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关键
第37章关键
“陈队，小祁教授。”刚才出去调监控的同事拿着一台平板回来，“确认了姜安华的行迹。”
陈迪和祁言从卧室出来。
“她是早上八点零五分带着孩子出小区，应该是去买了东西，回来的时候她女儿怀里抱了一个盒子，好像是娃娃玩具之类的东西。回来时她们经过自家小区门口，去了旁边的观澜家园，路线符合她说的去女儿同班同学家，母女俩进入单元楼的时间是九点半。”
“然后她待到十一点三十五出来，于十一点四十五分进入自家单元楼，五分钟后救护车赶到，他们自驾跟着救护车去了医院。”
“她再一次回来是下午一点零三分，我们赶到的六分钟前。我们到时她已离开，所以没有遇见。之后她于一点二十二分进入隔壁小区，接上了女儿赶往医院。”
“所以她是先回了自己家，才再去接的陈禾。”陈迪问，“她回来干什么？监控里有线索吗？”
“扔垃圾。”
“扔垃圾。”
调监控的警员和祁言几乎同时开口，说话的是两个人，但说的却是同一件事。
“扔垃圾？”陈迪皱眉看着客厅里明明还有垃圾的垃圾桶，又走到厨房和厕所看了一眼，最后出来：“所以，她特意回来就为了扔老人房间里的垃圾？”
另一位同事则惊讶地看着祁言：“小祁教授，这你也能猜到？”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看了监控。
“她到医院时手掌边缘还有被勒过的痕迹，应该是到之前不久还提了重物。”祁言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她把东西扔在哪里？”
“楼下的垃圾回收点！”
几人一下楼就看见垃圾回收点处停着一辆大型垃圾车，陈迪快步走过去，看见几个大垃圾桶里面是原封不动满满的垃圾，心头居然涌上一股欣慰感。
这要是都被拉走可就麻烦了。
“哎哟，怎么了？”司机看见穿着警服的警察，立刻下车，“警官，过、过年好啊，你们是来查我车？我这车都过了年审的。”
“不是不是，司机师傅，麻烦你配合下我们工作，这垃圾先不要转移。”
一听不是查车，司机答应得那叫一个爽快：“没问题！我这还担心呢，今天领导临时调班，我们一家出去走亲戚都要出门了旧独，忽然一个电话打过来！这得亏出门前多蹲了会儿厕所，不然这过年期间一天三倍工资的好事儿还能轮着我啊？这都迟到好几个小时呢，也不扣工资，嘿嘿，哎，警官你们还翻垃圾啊？这大过年的。”
陈迪属实没想到时隔几天，他又戴着手套翻起了垃圾。
连同跟下来的两个同事也一起翻找起来，陈迪一偏头，看见祁言皱着眉站在一边，他自然地招招手：“来小祁。别杵那儿，过来搭把手。”
“陈队。”祁言说，“已经出来了。”
陈迪顺着他看的方向一瞧，看见了不远处的一袋垃圾。与陈旭家垃圾袋颜色一致，里面装了很多东西，垃圾袋被划破，露出玻璃水壶的底角。
陈迪一拎，这重量怕是超过了周围所有日常垃圾。
垃圾袋被系了死结，扯开后露出里面的东西。
还装着大半壶水厚玻璃水壶、白色圆瓷盘、三瓶白酒以及好几个完整无损的橘子，以及丢弃的橘子皮和使用过的卫生纸。
这里面的好几样，都不会是寻常人家会作为垃圾丢掉的东西。
祁言蹲下来，拨开盘子和水壶，拿起了一个滚出来的橘子。橘子很大，剥开来里面果肉饱满完好，视线又落到了旁边的橘子皮上。
“陈队。”祁言叫了一声，陈迪侧头看过来。
只见祁言捡起了橘子皮，用两根手指拈着，将之放到阳光下。
“这是……”陈迪仔细看了下，恍然发现了什么，“针孔？”
两人相视一眼，此时陈迪的手机响了起来，电话那头是何平。
“队长，陈旭同意解剖尸体。这样的话，我就通知小吴法医过来吧。”
“好。”陈迪起身，“你现在把陈家一家人全部带回局里。”
*
陈迪和祁言刚回市局，就迎面碰上正等着他们的副局长。
“小陈，小祁，什么情况，又出一起命案？跟尸骨dna匹配上的人这么巧就突发疾病了吗？医生怎么说。”
“王局。”厅里还是电话声不断，围在市局外面的记者也在不断地探头打探，陈迪说：“是否真的只是突发疾病尚且存疑，一切要等审讯和法医解剖尸体之后才能确认。您这边还得再帮着顶顶，这件事一环扣着一环，如果贸然发官方通报，可能会有问题。”
“我明白。但事情已经被报道出来了，我们警方也要掌握话语权，你们这么辛苦，不能被传成毫无作为，一直不回应是不行的。咱们的公信力一靠实实在在地破案，二靠与民众平等真实的沟通，二者缺一不可。所以等你们审讯完，今天之内咱们必须要做出官方回应。”
陈迪点头，“行。”
副局长拍了拍陈迪的肩膀，又看向祁言，“辛苦你们了。”
审讯室里，坐在陈迪和祁言面前的正是徐容玉。她脸色蜡黄，呼吸声沉重。面对这样的状况，陈迪和祁言对于审问结果其实不抱希望。
“阿姨，又见面了啊。”陈迪把装着温水的水杯往前推了推，“您先喝点热水。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您及时跟我们说，成吗？”
徐容玉没什么反应，不知是没听到还是没听懂。
祁言看了陈迪一眼，后者继续说：“阿姨，您叫小朋友给我的包裹，我收到了。那里面，是您女儿对吧。”
听见这句话，徐容玉怔怔地望着陈迪。
“她叫什么名字，您还记得吗？”
徐容玉张了张嘴，发出了声音。
“楠楠？”陈迪重复着，在纸上写出这两个字，放到徐容玉面前，“是这个楠吗？还是这个不要木字旁的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