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 垂涎之物 - 她行歌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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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云行这一病躺了好几天,一直不见好,医生看过只说压力太大造成的,宋明之认为是夏颜的自杀让云行受了刺激,也就没再过问。

等云行慢慢能下床走路,距离结婚的日子也近在眼前。婚礼就在新和山的宋宅办,这几天已经有各方人士进进出出,准备婚礼事宜。宋明之也忙,竞选已到关键期,他要泡在各种应酬场上。

保镖已经等在外边,云行将药冲进马桶,将自己裹严实,慢吞吞出了房门。有医生等在廊下,先过来给他量体温,又问药按时吃了没有,云行一一答了,医生才放他出门。

商务车最后排安静坐着两个保镖,后面还跟着一辆车,云行猜测这一趟出门至少有五个人跟着他。

云行知道,不管自己表现得再怎么驯服,宋明之都不会真的放任他自由出入。

夏颜的去向宋明之表面上没插手,但实则严密掌控着,可即便如此,夏颜依然在按照原路线离开时中途断了联系,饶是宋明之有所准备,也没追踪到夏颜的最终去向。这件事让他恼怒,但因为此前的承诺,反倒不好拿到云行面前说,只能装不知道。

但宋明之不是吃闷亏的人,也从没对云行放松过警惕,他知道,这个人像条滑不溜丢的鱼,一不小心就有可能从手中滑脱。

车子驶入第一军校。距离云行退学已经过去大半个月,再次回来,有种恍惚的不真实感。他特意选集训时间过来,给宋明之的理由是要亲自收拾宿舍里的私人物品。

他慢吞吞在走廊里走着,两个保镖不远不近跟在后面。他停在自己房门前,余光扫过对面紧闭的房门,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江遂已经很久不住在里面,连门缝里透出的光都是寂寥阴沉的。

他按了指纹开门进去,房间里还和他离开前一样。保镖守在门口,目不斜视地盯着外面。云行简单收拾了一些衣物和用品,将东西都装进行李箱。

“要检查一下吗?”他站在屋子中间,脚下是打开的银灰色行李箱,冲着两个保镖问。

为首的保镖愣了愣,恭敬答道:“云少爷,现在不用检查。”

云行淡淡地“哦”了一声。

那就是回去之后要检查了。

云行拖着行李箱往外走,刚出走廊,迎面碰到回来的俞清。

俞清见到他,愣了一瞬,立刻迎上来。两个保镖刚要动作,云行看了他们一眼,说:“我和队友说两句话。”

两个保镖便站住了,但仍然警惕地盯着俞清。

“云行……”俞清站在原地,只叫了一声名字,却发现不知道该说什么。

云行的事在军校堪称爆炸性的,对别人来说可能只是谈资和新闻,但对陆战队a组的人来说,更多是一种难过的情绪。一个好好的人,性别说变就变了,说离开就离开,这让大家难以接受。

一开始,他们甚至想过云行是不是出秘密任务了,或者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过几天就能回来。江遂一放出来,他们仿佛有了主心骨,凑到江遂跟前想要一起商量解决办法,可江遂根本不愿意提这件事,也很难见到他人。

陆战队这几天气氛紧张,往日的轻松氛围早已不见。有次在食堂里听到空战队的几个alpha语气轻佻地谈起云行,a组几个人当场就火了,最后发展成混战,被学校一人下了一次处罚。

“俞清,好久不见。”

云行还和之前一样,安安静静站着,眼底有很多看不清的情绪,这情绪莫名让人心疼。

俞清忍不住上前一步,距离云行近了些,语气也焦灼起来:“你真的退学了?”

“嗯。”

“你真的是……”

“是,我是omega。”云行顿了顿,说,“对不起,骗了大家。但不管我是什么性别,能和大家在一起都是我最开心的一段日子,谢谢你们。”

俞清被他说得眼圈发酸:“云行,你是什么性别不重要,你就是你。”

云行攥紧手里的行李箱,说不出话来。

“那……你还能回来吗?”俞清又问。

云行摇摇头,嗓子微哑:“俞清,你们保重。”

说完,他没再看人,拖着行李箱绕过俞清。滚轮碾过地面,发出细碎的声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记忆的碎片上,那些鲜活的、温暖的片段在身后碎了一地。

云行吃过午饭,等回到房间时,行李箱已经立在衣柜旁。

是经过仔细检查的,云行扫一眼便知道,每个夹层、暗袋,甚至是行李箱的把手和滑轮,都被拆开过。云行将里面的物品拿出来,分门别类摆放好,又把行李箱放进衣柜里。

下午保镖开车带他去店里试礼服。是一家隐在半山的手工老店,宋明之的所有衣物都出自老师傅之手,两人的礼服也自然由老师傅亲自做。

婚礼日子太紧张,原本是做不出来的,老师傅只能把店里的一件样衣改了,勉强给云行用。云行试过之后,腰身还是粗,这是按照之前的尺寸改的,老师傅问他最近是不是瘦了,但是再改的话时间来不及了。

云行说没事,就这么穿着就行。老师傅便让人将衣服包起来,又去给云行拿配套的马甲和饰品。

房间里只剩下云行一个人,靠窗坐着,窗外是一片山坡,栽种着常绿植物,在冬天也显得生机勃勃。

云行撑着额头,持续不退的高烧让他发晕。夕阳照在脸上,他又开始昏昏欲睡。

就在这时,身后的窗户突然开了。

云行反应很快,但窗外跳进来的人动作更快,只眨眼之间,他便被捂着嘴压到沙发里。

云行挥拳出去,被江遂拧着胳膊压在身后,嘴巴附在他耳边,声音冷酷无情:“你要是敢叫,我就把这屋子外面的人全杀了。”

他知道江遂有这个胆量,压下喉间惊怒,低斥道:“你干什么!”

江遂说:“当然是带你走。”

云行用力挣扎,但江遂的手臂牢牢锁着他,利用自身重量压住云行上半身,是个很难解开的攻击姿势。

“你放开我!我跟你说得很清楚,我要结婚了!”云行胸口要裂开一般,粗喘着,但声音压得很低,不敢弄出太大动静。

“放开你?除非我死。”

江遂怕他反抗,下了重手,云行听见自己关节传来清脆的咔哒声。他吸着气,被江遂脸朝下按在沙发里,双腿也被压跪在地毯上。直到这时,他才真切感受到自己和江遂之间的力量悬殊。

“江遂,你冷静点。”云行听见自己粗重的呼吸,也听得见江遂的心跳声,闷沉沉的,“你不能这样!你想过这么做的后果吗?”

“什么后果?”江遂从旁边桌子上扯过一条领带,揉成一团,捏住云行下巴迫使他张开嘴,然后塞进去,将云行所有的话堵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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