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生父亲居然是他的继父?
我亲生父亲居然是他的继父?
他的手指微微颤抖,指尖划过资料照片上那个男人的面容。
那是一张略显模糊的黑白照片,年代久远,边缘已经泛黄。
男人的五官深邃,眉宇间透着一股锐利的气息,尤其是那双眼睛,和他十分相似,但自己似乎继承了母亲的温婉,长得并没有那么具有攻击性。
看着那双眼睛,仿佛能穿透时间的阻隔,直直地盯着此刻的骆洵。
照片下方有一行潦草的字迹:“程氏创始人——程远山,1989年摄于雾都。”
骆洵的心跳骤然加快,当时他只是匆匆一瞥,并未深究,但现在看来。
那张相框里的男人正是程远山,程宇珩的养父,自己的亲生父亲,也是程氏家族第一位掌权人。
他的手指紧紧捏住照片,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程远山,这个名字对他来说并不陌生。
他曾无数次在小时候听到过这个名字,程氏集团的缔造者,一个从底层摸爬滚打起来的传奇人物。
然而,谁也没想到,这位传奇的人,居然是自己的父亲。
骆洵翻开下一张照片,这是一份泛黄的剪报,标题赫然写着“2010年雾都掌权人倒台,程氏养子继位。”
他的瞳孔猛然收缩,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呼吸变得困难。
想起权越曾经说的话,程宇珩现在的成就都是他一步步爬上来的,那就说明,父亲的倒台有他的手笔。
他还杀死了...这个收养他的男人,登上了他现在的位置。
得知真相的这一刻,一股莫名的感觉哽在自己的喉咙里,他想咽下去,却怎么也咽不下,他想干呕,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他的大脑还在飞速的旋转着,如果程远山是自己的父亲,那母亲的死肯定有程宇珩的手笔
他闭着眼睛,泛白的骨指紧紧抓住方向盘。
骆建军当时看见程宇珩那害怕的眼神,还有他想要对自己说什么,却被程宇珩一个眼神堵住了模样。
怪不得,怪不得当时父亲会那么斥责自己,怪不得他不让自己去查母亲死亡的真相。
明明知道哭泣是最没用的情绪。
可他的眼泪还是掉了下来,他努力抑制着自己哭泣的颤抖,将大部分情绪发泄出来后。
骆洵拿起资料,纸张在他指尖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那张泛黄的剪报,仿佛要看穿其中的每一个字,每一行叙述。
耳边似乎还回响着权越的话,那句轻描淡写的“程宇珩一步步爬上来”。
如今却像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刺进他的心脏。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纸张的边缘,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呼吸再次变得急促,胸口起伏不定起来,
他猛地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但眼前却浮现出程宇珩那张永远带着几分嘲弄的脸。
“程远山……程远山……”
他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每念一次,那种窒息感就更强烈一分。
低头看向手中的照片,那双与自己极为相似的眼睛仿佛在无声地质问他“你知道了吗?你现在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他的手指慢慢松开,任由纸张滑落到腿上。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沉重的压抑感,仿佛整个车厢都被这股无形的力量挤压得变形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吞咽的动作显得异常艰难,仿佛有什么东西卡在那里,既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他要去查,去看,母亲的死亡是不是也和他有关。
他抖着手,去启动车子,好几次都没有启动,气得他猛垂方向盘。
等车子启动后,他也顾不得会不会闯红绿灯,直接一脚杀到存放档案的地方。
他努力抑制自己的情绪,来到窗户口,开口道“您好,我想要明芷安死亡档案。”
“你是她?”
骆洵咽下哽咽,红着眼开口“我是他儿子。”
工作人员擡眼看了看骆洵,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和警惕。
她缓缓合上手边的文件夹,语气冷淡“明芷安女士的档案属于机密文件,不能随意查阅。”
“你需要提供相关证明。”
骆洵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虽然她不明白自己母亲的档案为什么会成为机密档案,但他一定要知道原因。
他从口袋中取出身份证和户口本复印件,递了过去“这是我的身份证和户口本复印件,可以证明我们的母子关系。”
工作人员接过证件,仔细核对了一番,眉头微皱“这只是复印件,无法作为正式证明。你需要提供原件或其他具有法律效力的文件。”
骆洵的手抖了一下。
他知道,如果在这里浪费时间,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