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氏的未来需要一个新的开始
骆氏的未来需要一个新的开始
骆建军的脸色如同暴风前的天空,阴沉而压抑。
额头上的汗水如同小溪般缓缓流淌,打湿了他一寸寸的肌肤,逐渐顺着脸颊滑落,凝聚成一滴滴沉重的水珠。
他的手紧紧抓住桌沿,指节泛白,眼里全是愤怒和不甘,还有一抹骆洵看不懂的意思。
他的目光在程宇珩和骆洵之间来回游走,心中想要对骆洵说什么,但在接触到程宇珩的表情的时,他又咽了下去
“骆洵,你真的要这样对你的父亲吗?他只是一个外人,公司这件事我们可以关起门自己解决”
他的声音低沉而颤抖,字句间夹杂着难以抑制的失落,和对自己这个儿子联合外人来对付的他的失望。
骆洵缓缓擡起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语气淡淡:
“他是我们公司的股东,你刚刚是没听见吗?怎么就成了外人了?”
“而且。父亲,公司的问题已经不是你能解决的了。”他的语气十分随意“我们需要新的方向。”
那句话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沉闷的空气。
骆建军心中一震,脸上的愤怒与失望交织在一起,几乎让他窒息。
“你知道他是谁吗?你知道他....”
骆建军没有继续说下去。
骆洵虽然疑惑,但任不为所动,他摊开双手,指着这里的一切
“这里,那里,还有你坐的位置,以及骆氏的一切,都是我母亲一手创办的”
“我在不出手,骆氏真的就烂在你的手上了”他的话语重如千斤,仿佛在他心中压下了一块难以承受的石头。
“父亲,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别怪我无情。”
听了那么久的程宇珩轻轻一笑,站起身来,步伐优雅,宛如一只优雅的猎豹,逐步逼近。
他走向骆建军,那一抹从容的气质似乎在瞬间让周围紧张的气氛凝为实质。
“骆董,”他的声音沙哑挺沉,像沉重的音乐在弹奏,说出的话却让人战栗
“时代在变化,老一套的方法已经不适用了。与其固守成规,不如放手一搏,交给年轻人如何。”
骆建军瞪着面前的男人,资质没他多,年龄比他小,手段却比他狠上千万倍。
两人眼神不停的交流着,似乎两人早已认识,最后骆建军闭上了眼睛,他不在看面前的人,而是看向他身后的骆洵
他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怒火:“你以为这样就能控制骆氏?你太小看我们了!”
“况且就算我同意,骆氏的股东也绝对不会同意!”
”程宇珩轻轻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骆董,您说得没错,股东们的意见当然重要。”
“但是你可以问问现场的股东,谁不同意。”
他转身,权越立即从怀中掏出一份文件,递到程宇珩手中。
程宇珩接过来,轻描淡写地将文件推到骆建军面前,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冷冽
“所以,我早已经和他们达成了共识。这是他们的股权转让协议,签名和印章都齐全。”
骆建军的瞳孔猛然收缩,手指颤抖着拿起那份文件,匆匆翻阅了几页。他的脸色逐渐变得灰白,眼神中透出一丝绝望和愤怒。
骆建军:“你……你们,怎么能这样这样,我待你们不薄!”
转而怒视眼前的男人“这是怎么做到的?!”
程宇珩轻笑了一声,慢慢站直身体,双手插进口袋,神情悠然自得:“骆董,商场如战场,筹码和机会永远留给最有准备的人。股东们很清楚,骆氏的现状已经无法挽回,与其眼睁睁看着它崩塌,不如及时止损,换取一条生路。”
他顿了顿,目光瞥向骆洵,语气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调侃:“更何况,骆少爷的身份和决心,也是说服他们的关键之一。”
骆建军猛地擡头,目光灼灼地盯着骆洵,声音沙哑而破碎:“骆洵,你早就和他们勾结在一起了?你……你这个逆子!”
骆洵没有再管骆建军的谩骂,他的目光重新回到屏幕上,股价仍在持续下跌,但比起最初的平稳,已经开始暴跌了。
程宇珩对骆建军道:“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看着骆氏就这倒台。”
“二........"
程宇珩的话音未落,会议室的门猛然被推开,紧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原本凝重的氛围。
几名身着笔挺制服的执法人员如同黑夜中的幽灵,迅速走了进来。
领头的男子高大挺拔,手中紧握着一张泛黄的纸张,神色严肃,仿佛肩负着不容置疑的重任。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迫感,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
会议室的灯光在他严峻的面孔上投下阴影,像索命的黑白无常一样,他清了清嗓子,声音低沉而富有穿透力
“骆建军先生,请您跟我们走一趟。我们已经掌握了充分的证据,证明您在任职期间涉嫌多项经济犯罪。”
话音落下,骆父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血色。
他的双腿在瞬间软了下来,似乎无力支撑那沉重的身躯,身体微微摇晃着,几乎要跌倒。
那张曾经因权力与威望而自信满满的面庞,此刻显得无比苍白与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