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顾山行反问:“摸?”
陈如故指梢就顺上来,捻筋滑腻腻地摸了一把,说:“刚见面你就让他摸手了,咱俩刚见面的时候你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他心中的账本想翻就能翻的哗啦响。顾山行觉得陈如故很有意思,他有什么可值得让陈如故这么紧张的?平白就酸到呛。
“你有没有留他名片?”陈如故问。
顾山行说:“留了。”
陈如故伸手,没讲理,偏又敛了点儿性子,看上去没那么傲气,“上交,我要没收。”
顾山行同他对视一眼,这时候的陈如故是不知赧的,黑亮的眼珠一斜,催促他赶紧。顾山行倏地决定不给,连拿取的动作都不愿做,陈如故就像碰了枚钉子,被刺下。
他俯身,将要趴到桌面上,小声嚷嚷:“天呐天呐,你居然不肯给。”
顾山行瞧他做戏,上瘾了,神叨叨地:“今日我助哥哥平地起高楼,明日哥哥狠把糟糠之妻休。”
他在臂弯里拱乱做好的发型,秋间清亮的日头光穿过晃晃玻璃,折在他脸上,半截光影,照得他不似在人间。顾山行伸手抚他零散的黑发,用一种又浓又直跌跌的视线承托着他,陈如故被看的有些恍惚,觉得闷,情绪一时找不到出口。
他几乎是把额头拱进顾山行手心,在顾山行阔且薄了些的手心里发烫,借着大厦外的光,他一头栽了进去。
如是没有那道刺耳的呼声,陈如故下一秒就要把喜欢说出口了,“陈秘书,你不是在哭吧?”唐之仞双手按在桌沿,歪头想看陈如故的表情,眼角余光瞥到顾山行煞森森的眼神,登时收住,一屁股坐到陈如故旁边,流气地冲顾山行打招呼:“好久不见。”
顾山行不见得是想搭理他,他非要上赶着,神气道:“瞪什么瞪,没我你俩能搅到一块儿?”
陈如故厌烦道:“你是不是有病?”
唐之仞只盯着顾山行问:“好睡吗?我就问你他好睡…”一把全钢的折叠刀刀刃从顾山行带着硬茧的拇指下弹出来,抵在唐之仞的喉结,唐之仞连紧张的吞口水都不敢吞了。
顾山行居高临下的视线落下来,睥垃圾有害物般,能剜开唐之仞的脖子。
唐之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求助陈如故,陈如故也被吓了一跳,顾山行出刀着实快,他仿佛也被刀的寒光给震住了,无声地叫了句:哥哥。
似乎还没有人察觉到这里的异常,顾山行反转钢刀背拍了拍唐之仞吓得煞白的脸,锐利刀锋不小心割破他皮肤,渗出一道血丝。顾山行沉着道:“我左手使的不好,否则刀下去不会那么快见血。”
唐之仞打了个战栗。
陈如故怕真出什么好歹来,小声道:“好了好了,他就是嘴贱,你别生气,收起刀我们回家。”
顾山行弹刀的刹那唐之仞感觉到耳边有阵风,紧跟着细碎的发便落在他西装裤上,顾山行削了他的头发。唐之仞要不是坐着这会儿腿都要软,什么削发,就是想削掉他的头!
陈如故生拉硬拽把顾山行给带走了,展会还没结束,他翘班了。
回到家,就在玄关换鞋的功夫,陈如故弯腰嘟囔:“你今天不该理他的。”
顾山行站着,看陈如故弯下去的腰,挺括西裤这会儿裹出浑圆的臀,他还在念叨:“没人理他就作不起来了。”
“你在帮他说话?”压的低低的一声。
陈如故此刻正面朝着墙,说:“你今天能不能少犯点浑,什么我帮他说话,你…”
沉重的身躯压下来,陈如故发现他实打实压下来时能把自己箍地透不过气。顾山行把陈如故抵在雪白的墙上,陈如故因为反抗而支棱起的肩胛骨顶在他胸腔,咯着他,要戳进他心窝里头。
“我不喜欢这样。”陈如故右颊贴在墙壁上,冷硬,连带着撂出来的话也凉。
哥哥都不叫了。
顾山行一臂揽着他,他跪的有些吃力,顾山行鼻梁滚过他修颀的脖子,碾地他险些跪不住。
“你怎么能拿刀呢?万一他叫安保人员怎么办?”陈如故依旧坚持他的看法,顾山行此举在他眼中过于冲动,太多过失杀人就是因为一时冲动了,他不想顾山行也犯这样的错。
顾山行闻到他耳后与皮肤相融挥发出来的淡淡的香水味,干干净净,干干净净的陈如故。顾山行眯了眯眼睛,扳过陈如故的脸,亲他喋喋不休的嘴。
陈如故有种浑身上下的筋都被拧着的别扭感,他想拒绝,张嘴又被狠狠吃住。顾山行把他吻的七荤八素,他甚至有种下一秒会被顾山行用力抵进墙里的错觉。
顾山行像吸走了他的魂儿,陈如故大口喘气,腔调绵软,说:“你今天就是不对。”
钢刀冰冷质感贴在尾椎时,陈如故倒吸一口凉气,挺直了脊骨,喊:“哥哥。”
“嗯。”顾山行应他,眼见刀锋剥开衣物。
陈如故哆嗦了下,被顾山行沉声警告道:“别动啊老婆,我左手真的使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