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小舒的诞生
21小舒的诞生
顾梦舒醒来时嘴巴苦苦的,双肘支撑着起身时候,才惊诧发现自己不是在家里头,四周都是陌生的。房间的落地窗旁,薄纱拉着,透进晦暗不明的光亮。一个男人,背对而立,瞧着不像许成风。顾梦舒头疼,忍不住去揉太阳xue,身体的扭动让她又发现一件极尽恐怖的事——她身上没有衣服。她跌回床褥间,将被子重新往上拉了拉。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头脑一片空白。男人适时转身,淡淡问一句:“醒了?”顾梦舒看清墨明的脸后,涌出一些模糊记忆。还是在同学会上,先是自己心里头烦,喝了几杯,后来要走的时候,好些同学拦着,说好几年未见,下次再聚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今晚谁都不能先撤退,果然没人再说要先回去……不,有人先回去了。吃一半的时候,许成风突然过来同她耳语,说银行一笔贷款出了问题,是他经手的,得去看看,要先走。许成风不是她们系的,本身过来也沾她的光,自然没人拦,反而劝他“快去看看,别出什么事”,完了还安慰他说“不用管顾梦舒,让她留着,我们好好叙叙旧”。她又记起来,许成风临走的时候,拜托刘欣怡说:“当年就属你们最要好,我家梦舒就托你照顾啦!”大家都哄笑起来,说顾梦舒这么大一个人了,还需要人照顾?刘欣怡的确有照顾,一次一次过来劝顾梦舒少喝些。顾梦舒仰头看她似是关切的目光,头脑中冒出一个词:沆瀣一气。只是,是谁跟谁沆瀣一气呢?散场的时候,刘欣怡拖不动她,墨明来帮忙,半搀半拖地带到酒店门口的时候,墨明对刘欣怡说:“你今晚也喝了不少,我送她回去吧!”刘欣怡步子也有些虚晃,但仍不放心,伸手要拦的时候,墨明开口:“欣怡,我还有话要同梦舒讲。”刘欣怡离开后,墨明扭头带她回去开了房……顾梦舒已经没有再后来的回忆了,她努力让自己镇定,问出来的声音仍在抖:“你……不是,我们……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墨明并没回答,捡起地上顾梦舒的胸罩递过去:“先穿了衣服再说!”如果,忽略墨明手里拿的东西的话。此时的他含…
顾梦舒醒来时嘴巴苦苦的,双肘支撑着起身时候,才惊诧发现自己不是在家里头,四周都是陌生的。房间的落地窗旁,薄纱拉着,透进晦暗不明的光亮。
一个男人,背对而立,瞧着不像许成风。
顾梦舒头疼,忍不住去揉太阳xue,身体的扭动让她又发现一件极尽恐怖的事——她身上没有衣服。
她跌回床褥间,将被子重新往上拉了拉。
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头脑一片空白。
男人适时转身,淡淡问一句:“醒了?”
顾梦舒看清墨明的脸后,涌出一些模糊记忆。
还是在同学会上,先是自己心里头烦,喝了几杯,后来要走的时候,好些同学拦着,说好几年未见,下次再聚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今晚谁都不能先撤退,果然没人再说要先回去……不,有人先回去了。
吃一半的时候,许成风突然过来同她耳语,说银行一笔贷款出了问题,是他经手的,得去看看,要先走。
许成风不是她们系的,本身过来也沾她的光,自然没人拦,反而劝他“快去看看,别出什么事”,完了还安慰他说“不用管顾梦舒,让她留着,我们好好叙叙旧”。
她又记起来,许成风临走的时候,拜托刘欣怡说:“当年就属你们最要好,我家梦舒就托你照顾啦!”
大家都哄笑起来,说顾梦舒这么大一个人了,还需要人照顾?
刘欣怡的确有照顾,一次一次过来劝顾梦舒少喝些。
顾梦舒仰头看她似是关切的目光,头脑中冒出一个词:沆瀣一气。
只是,是谁跟谁沆瀣一气呢?
散场的时候,刘欣怡拖不动她,墨明来帮忙,半搀半拖地带到酒店门口的时候,墨明对刘欣怡说:“你今晚也喝了不少,我送她回去吧!”
刘欣怡步子也有些虚晃,但仍不放心,伸手要拦的时候,墨明开口:“欣怡,我还有话要同梦舒讲。”
刘欣怡离开后,墨明扭头带她回去开了房……
顾梦舒已经没有再后来的回忆了,她努力让自己镇定,问出来的声音仍在抖:“你……不是,我们……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墨明并没回答,捡起地上顾梦舒的胸罩递过去:“先穿了衣服再说!”
如果,忽略墨明手里拿的东西的话。此时的他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有些像小说电视里的某些场景,可实际呢?
不知是昨晚酒喝多了还是被此场景刺激到了,顾梦舒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她裹着被子,赤脚朝卫生间去。被子很大,大半拖尾在地毯上,缠得她像被束缚的茧,她走得很艰难。
吐空了,顾梦舒回过来。折回的时候,她看见拖在地上的被罩湿漉漉,还沾了污垢;同时,她还看见自己散一地的衣物。
她裹着被子,艰难地弓腰,一件件拾取,最后取过墨明手中的胸罩时,有人敲门。
在顾梦舒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墨明已经去开了门。
闯进来的是许成风:“梦舒电话为什么在你那?你用梦舒电话打给我,说你们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不需要墨明回答,许成风已经看到裹挟在被中的顾梦舒,所有问题都已有答案。
顾梦舒已及时背过身,她蹲下来,努力将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她不知道许成风怎么就能一眼看出是她,准确无误叫出自己名字。疾步而来的许成风将她拥得很紧很紧。
她觉得,许成风应该给自己甩脸色,骂自己不知检点;他应该生气,质问自己明明已经有了家室还和别的男人勾搭在一起。
可是没有,许成风只朝墨明一通怒吼:“你究竟对梦舒做了什么?你这个禽兽,究竟对梦舒做了什么?”
墨明一副无所谓,没有愤怒,手浅浅插兜里:“你也知道我们以前是一对,就好久没见,重温一些曾经……”
许成风没让墨明继续说下去,一拳打他脸,墨明的左边脸颊肉眼可见地肿起来。
许成风重新抱住她,隔着厚厚的被褥。
顾梦舒低着脑袋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
有温热的液体落顾梦舒的脖子,她惊诧擡头的时候,看见的只有许成风的满目怜惜。他说:“对不起,对不起梦舒,我不该,不该把你一个人留那,明明知道你酒量不行,我怎么就把你一个人留那了呢?梦舒,你难受就哭出来吧!梦舒,对不起。”
边说,边有一串一串的眼泪淌下来。
顾梦舒意识到,许成风已经很久没哭过了。
上一次哭是在什么?是大半年前,许成风提及要将他妈接来徐城的那次,后来用亲密盖了过去。
只是许成风重重抵住她的时候低吼的时候,眼泪滚下来,和汗混一块,隐忍,悄然无息。
她假装没看见,许成风也就没提。
顾梦舒想:这回,他的眼泪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光明灿烂……
顾梦舒没哭,在看见墨明要离开的时候,顾不得还没穿上衣服,踉跄地要去拦。许成风从背后抱住她:“别追,梦舒别追,我们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梦舒,就当被狗咬了一口,梦舒……”
顾梦舒被拦着,眼睁睁看着墨明扬长而去时还不忘将房门关上。
落锁的时候,“啪”的一声格外刺耳。
她说:“我要报警!”
许成风说:“梦舒,不能报警,不可以报警的!”
顾梦舒知道不能报警的原因,没问。用力挣脱开许成风的臂膀,木讷地躺回床,看着惨白的天花板。
脑子木木的,很多事到现在还没转过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