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滴答,滴答,滴答 - 野鸳鸯 - 古儿 - 科幻灵异小说 - 30读书
当前位置: 30读书 > 科幻灵异 > 野鸳鸯 >

7滴答,滴答,滴答

7滴答,滴答,滴答

谢莉以为顾梦舒只是在开玩笑。顾梦舒看出谢莉开口时候的轻描淡写,不恼,也不急:“你不想知道他怎么死的?”“怎么死的?”谢莉假装很有兴致的样子。“淹死的。”顾梦舒轻轻笑了一下,“和我计划的一样,淹死了。淹死在一摊死水里,哦,死的地都跟我物色好的地方是一样的,你说巧不巧?”谢莉的笑抽搐了一下。顾梦舒微微一笑:“你说,警察会不会怀疑我?”谢莉开始警觉,顾梦舒说话时很平静,情绪没有任何波动,是一面不曾被风吹皱的湖。所以……许成风真死了?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到大脑,血液片刻凝结,谢莉嘴角抽搐了下下。她想笑,却没能笑出来,伸手想拉顾梦舒的手,才蓦然发现两人的距离有些远,她够不到。什么时候,她们隔阂成这般田地?站了片刻,谢莉宁从心底发出一声叹息。相比于病患的疯狂发癫,她更惧怕他们的冷漠平静。大吼大叫,是情感宣泄的一种方式,看着唬人,实际上也还好,找出对方痛点,问题还是很容易解决的。但如果对方对一切都是一种淡漠态度的话……有一个词,叫心如死灰。谢莉宁愿顾梦舒疯癫一些,就如她第一次来自己这边一样。顾梦舒是三年前患的心理疾病,那场车祸的后遗症。那次车祸顾梦舒伤得很重。肝脾破裂,颅内出血,多处粉碎性骨折,颈椎损伤……差一点就没了。她在医院躺了两个月,被绑得严严实实,每天,她都盯着惨白的天花板,耳边萦绕着盐水滴下来的声音。盐水滴落进输液管,再缓缓流进身体。冰凉的液体和温暖的血液融合。滴答、滴答、滴答……有时候,她也会麻木地看一眼陪床的人。许成风也在车祸里受了伤:轻微脑震荡加关节脱位,也在病床躺着。来陪床的是顾梦舒专门从南城赶来的父母。白天是母亲杜若居多,眼眶红红的,看向女儿时充满心疼,她问顾梦舒舒不舒服?要不要喝水?疼不疼?一天要问许多次,出来的声音都是沙哑的,顾梦舒却不答。目光从母亲脸颊的皱纹移到下落的盐水上。滴答、滴答、滴答……晚上就换成了父亲…

谢莉以为顾梦舒只是在开玩笑。

顾梦舒看出谢莉开口时候的轻描淡写,不恼,也不急:“你不想知道他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谢莉假装很有兴致的样子。

“淹死的。”顾梦舒轻轻笑了一下,“和我计划的一样,淹死了。淹死在一摊死水里,哦,死的地都跟我物色好的地方是一样的,你说巧不巧?”

谢莉的笑抽搐了一下。

顾梦舒微微一笑:“你说,警察会不会怀疑我?”

谢莉开始警觉,顾梦舒说话时很平静,情绪没有任何波动,是一面不曾被风吹皱的湖。

所以……许成风真死了?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到大脑,血液片刻凝结,谢莉嘴角抽搐了下下。她想笑,却没能笑出来,伸手想拉顾梦舒的手,才蓦然发现两人的距离有些远,她够不到。

什么时候,她们隔阂成这般田地?

站了片刻,谢莉宁从心底发出一声叹息。相比于病患的疯狂发癫,她更惧怕他们的冷漠平静。

大吼大叫,是情感宣泄的一种方式,看着唬人,实际上也还好,找出对方痛点,问题还是很容易解决的。

但如果对方对一切都是一种淡漠态度的话……有一个词,叫心如死灰。

谢莉宁愿顾梦舒疯癫一些,就如她第一次来自己这边一样。

顾梦舒是三年前患的心理疾病,那场车祸的后遗症。

那次车祸顾梦舒伤得很重。

肝脾破裂,颅内出血,多处粉碎性骨折,颈椎损伤……差一点就没了。她在医院躺了两个月,被绑得严严实实,每天,她都盯着惨白的天花板,耳边萦绕着盐水滴下来的声音。

盐水滴落进输液管,再缓缓流进身体。冰凉的液体和温暖的血液融合。

滴答、滴答、滴答……

有时候,她也会麻木地看一眼陪床的人。

许成风也在车祸里受了伤:轻微脑震荡加关节脱位,也在病床躺着。

来陪床的是顾梦舒专门从南城赶来的父母。

白天是母亲杜若居多,眼眶红红的,看向女儿时充满心疼,她问顾梦舒舒不舒服?要不要喝水?疼不疼?

一天要问许多次,出来的声音都是沙哑的,顾梦舒却不答。

目光从母亲脸颊的皱纹移到下落的盐水上。

滴答、滴答、滴答……

晚上就换成了父亲顾健康。顾健康不多话,一个晚上会醒好多次,醒来就去摸摸顾梦舒的手,摸到了,才心安,回去继续睡。

明明很浅的睡眠,但打出来的呼噜震天响。

好在包的单人病房,也没人提抗议,只有顾梦舒睡不着。

房间的灯虽关了,但走廊的灯开得极亮,她能很清楚地看清房间里的一切。她先注意到的是顾健康的白头发,走廊的灯光传进来,穿越了重重屏障,照进来后已晦涩不明。黑和白已经没那么能分清楚了,全成了深深浅浅的灰。但顾梦舒能一眼判断出来,哪种灰是白发,哪种灰是黑发,今天的白发灰有没有比昨天的白发灰多一点。

看久了,心头就会有些堵,就又看天花板。

明明不在挂水,耳边又响起熟悉的声音。

滴答、滴答、滴答……

住院后半截,来陪床的人就换成了许成风和他的母亲。

将自己的母亲接到徐城这件事,许成风有和顾梦舒提过。第一次提,是在他们结婚两年后的某天晚饭的餐桌上。

那天做了红烧鲤鱼,许成风的筷子在鲤鱼身上拨来拨去,将肚子那块的肉夹下来,再细细挑刺……很随意说:“今天我老家邻居给我打电话,说我妈身体不太好。”

“嗯,严重吗?”

“还好,一点小风寒,就是我想着吧,我妈年纪越发大了,想着能不能接过来……”

说话着,许成风将一块挑完刺,沾上酱汁的鱼肚子夹到顾梦舒的碗里。

“许成风,结婚前,你说过不用跟你妈一块过的!”

顾梦舒将鱼肉夹起来,搁面前那盘炒青菜上边,端起碗,大口大口将米饭往碗里扒拉。

许成风目光盯着那块被挑出的鱼,眼中闪过一丝冷冽。他马上将目光移开,很自然地笑说:“我就一提,主要还是想让我妈过来帮忙干些活,你轻松些,更好备孕。你不愿意就算了。”

顾梦舒仍扒饭,平日里她很喜欢吃米饭,哪怕不配菜干吃也有淡淡回甘。那天的米饭里不知是不是渗入了鱼上的汤汁,很腥,回味带些苦。

吃完饭顾梦舒就回房休息,没搭理许成风。

许成风收拾好餐桌洗完碗后摸进房间,贴上顾梦舒的后背,手抚上她的腰:“梦舒,我最喜欢你的腰……”

手开始游走,吻从后脖颈往下落。

后来很久,许成风再没提过这茬,这件事就不了了之。

这次将许母接过来,没有任何预兆,却有充分理由。

字体大小
主题切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