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没有永恒
地面上红蝎子跑回池子右边的岩石堆，从裂缝里不断没入，很快消失不见了。金蝙蝠在空中灵巧的躲着电鳗释放的电流，向着水面不断逼近，翅膀扑打时掀起强风。
很快整片空间都被电流、狂风充斥。
站在通道内观看的刘峰，咋舌又兴奋，现在场面像极了他看到的小说中的强者打斗，对他来说简直是梦想照进现实，恨自己没有哨子、荧光棒，不然就能放开手脚打气了。
“你确实是幸运的，蛊王对决很难罕见，哪怕是神话时代也很少人能看到，后世人更是只能从山海经窥视到蛊王们的一丝风采。”一道粗犷的声音突然出现。
刘峰被吓得跳起来，转头是诸葛昊昊那张普通，很难被人记住的脸。
“封住！”刘峰外头看到通道依旧是封锁，脸色拉黑道：“你一直跟着我？”
“我比你早到，一直在凸处站着，只是你没发现而已。”诸葛昊昊指着通道的左边说道。
“骗鬼，我没发现也就罢了，黑豹为什么一直没察觉。”刘峰想到是在外面，小黑狗就能闻到气息察觉有人跟踪。
诸葛昊昊走到刘峰左边并排，歪头看了下他胸口口袋里的小黑狗，微笑不语。
汪汪！
小黑狗表示诸葛昊昊，是自己想暴露才被发现。
刘峰自然也是想到了，斜眼不满道：“我刚那么绝望你竟无动于衷。”
“你见过谁家绝望的人，在满是蛊虫的地方大口吃猪蹄、喝水，最关键时刻还在研究没用的盒子？”诸葛昊昊反问。
刘峰一时噎住，回神过来辩驳，道：“三种三种蛊虫在，一只疑似‘鲲’的怪物，后路又被封住，不安静等死还能做什么？”
“等等，你说什么？蛊王对决，跟山海经又有什么关系？”刘峰这才反应过来，诸葛昊昊话里信息量很大。
“还不明白吗？”诸葛昊昊看着外面对决的两只蛊王，道：“山海经记载的那些妖兽、古兽全都存在过，是我们这类人制作出来，据说那时候不分什么鉴定师、蛊毒师，人手一只蛊物。”
刘峰那些年看的小说，让他在面对毁三观的事前保持淡定，还低头认真思考了下，而后抬头道：“神话时代该不会是制造可怕的蛊，互相毁灭了吧？”
“刘武德能制造吞噬一切蛊虫的蛊王出来，你觉得光是蛊就能让神话时代覆灭吗？”诸葛昊昊继续引导刘峰思考。
刘峰看了眼外面战斗的蛊王，点头道：“有道理，那跟那些鉴定不出来的古董该有关系吧。”
“一切都还是未知数。”诸葛昊昊叹气一声，接着转头看向刘峰，道：“这次我们赢了。”
“赢？哼。”刘峰不以为然道：“盒子、黑蚕丝都是你们安排好的，我也就是快递员而已。”
“你太小看自己了。”
诸葛昊昊转头望着外面，道：“鲲是老学究的祖先，在烟舟镇被洪水吞没后，制造出来用来阻挡秦家人、以及各个野心家靠近的工具，那金蝙蝠是他晚年依照武德古谱记载搞出来的。”
“该不会那人也是武德人吧？”刘峰问道。
“天下何人不武德？”诸葛昊昊再次反问。
刘峰心头一震，认真算起来确实，没有当年刘武德大方‘传法’，而今不可能存在异人，古玩圈就跟普通人视角一样，都是些坑蒙拐骗的玩意儿。
他回神后猜测道：“当年那个制造鲲出来的秦家人，是不是都控制不住，怕死更无辜的人，所以在晚年时候制作相克的金蝙蝠出来？”
“继续。”诸葛昊昊转头鼓励。
“我猜想跟秦符的东西有关系，当年应该妖异人占上风，其他异人岌岌可危，那秦家人伙同武德还有有志之士，把埋在土里的秦家坟墓当棋盘，封住和秦符制造的‘仙器’的物品，为诱饵吸引妖异人过来……”
“偏了。”诸葛昊昊道：“武德之所以是武德，受到所有人敬仰，不杀就是根源之一。”
刘峰不屑道：“修哥、刀哥、倩倩姐他们手中沾血，更别提更早之前的时代了。”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产生偏见。”诸葛昊昊摇头，道：“但有一件事你要明白，若杀人者，没资格执掌武德。”
刘峰并不是偏见，而生在黑市中见惯黑暗，所以觉得在那种环境中，想不沾血根本是痴人做梦。
“武德是异人圈的定海神针，从古至今都是，只是近代因普通人开发出来的武器，威胁到异人的存在，刘冲天才不得已出面和公家接触。”诸葛昊昊说道。
刘峰是第一次听说，一下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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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两只蛊王的搏斗更为凌厉，互相都在吞噬蝎子、蚕虫维持力量。
两分钟后刘峰回神，他接受了诸葛昊昊的说法，没打算继续纠缠。
“你说的无法解开我不是快递员的问题。你别说让争武德称号，我没兴趣的。”他说道。
“能激活金蝙蝠的只有会鉴定术，还得是开心眼的，你小时候就打开过了，被修哥他们三联手封住，包括你的记忆。”诸葛昊昊说道。
“其他不说，记忆还能封？当写小说呢”刘峰说道。
诸葛昊昊眯眼道：“打一顿或者让你恐惧到极致，就能够让人主动忘记，心理学上叫应激综合症。”
刘峰瞬间脸色僵硬。
“建建也打开过，他是主动吓晕的，都不用别人干什么，他自己就忘记了。”诸葛昊昊又说道。
刘峰一下明白过来，秦承川为什么要跟他们结拜，还从小学到高中，变着科目当他们老师。
“为什么要选在今天？”他问道。
“老学究被刘冲天打败，约定三十年不能靠近秦家故地，最近刚好各种巧合的事交织一起，让他抓到机会以秦家以及依附家族性命要挟，逼你们过来这里。”
“武德会帮秦家？”刘峰表示怀疑。
“别直线思维，即便是武德也有想长生、复活逝去的先人，所以今日敌明日可能是生死之交。”
“意思是白、黑和妖三种异人，只是辨识标签，还是动态的咯。”刘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