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6章胸襟宽广
那人见刘代发了火后,便赶忙闭紧了嘴,没再说话,刘岱在拄着脑袋思考了一会儿后,便向刚刚的那个白发老者问道:“不知,先生是否有何高见?”白发老者笑了笑,坐下身来对刘岱说:“当然有,依我之见,最好是以卵击石,碰个头破血流。”
刚刚与他吵架的那个人一听他竟然敢这么说后,便当即起身,指着他骂道:“放肆!就说你是内应,你还不承认,如此严肃的场合,你既然敢说出这样放肆的话。”
白发老者笑眯眯的看也没有看他一眼,只见他走到刘岱的跟前,对刘岱小声说道:“这以卵击石和头破血流的活,我们自然做不得,但有人能替我们做得。”
“谁?”刘岱赶忙抬起头来,问道。
白发老者见他急忙的样子后,并没有急着回答他,只见那个白发老者反倒是先问了他一句:“主公,我先问您一个问题,您甘愿让袁绍就这样的利用你吗?”
“唉,这还用问。”刘岱就好像只要听见袁绍这两个字就厌烦一样,只见他起身气愤的皱着眉头说道:“我自然是不愿意的,只是我身处其位,迫不得已罢了,何况袁绍逼的迫不得已,所以才无奈为之啊。”
“既然主公不愿意,那么我接下来的这个计划也就会好施行很多,主公若是行我此计,必然可以将文丑玩弄于鼓掌之间,虽然不能让袁绍直接讨到苦头,但是我们却可以避开张浪之锋芒,保其自身。”
刘岱一听后,顿时双眼放光的拉着那个白发老者的手说:“若是果真如此,那我一定重重有赏,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生请跟我到后面去慢慢详谈。”
那个白发老者也没有拒绝,他对着刘岱毕恭毕敬的弯腰行礼后,便跟着他的脚步一同走到了中军营帐内。
刘岱等他进来后,便即刻将营帐的帘子放了下来,让士兵们把守在周围,没有自己的命令,不得有任何人私自上前。
……
正所谓兵败如山倒,其余的诸侯大军们本来也就不愿意与吕布在这里死磕,他们见刘岱大军已败后,便也都纷纷撤围,向着后方逃窜而去。
吕布此时由于兵马太少,而且大部分都是刚刚过来投降的士兵,所以也就并没有乘胜追击。
他见诸侯大军们都已经撤退的差不多了后,便也让人打开了城门,撤兵回了城池内。
吕布这一趟不仅抓了一堆的俘虏,而且还大胜归来,自然是春分满面,得意扬扬!
整个长社城内顿时一片欢呼雀跃的庆祝声,不过,此时有一人却是不怎么能高兴的起来。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连番劝阻过吕布的那个长史,之前,自己几番劝阻吕布,不让他出战,而这次吕布大胜归来,自己知道自己可能要难逃其责了。
他见身旁的大小官员们一个个都上前去祝贺吕布后,自己也不好干站着,于是他只好不好意思的上前,对吕布作揖道:“将军……得胜归来,可喜可贺,哈哈,可喜可贺。”
那个长史笑的很尴尬,神情十分的勉为其难,他说完这些陈词后,便不好意思的将脸扭了过去,不再看吕布。
吕布知道此时的他是站在了高台上,实在下不来台面,何况这些书生注重形象和面子,此时定然感到难为至极。
于是,吕布非但没有当面斥责他,反倒是下马拉着他的手,对他笑道:“哈哈哈,长史大人不必如此拘谨嘛,我得胜归来,本该就是欢呼雀跃的时候,我知道先生乃是儒生雅士,不会行我们这些粗人的礼俗,但,今日何不开个特例啊?哈哈哈!”
那个长史见吕布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后,便当即是一脸的震惊。
因为他实在是不敢相信,像是这种旁敲侧击和转弯抹角的话,竟然能从吕布的嘴里面说得出来。
当然,这也不是最为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吕布竟然没有追究自己刚刚的责任,这一点就让长史颇为的震惊与感动。
吕布见那个长史满脸震惊的愣在原地后,便轻轻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吕布便又涌入到了人群之中,和城内的百姓以及士兵们一起欢呼庆祝去了。
吕布骨子里的性格是比较偏执而又强硬的,但是在张浪平日里对他的教导以及磨合之下,吕布的性格渐渐的变成了势强而不凌弱的情况,由于这性格的巨大反转,所以才使得吕布可以就这样轻松的免责了那个长史。
“不想他身为武人,竟然有如此宽广的胸怀,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那个长史站在原地心里一阵感慨缓后,便终于松弛下了自己紧绷着的身子,只见他对着吕布的身影,毕恭毕敬的行了一个大礼。
……
此时,文丑的大营内歌舞升平,香云缭绕,整个营帐内一副纸醉金迷的景象,完全没有一点的军武威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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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文丑沉溺在其中之时,突然,只见从账外闯进来一个小兵,抱拳对文丑说道:“启禀将军,诸侯们皆已在前线大败而归!”
“什么?再说一遍?!”文丑听后,吃的一惊赶忙正起了身子,对那个小兵复问道。
小兵向他详细解释道:“由于前线刘岱将军的兵马临阵倒戈,所以才使得诸侯大军们兵败如山倒,此时诸侯大军已向后十五里扎寨。”
“哼!这个刘岱!简直就是乱我军心!”文丑怒的一拍桌子,厉声下令道:“来人!将刘岱给我绑了,押送回中军大营内,我要当面责问他!”
“是!”
“且慢!”
正当那几个听命的甲士拿着绳索就要出门时,只见军中有一谋士拾起身子来对他们喊声制止道。
在叫停了他们后,只见那个谋士走上前来,对文丑拱手说道:“将军三思,此行恐怕有所不妥。”
“不妥?哼!有何不妥,刘岱!他法不正,律不严,所以才使得军纪如此的涣散,不杀此人,难解我心头之恨。”文丑面不改色的坚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