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天启八怪
走进了王恭厂，这王恭厂一切井井有条，厂里的工人们表情严肃地忙着自己手里的工作，除了几声配合锻造的吆喝声，基本看不见有人在互相交谈，这大概是这工厂里的规矩，也可能是因为每个人手里的工作任务量极大，墨鸾和公输鸢左右张望，又是好奇，又是惊讶，之前都只是听人提起过这王恭厂，但是也都只限于耳闻，可是王恭厂戒备森严，墨鸾和公输鸢二人哪里想得到有一天自己可以走进这王恭厂的大门。要说这王恭厂，那在大明朝可是赫赫有名，他的位置正是京城的西南隅，是大明王朝的皇家兵工厂，相传这王恭厂中囤积这备战的火药，所以平常的人也都称呼王恭厂为火药局。左右张望的墨鸾和公输鸢左右张望着，而这里的工人并没有理会意走进来两个带着面具的人，仿佛这都是很平常的事情，一切都显得井然有序。
“哥，这里可真不愧是皇家兵工厂啊。”公输鸢不由得开口感叹道。
墨鸾点了点头也说道：“那是当然，这皇家兵工厂可不是白叫的，要知道这个地方可是日产火药两吨啊，而且常储备量也有上千吨。”
公输鸢听着墨鸾说的，眼神也闪着光芒，这些火药要是都是他的，那别说是魏忠贤了，就是平定关外那些攻打大明的民族，也是易如反掌，想到这些他不由得激动地攥了攥拳头。不过可惜的是，这些东西尽数专供皇家禁军神机营使用，他哪里有权擅自动用呢？。
墨鸾继续说道：“虽然这里如此的纪律森严，但是这只是我们可以看见的最外层的部分而已，真正的核心一般人根本接触不到，我听说，这里可是大明王朝机关术的研发中心，大明王朝所有的机关武器和机关设备都是在这里被研究出来的。”
听到机关术的研发，公输鸢也来了兴趣，缠着墨鸾问道：“哥，这个是真的还是假的啊？真的是有研发机关术的地方？”
墨鸾摇了摇头说道：“嗨，我这些也不过都是道听途说罢了，只不过国中对于机关术的传言向来虚虚实实，所以这一消息自然也是真假难辨了。之前没有接触天启皇帝的时候，我还以为机关术就是墨门和公输家两家呢，后来发现这宫中也有着大量的机关武器，现在想来，这个皇宫里的水也不浅啊。”
听到墨鸾这么说，公输鸢也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墨鸾说的话，之前他们对于机关术也大多是听说，虽然喜欢，但是作为门外人也是难以知其究竟，直到他们两个人加入了墨门和公输家之后，这才对机关术有了更加深入的了解，同时也明白了机关术的发展。
对待机关术，公输鸢还是更加喜欢使用机关武器，但是墨鸾就和他很不一样，墨鸾就更加喜欢机关术的研发，这不仅和他们的性格有关，根式受到他们分别加入的墨门和公输家的主攻方向有的影响。
墨门源于墨家，此一家对于机关术的研究发明并不是未了征讨杀戮，而是希望通过机关的实用为生活提供一些便利，因此虽然发明出了很多重要的机关术，但是却很少将机关术用于战争，但是公输家则是英武好战，这一家的机关术的研发是用于杀伐。这两个机关术的大家，因为各自的主攻方向不同，设计出来的机关术差别也并不小，但是各家有各家的优势。
墨鸾和公输鸢两个人就这么一边看着王恭厂内工人来来往往，一边向里面走去，虽然他们两人也不知道具体的地方是在王恭厂的哪里。
就在墨鸾和公输鸢两人漫无目的在王恭厂里面闲逛的时候，迎面走来了另一个带着面具的人，因为面具的原因，墨鸾和公输鸢只能依靠身形和走路姿势来判断，对面迎面走来的人身形健壮颀长，步伐稳健，看样子也是习武之人，墨鸾和公输鸢单从身形判断应该是一个男子，不过墨鸾和公输鸢是有过张三易容的经历，已经清楚单从步态身形根本无法判断性别，那些易容者不仅仅可以改变自己的面貌，甚至连性别都可以隐藏的天衣无缝。
这时候那个戴面具的人也看到了同样戴面着具的墨鸾和公输鸢两人，他便走了过来稍施一礼问道：“二位，也是张公公找来的人？”
他们两人听见男子说话的声音后，墨鸾和公输鸢便也大体肯定这是个男子了，于是墨鸾开口回答到：“莫非这位兄台也是？”
那男子点了点头开口回答到：“正是，在下驿使，驿站的驿，使者的使，敢问二位是？”
听到男子这么说，墨鸾和公输鸢便也知道这个人用的是花名。
不过简单一想，墨鸾和公输鸢便也知道原因，毕竟此刻两人也都同样带着面具外人根本无法得知自己的具体身份，更何况此时身处，戒备森严却鱼龙混杂的王恭厂中，若是将自己的姓名就这样报给对方，对于双方来说都是不明智的选择。
墨鸾想到这里后微微颔首，墨鸾拱手开口回答到：“鸾。”
墨鸾回答完，公输鸢也马上一会也跟着拱手说道：“鸢。”
听到公输鸢和墨鸾的回答，那个男子明显一愣，然后缓过神回答道：“原来是，鸾、鸢兄弟，那不如一起前往张公公安排的所在？”
墨鸾点点头说道：“当然可以，只不过我兄弟二人对这里情况并不熟悉，还请兄弟带路了。”说着摆出一个请的手势。
看到墨鸾的手势，驿使也不推辞，回答道：“好。二人随我来”说完便转身向一旁走去。
墨鸾和公输鸢跟在驿使的身后，三人便一前一后，一同向王恭厂深处走去。
三人大概走了有半刻钟的时间，期间虽然也有看守的护卫，但是这些护卫不知是接到命令，还是对此早已习惯了这些带着面具的神秘之人进出，任凭他们走过去，并未进行阻拦和盘问阻拦，看到这种情景，墨鸾和公输鸢便清楚，这王恭厂看来和天启皇帝或是张三有很大的关系。
在驿使的带领下，墨鸾和公输鸢终于来到了一个屋子前面，这个屋子在王恭厂的最深处，外面是重兵把守，虽然这件屋子和外面的格局样式并没有什么不同，却让人感到更加显得森严庄重，但是这些士兵，看到带着面具的三人也和外面的那些侍卫甚至是工人一样，并没有对他们多家盘问，径直放他们进入。
这个时候公输鸢终于忍不住了问道：“这些士兵是收到了张公公命令，所以对咱们视而不见吗？”
走在最前面的驿使开口回答到：“应该是吧。”
“这么说来，你也并不了解情况？”公输鸢问道。
“对啊，请问有什么问题吗？”驿使不解的问道。
这样的反问，现实让两人微微一愣，墨鸾随即尴尬地笑了一声，然后说道：“不不不，我们二人本以为你是厂里的人，特意前来引领，我们接到的信里面只是告诉我们二人前来王恭厂，但是王恭厂具体那里是要去的地方就不知道了，一头雾水寻找处所之时遇到了兄弟，一路见兄弟对路线熟悉，因此错认为是厂中人。”
听到墨鸾这么说，驿使也说道：“你说这个啊，我接到的信中说道，让我到王恭厂，然后向外走，就能看见两个戴面具的人，然后把他们两个人一起带过来。”
墨鸾和公输鸢这一下子算是明白了，原来张三故意将地点分开，没有人知道全部的消息，这样可以避免相互通气。
这个时候墨鸾问道：“敢问兄弟可知道我们这一行接下来还有几个人吗？”
驿使摇了摇头回答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有你们两个人，至于之后还有多少就不知道了，做我们这个的不便询问太多，跟着命令行事便是最好的了。”
二人听到这，虽有些不悦，但是转念一想，这里可是皇家火药库，多少事情这里必有风声，若是嘴闲，胡乱打听，不免遭来祸端，因此这种地方行事，必定是步步小心，知道的越少自己便也最安全。
不过这个失望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他们刚刚走进，就看见张三正站在门口，应该是在迎接他们。
站在门口的张三说道：“你们来了啊。”
墨鸾、公输鸢和驿使点了点头。
简短的打过招呼之后，张三便将他们带进了屋子，走进屋子之后，墨鸾这才发现，屋子竟然没有一扇窗户，整个屋子都是靠两边的煤油灯照亮的，因此屋内显得昏暗不清，人们处于屋内，只能看清大概的面容，二人心中猜测之是否也是张三设计，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个张三可是未免太过小心了吧。张三带着他们三个人走进屋子的深处，停在了一个大门前面。
这个是一个精钢铸成的大门，仔细一看就能发现这是一个九龙戏珠的图案，龙头指向中间的一个大圆盘，九龙各用乙爪抓在圆盘边缘，圆盘中间一处凹槽，相比是只有与其相对的钥匙才可开启。
张三走了上去，从怀里掏出一个令牌按在那凹槽之中，令牌和大门融为一体，紧接着听见出发机关的“咔”的一声，九条巨龙应声而动，只听见门内悉悉率率触发机关，锁头齿轮相互咬合转动的声音，本来抓在圆盘上的龙爪，逐一抬起，这扇大门在最后一只龙爪离开圆盘后彻底打开了。而就在张三掏出令牌的时候，墨鸾和公输鸢就认出那个令牌就是当时他们面见皇帝的时候，天启皇帝朱由校在手中把玩了那枚令牌。
等大门完全开启之后，张三便走了进去，墨鸾、公输鸢和驿使也跟着走了进去。
走了进去之后，墨鸾和公输鸢才看见，这个是一个巨大的密室，密室的正中央摆着一张圆桌，圆桌从远处看应该是用黑色大理石制作成的，在火把的照耀下，桌面上隐隐泛着光芒。
这个时候，密室里面也已经坐好了五个人，这五个人和墨鸾他们一样，都带着面具，墨鸾、公输鸢和驿使，三个应该是最晚到这里的。
三人各自找到了空位坐了下来，公输鸢坐在墨鸾的旁边，而驿使则坐到了对面，整个屋子也刚好就是九把椅子，除去桌子主位置的椅子以外，左右各是四把。
张三在主位坐好之后，看了一眼两旁的人，众人没有说话，而是在那儿跟着面具互相打量着对方，都希望尽量通过身形状态判断对方的身份，这八个人也是第一次见面，所以也都在互相审视，想要知道每个人都有什么样的能力，能够坐在这里的人心中其实都清楚，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目的，那个目的就是推翻魏忠贤，而这一任务极其凶险，可谓是九死一生，所以他们也想知道现在和自己一样的人究竟靠不靠谱，虽然能来接这个任务，都是有着一定气度的果敢之人，但是这个年头谁都不愿意将自己的身家性命一个完全不了解的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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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张三咳嗽了一声，然后说道：“在座的各位，都是我找来的，你们八个人之间可能互相不认识，但是我却认识你们每一个人。”
说道这里，张三看了下周围的人，然后继续说道：“你们八个人是我挑选所有人中最合适的。因此我完全不会怀疑你们的实力，只不过这一次的任务目标是魏忠贤，我们在座的没有谁可以独立完成，所以我需要你们互相之间加深了解。”
“张公公，依你这么说，现在去对付魏忠贤就是我们八个人的事情了？”这个时候坐在张三左手边的人说道，他说话的声音嘶哑，不过旁人一听就能明白，这个是装出来的，看来他是很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