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暗杀(1)
第297章暗杀(1)
过了一会,万斌就发现山头那边有个人,鬼鬼祟祟地往这里张望。“先生,有人!”万斌惊呼,作势便要飞身跃起,将那人揪出来。
“别动。”烟如丝及时制止,“就装作没看见。”她的预感果然是对的,师兄对她有所怀疑,至少是怀疑凛,所以才暗中派人前来查看,怕她发现,还故意迟了半天才来,幸亏她早有防范。
万斌恍然大悟,低声道,“先生,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有人回来查探,故意隐藏势力?”只是,他还是纳罕不已,既然要隐藏势力,为何不让所有人都进入圈内,却反而要留五百人在外面呢?
烟如丝凄然一笑,“我倒宁可不知道。”看来她和师兄是彻底生了嫌隙,再也回不到过去了,不过她也不能全怪师兄,是她先对他有所隐瞒的,但愿他们之间能维持如今的关系不要恶化下去才好,不然师傅有知,怕是该有多伤心!
万斌有些发懵,烟如丝的话他一句也没有听明白。
“先生,那人走了!”须臾,万斌兴兴地道。
烟如丝转头一看,果然山头空空。看来是回去报信了,只不知这个接过,他是喜还是悲?
两天后,北穆五万大军抵达南锡国边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举攻下沌阳,前后不过两个时辰。这个消息当天上午十万火急地送往了坎城。
收到消息已是第二天早上,朝野哗然,赫连羽更是懵了。
赫连亦忻率先站出来,义正严词地道,“北穆小小苦寒之国,竟然冒犯天威,是可忍孰不可忍,还请皇上马上下旨发兵,收回沌阳,将蛮夷赶出南锡。”
赫连亦忻此话一出,立马大批人站出来附和,义愤填膺地谴责北穆之罪。
正当赫连羽犹豫不决时,又有人站出来反驳,“万万不可!皇上初登宝座,根基尚未稳定,此时兴兵,恐怕不妥,还是速速派人去北穆和谈。”
赫连羽点点头,表示同意。
赫连亦忻即刻振振有词地道,“沌阳说过来的文书写得一清二楚,北穆这次派遣了五万大军,以破竹之势攻下沌阳,说明他们是有备而来,恐怕不会愿意和谈。况且如今他方占尽先机,和谈也只能任人鱼肉,难道我堂堂南锡还要屈居北穆小国之下,这不叫人笑话?”
“义亲王说得极是,为今之计,是赶紧派大队人马过去,还以颜色,让北穆再不敢侵犯我国,否则妄想和谈,怕是后患无穷,日后他们一旦缺了什么,就又兴兵来犯,难道我们每次都要由着他们?如此以往,天长日久,恐国不成国,终要沦为北穆的奴隶,还请皇上三思。”镇远大将军慷慨激扬地道。
赫连羽心中的天平再度向主战这边倾斜。
见大将军和义亲王皆主战,朝中那些原本持观望态度的大臣,也都纷纷站出来,一翻激扬陈词,表达了誓死捍卫国土的忠心。
“皇上,想我南锡泱泱大国,滂沱十万大军,又有皇上如此英明的君主,何惧北穆区区五万宵小,这一站不仅能震我国威,更能将皇上之圣名远播,让四海之内皆惧服。”
赫连亦忻一翻溜须拍马顿时让赫连羽飘飘乎找不到南北,拍案下令发兵,着镇远大将军为统帅,领八万大军讨伐北穆,誓要将沌阳收回。
当下下午,训兵后,镇远大将军就带着坎城驻守的两万亲兵向沌阳出发了,另外又着令手下拿着他的虎符到临近的州府调兵遣将去了。
“糊涂……”听闻此时,太后怒其不争地斥责,“如此多事之秋,如何能发兵?”
赫连羽敢怨不敢言,唯唯诺诺地道,“母后教训得是,只是儿臣已经昭告天下,此时若说不打,恐怕失信于民。”
太后面色暗沉沉地叹了口气,思虑片刻道,“现在退兵定然不行,只是皇城的安全也不能不顾,趁着周边兵力还未全部调走,快点拨一万过来。”
“还是母后思虑周全,儿臣这就去办。”赫连羽忙道。
当天傍晚,赫连亦忻悄悄找到事先买通的御林军一个小头目,以保卫皇上和太后安全为由,将东南西三个宫门口侍卫全部偷偷换成了他的人。
另外赫连佑那边,也已经通知了散步在城内的那一千人,只等信号弹发出,便攻入皇宫。
今晚的月色格外美,清清淡淡,让宫内的花草树木假山回廊都多了份神秘感,就好像蒙着面纱的美妙女子,叫人心池荡漾。
宜欢殿内,赫连羽左拥右抱,格外畅快,丝毫没有危险靠近的洞悉力。
“皇上今日似乎很高兴?”安贵人疑惑问道。
赫连羽哈哈大笑,勾了勾安贵人的下巴,朗声道,“爱妃深得朕心。”这么多年,他第一次自己做了决定,主战之事太后也不得不妥协,他心里格外畅快,甚至十分感念赫连亦忻,幸亏他极力主战,不然自己还无法下定决心。这一战之后,谁还敢不服他做皇帝!
越想,赫连羽越觉意气风发,忽而想起太子妃来。
“好了,你们都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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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安贵人娇滴滴地道。
“美人别急,你先回去等着,朕办完事就去找你。”赫连羽捏了捏安贵人的脸,软言相哄。
安贵人顿时笑靥如花,得意地扫视了眼众人。
其他妃嫔则酸不拉唧地道,“还是安妹妹受宠,这等不及万一。”
赫连羽飘飘然笑道,“你们都是朕的爱妃,朕个个都宠。”
“太子妃,这是御膳房刚送来的银耳汤,趁热尝尝。”小梅笑盈盈地道。
太子妃长长地叹了口气,将小梅手中的银耳推向一边,“如今国难当头,北穆已经侵占了我们一座城池,我是半点胃口都没有。”
小梅微皱眉头,眼中闪过抹阴光,旋即满脸堆笑,将银耳放下,劝慰道,“太子妃真是忧国忧民,只这等国事该是男儿思虑,我们女子纵使担心又能如何?太子妃还是要保重身体。”
太子妃哀怨地抿了抿嘴,叹息道,“是呀,女子便只能这般如金丝雀锁在牢笼中,可恨我偏偏生在皇家。”如果能像丝丝那样无拘无束该多好,奈何从小被教养的都是怎么做一国之母?只是现在被囚禁,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熬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