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外室重生
齐司礼僵在原地,不可置信地双目圆睁。
景王为何让他与沈听眠解除婚约?
什么叫做他生辰宴上的刺客是景王派来的?
景王为何要害他家?
诸如此类的问题一个个浮现在齐司礼脑袋中。
见儿子眼中的震惊不比自己少,齐明荣暗自叹了一口气:“礼儿,我们是时候站队了。”
他没有把景王的信给齐司礼看,而是放到烛火上燃尽。
萧清宴一直戍守边疆,太子之职有名无实,如今的朝堂之上,尽是站队景王之臣。
如果他还是原来的官职,他可以不急不缓,站中立,谁得势了都不会得罪,当然也没功劳。
如今他需要一个从龙之功,不然齐家又要凋落到泥腿子之境。
齐司礼听了他的话,回神沉默了半晌,“父亲,你的意思是要……”
齐明荣没让他的话道出:“没错,皇上最是宠爱纳兰贵妃,子凭母贵,他离那个位置是最近的。”
“他想让你毁婚,你应下便是,借这事给他表忠心。”
齐司礼犹豫了,以父亲如今的官职,还想娶个比沈听眠还要尊贵的贵女,怕是难了。
“父亲皇子之争,不过是争人心,争钱争兵,景王殿下不过是图沈听眠身后的沈家兵。”
齐司礼凑近轻声道:“沈听眠非我不嫁,她嫁给我,我忠于殿下,沈家兵便忠于殿下,殿下还可以娶其他权臣之女巩固权力。若父亲有意,可以不日将此计献给殿下。”
齐明荣深深看了齐司礼一眼。
不愧是他的种,脑子就是灵光。
手下人为自己固权,若他是景王,也会觉得此计甚妙。
不过,“若是如此,我们便更要向殿下表忠心,容我想想。”
不过一根绳上的人,景王不会信他们忠心不二。
齐司礼也知此事需要慎重,他拱手垂眸:“爹再想想,儿子有事出去一趟。”
齐明荣挥了挥手,示意他随意。
齐司礼去了东街,透过风吹起的窗帘看着路边停着的马车时,下意识跟马夫问了句:
“这宅子何时住了人?”
他方才看过去时,宅门恰好合上,停着的马车车夫正要赶车离开。
车夫也不知,便道:“几日未来东街了,奴才也不知,待少爷与娘子亲热时,奴才去打听打听?”
齐司礼皱了皱眉,随即道:“不必,别人家的私事少打听。”
他总觉得这里住着哪个大员养的外室,不然住这么好的宅院,马车怎的那么素?
只能说里面的美娇娘见不得人。
车夫闻言,只得做罢。
做他们这行的,知道得太多反而不是件好事。
沈听眠给他的是个二进院子,齐司礼里外找不到人,便走到温泉处,果真看到了心中的青衫美人。
温水没过美人肩,裸露的肌肤似初雪落在羊脂玉上,白得纯净,她本低眸沉思,忽然听到动静,如秋水的眸微抬,便瞧见了心心念念之人。
尽管诧异,她的声音也正如这温软泉水:“郎君,你怎的来了?”
似欢喜,似惬意,更似惊讶。
她记得前世这时,齐司礼还在跟沈听眠上演“他逃她逃”的戏码,怎的突然来她这儿了?
齐司礼看着她白皙细腻的冰肌,咽了咽口水,嗓音也重了几分:“自然是想卿卿了。”
随即,他下水把她拢进怀中,轻轻掐着她的软腰。
“卿卿这是怎么了?不欢迎我来?”
他眼神深情。
许曼卿娇羞地垂眸,双手趴在他胸上,前面的沟壑抵在他身上:“卿卿自是思念郎君。”
才怪。
她简直要恨死他了。
她本是商户之女,虽是个庶女,但家中兄弟姐妹没有什么心眼子,相处得极好,如果没有被齐司礼哄骗了身子,她不愿毁了家中姐妹的亲事,假死骗过家人做齐司礼的外室,她也可以嫁个清白人家。
虽没有大富大贵,但至少不是每日一醒,就只能看到这四方厅院。
哄骗了她的身子,却连个妾室的名分也不肯给她。
前世,她为他生儿育女,却被新婚娘子李茱萸发现,儿子女儿被做成了人彘泡在酸菜坛子里,她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无能为力。
最后哭到气绝身亡。
而齐司礼虽然是心疼不忍,却还是任由李茱萸欺负他们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