答案:“没有,从没听过。”还是有些落寞,但正常。“墨明”这个名字,虽然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但任是谁听见,哪怕只一次,都能留下极深刻的印象;而她的“欣怡”,太普通了,像沙漠里的沙石,根本注意不到。估计每个人一生中都会遇到好多个“欣怡”,然后轻而易举地忘记。她跟上:“所以,顾梦舒跟你在一块的时候,从来就没提到过我?”墨明的脚步缓下来,转身,不可置信地看刘欣怡:“你认识梦舒?”“大学的舍友。”缓了缓,她又补了句,“你们在一起时,她常在宿舍说你们的事。”…

墨明心底竟松一口气,反应过来后表演出紧张:“为什么?”

刘欣怡低头,斟酌片刻回答:“我不爱你,还有……墨明,你爱我吗?”

刘欣怡没预留他回答的时间,捏着裙摆回换衣间。

等刘欣怡换好自己衣服,刚出来,墨明疾步拦她面前:“消息都通知了,大家都知道我们要结婚了,你跟我说你不想结了?刘欣怡,你是不是在耍人呢?还有什么爱不爱的……当初是你说要谈的!”

这次表演的是气急败坏。

刘欣怡耐着性子,等他将一大通说完,说:“对不起。”

墨明更怒:“对不起?对不起有什么用?对不起就能抵消你对我感情的玩弄?”

刘欣怡不知道为什么会走到这么一步。

她承认,至始至终,她对墨明就没动过心。相亲见到对方的那一刻,她脑子里只冒出一个念头:他怎么就混成这副模样?

她唯一见过一次的墨明,是在舞台上光芒四射的样子,而非现在讪讪笑着,眼神中尽是讨好与胆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呢?

那刻,她又想到顾梦舒朋友圈里的婚纱照,一丝怜悯由心而生。

是,她可怜他,又好奇。

那阵家里催婚催得紧,鬼使神差间,她想,一块搭个伙凑合凑合吧!

直至婚纱上身的时候,刘欣怡意识到高估了自己——她凑合不了。

相识一年后,面对着墨明的愤怒,刘欣怡终于问出心底那个问题:“墨明,在相亲之前,你从来就不知道我?从没听过我的名字?”

毕竟在婚纱店,已经有好几个人侧目,墨明收敛了脾气,边往外走边匆匆丢出答案:“没有,从没听过。”

还是有些落寞,但正常。

“墨明”这个名字,虽然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但任是谁听见,哪怕只一次,都能留下极深刻的印象;而她的“欣怡”,太普通了,像沙漠里的沙石,根本注意不到。估计每个人一生中都会遇到好多个“欣怡”,然后轻而易举地忘记。

她跟上:“所以,顾梦舒跟你在一块的时候,从来就没提到过我?”

墨明的脚步缓下来,转身,不可置信地看刘欣怡:“你认识梦舒?”

“大学的舍友。”缓了缓,她又补了句,“你们在一起时,她常在宿舍说你们的事。”

墨明稍稍往前探了探,想将刘欣怡看得更清楚一些。刘欣怡并没后退,反而仰起头。离得近了,可仍没看透分毫。

墨明牙关咬紧,极用心地回忆了一下,当初顾梦舒叽叽喳喳,也喜欢和他说宿舍里的事,好像有提过舍友的名字。

刘欣怡?似乎提过的,但是……这个名字太稀松平常,他就听一耳朵,马上就忘得干干净净。

牙关再松开:“所以,你从相亲一开始,就认出是我?你……认识我?”

“你和顾梦舒分手后,你去了学校的音乐节,我去看过你一次。”刘欣怡很平静地回答,像说着家常。

墨明想起音乐节那个格格不入的身影了,的确,和刘欣怡很像。

但刘欣怡不提,他这辈子也不会想起来的。

在墨明没反应过来前,刘欣怡又说:“梦舒那时候描述你,把你夸得极好,天上有地上无的。所以我就想跟你试试。但事实是……你很普通,普通到让我勉为其难也结不了这个婚。”

墨明自嘲笑着扭过头:“你觉得不合适可以早些提,为什么非要到最后一步才叫停?你是觉得我还不够狼狈?”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墨明整个身体都在发抖。

前几天他母亲说恶心、腹泻、不舒服,让去医院查,确诊尿毒症。墨明还处在悲恸中,他母亲却急促地叮嘱:“千万不能给欣怡知道了,等你们结了婚,领了证再说,听见没?别想着回来,妈只是早期,一个人没大问题,你要装着什么事都没发生,懂不?”

墨明自然懂,他妈是怕煮熟的鸭子飞了,怕好不容易谈到这么优秀条件的女孩反悔。

可现在,那个女孩一无所知,仍然反悔了。

刘欣怡并不知道这些。她只知道自己这做法的确不仗义,思忖片刻:“墨明,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你有什么事,只要我能做到,一定赴汤蹈火。”

母亲的病让墨明辞了工作回了南城。刘欣怡从李老师那边听到墨明离开的消息时,只当因为自己。

那天放学后,她回了自己租住的房子,煮泡面吃,心不在焉的,面就扑了锅,手忙脚乱收拾好去吃,发现淡而无味,意识到没放调料包。她放了料包,又挖了两勺辣椒酱,盖盖时,觉得辣椒不够,重新打开,倒了一坨。

拌匀了,才吃一口,马上辣得她眼泪就出来了。

人是种感情生物,外边流浪的小猫小狗,喂了一年都生感情。她跟墨明处了整一年,为什么仍不爱他呢?

是因为没了光芒的墨明太过稀松平常?

是因为上了年纪的父母依旧免不了隔三差五的争吵?

是因为她知道墨明对自己也无半分爱意?

是因为……他是顾梦舒的前男友?

不知道。

她吃面,辣意灼烧她整个口腔,后来不止眼泪,鼻涕也跟着凑热闹。餐巾纸揩了一张又一张。

再联系已经是一年后的事情了。

那阵子,大学的微信群里在聊要聚聚,也不知道谁起的头,大伙聊得热火朝天,有人说都五年没见了,肯定要去的;有人说工作正忙,想去却抽不出空……还有些人跟刘欣怡一样,潜水,未发声。

刘欣怡去留心顾梦舒的发言,发现同学会的提议聊了好几天,顾梦舒在群里没发过言——这并不符合顾梦舒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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