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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表演

18表演

顾梦舒是排斥看心理医生的。主动去看心理医生,那跟承认自己是个神经病有什么两样?所以,当车祸后从医院回来,当许成风提议看心理医生的时候,她用沉默和蛮恨来抗议。一天,三人吃晚饭,婆婆炒的土豆丝。顾梦舒像仓鼠一样从一头嚼起,筷子尖尖上只挑了一根,吃得慢条斯理。吃完一根,再去夹时,挑开一筷子,看见一截辣椒。炝锅用的干辣椒,添些风味,并不辣。顾梦舒把筷子重重拍桌子上,冷着脸,盯那盘土豆丝。婆婆没反应过来,还热情地夹了一筷子土豆丝,隔了个座位,婆婆干脆站起身,伸着手夹她碗里:“吃土豆丝,土豆丝好吃的,以前我家成风最爱的就是这……”话没说完,顾梦舒右手用力一掸,半碗的米饭外带那一筷子土豆丝散在地上,碗裂成两半,一半安安静静地躺那块,另一半滴溜溜转了很久,米粒粘在地板上,白花花一片……她站起来,质问许成风:“你明明知道,我不吃辣椒的!”“我知道我知道,可妈刚来,我没同她讲清楚,梦舒,别生气,你身体刚有些恢复……”她不再吃,坡着脚回房间,扭头的时候看见她那个从老家过来不久的婆婆已经在抹眼泪了,腻烦得很。没一会,许成风端了盆热水进房间:“我给你烫烫脚,活血化瘀,对你恢复有帮助。”“许成风,为什么不愿意离婚?”许成风半跪倒在地上,在替她脱袜子的手停了片刻,马上继续,捧着她的脚好像在拿着什么易碎的东西,极小心地放入盆里,再换另一只。水温烫得刚刚好,许成风用手轻轻泼水在顾梦舒的脚背:“梦舒,你明明知道我爱你,很爱很爱,比爱自己的性命都要爱。”“比爱自己的性命都要爱我?”才两句话的功夫,烫脚的水似乎就凉下来许多。许成风拿干毛巾替她擦脚,擦得极细致。刚被烫过的脚泛着红,像煮熟的虾子。许成风吻了她刚洗完的脚,跪在顾梦舒面前仰视她:“我不会放开你的,我要一直一直赖着你,这辈子,下辈子,永永远远,绝不放手!”顾梦舒的心软下来半截,面上虚张作势:“许成风,我说了,我要离…

顾梦舒是排斥看心理医生的。

主动去看心理医生,那跟承认自己是个神经病有什么两样?

所以,当车祸后从医院回来,当许成风提议看心理医生的时候,她用沉默和蛮恨来抗议。

一天,三人吃晚饭,婆婆炒的土豆丝。顾梦舒像仓鼠一样从一头嚼起,筷子尖尖上只挑了一根,吃得慢条斯理。

吃完一根,再去夹时,挑开一筷子,看见一截辣椒。

炝锅用的干辣椒,添些风味,并不辣。

顾梦舒把筷子重重拍桌子上,冷着脸,盯那盘土豆丝。

婆婆没反应过来,还热情地夹了一筷子土豆丝,隔了个座位,婆婆干脆站起身,伸着手夹她碗里:“吃土豆丝,土豆丝好吃的,以前我家成风最爱的就是这……”

话没说完,顾梦舒右手用力一掸,半碗的米饭外带那一筷子土豆丝散在地上,碗裂成两半,一半安安静静地躺那块,另一半滴溜溜转了很久,米粒粘在地板上,白花花一片……

她站起来,质问许成风:“你明明知道,我不吃辣椒的!”

“我知道我知道,可妈刚来,我没同她讲清楚,梦舒,别生气,你身体刚有些恢复……”

她不再吃,坡着脚回房间,扭头的时候看见她那个从老家过来不久的婆婆已经在抹眼泪了,腻烦得很。

没一会,许成风端了盆热水进房间:“我给你烫烫脚,活血化瘀,对你恢复有帮助。”

“许成风,为什么不愿意离婚?”

许成风半跪倒在地上,在替她脱袜子的手停了片刻,马上继续,捧着她的脚好像在拿着什么易碎的东西,极小心地放入盆里,再换另一只。

水温烫得刚刚好,许成风用手轻轻泼水在顾梦舒的脚背:“梦舒,你明明知道我爱你,很爱很爱,比爱自己的性命都要爱。”

“比爱自己的性命都要爱我?”

才两句话的功夫,烫脚的水似乎就凉下来许多。

许成风拿干毛巾替她擦脚,擦得极细致。刚被烫过的脚泛着红,像煮熟的虾子。

许成风吻了她刚洗完的脚,跪在顾梦舒面前仰视她:“我不会放开你的,我要一直一直赖着你,这辈子,下辈子,永永远远,绝不放手!”

顾梦舒的心软下来半截,面上虚张作势:“许成风,我说了,我要离婚!”

“我不同意!”

顾梦舒心道,不着急,她有的是时间同他消磨。

那阵子她的脾气很大,白日对婆婆对许成风都爱搭不理,动不动甩脸色扔东西……许成风能忍一次,忍一时,还能忍一辈子?

许成风耐性很好,劳累一天回来,推开房门看着一地的狼藉没丝毫生气。

顾梦舒不让婆婆进自己房间,于是许成风亲自收拾。先捡地上那些大物件,若捡到些危险物品,如玻璃瓷器什么的,他会停下来先询问顾梦舒有没有受伤,顾梦舒不回答,他就亲自检查,强行拉过她的手,仔仔细细地看,没看到伤口才会长长松下一口气,继续收拾。地上捡了大概,再用扫把角角落落细细打扫一遍,最后湿抹布干抹布各拖上一遍。

所有活计干完,他例行公事一样问:“梦舒,快过年了,外面热闹得很,咱们去转转?”

两个礼拜后,大年初四。

顾梦舒想:新年了,是该出去走走,其实自己不该那样偏执的。她松口,说:“好!”

她没料到自己会被强行送进心理医院,更没料到会遇见谢莉。

谢莉给她催眠时,她的手紧紧握住,许久未剪的指甲尖锐地刺进掌心,很疼,很好。她装着乖觉的模样躺下,闭眼,听谢莉提及她与许成风的初识。

她没进入谢莉给她编织的谎言里,但也的确跟着她的话术回忆了一下往昔。

顾梦舒想起了墨明,是她高中就喜欢的存在,后来上了大学,顺理成章的,成了男女朋友。

顾梦舒想起他们的那次争吵,很幼稚。

大一下半学期的营养健康选修课上,她特意给墨明留了位。课上了小会,一个迟到的男生从后门溜进来要挨着她坐。

她小声提醒:“这有人了。”

男生双手合十做哀求状:“求求了。”

顾梦舒环顾一圈,剩下的位置要么靠前,要么居中。后排边边上的“宝座”实在稀有。她心软,移开给墨明占座的课本,男生小声道谢着挨她边坐下。

男生给她递小纸条:“谢谢啊,老师还没点名吧?”

顾梦舒回:“没有,说下课再点!”

“嗯嗯,真心感谢,我请你吃饭吧!”

“不用的,不用客气!”

姗姗来迟的墨明人挤着人坐到了最后头的中间位,隔了几张桌子看顾梦舒和身边的男生传递纸条,顾梦舒笑得很温柔。

下课后,墨明问男生是谁。顾梦舒给出解释后墨明仍不信。

“只是给让个座,至于两个人眉来眼去那样高兴的吗?”

顾梦舒委屈极了:“你不信我?”

墨明不说话,两人在教室外干站了会。有好多同学赶来这间教室上下面的一节课,推来攘去,顾梦舒往前一靠,快跌进墨明怀抱时,他及时往后一步。

顾梦舒不可置信,站稳后毫不犹豫地说“分手”!她懒得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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