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坦诚相待

“阿姚.....”相柳怔怔地看着褚姚，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不知道说些什么。

说什么呢？说他对她有意，他不想走吗？

可是对于她来说，充其量认识自己，也就几天的光景......

相柳的眼神黯淡下来，缓缓道：“好，我明日走便是。”

“相柳，你是不是以为我要赶你走？”

相柳声音略显低沉：“不是吗？我是妖族，你是神族一族之长，与妖为伍，会让人耻笑的吧......”

褚姚看着相柳的眼睛，神色认真：“相柳，我救你，不是想要将你绑在我身边，我也在不乎跟你在一起世人的眼光，别人怎么看我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

“你本该是山间一缕清风，天边一轮朗月，天地为伴。应该闲云野鹤自由一生的，不该被所谓的恩情束缚。”

“你明白吗？我想要你肆意活着。”

"相柳，大荒很大的，你还有好多地方没有去过，好多风景没有亲眼目睹，你该去看尽天下繁华，阅尽世间万物。”

“你可以洒脱自在的活着，不受任何束缚，也许未来还能遇到心仪的女子，二人携手浪迹大荒。”

“也许你也会看上世家小姐，不过世家小姐身上都背负着家族责任，被世俗左右，可能会不抛弃一切同你远走他乡。所以你还是找一个妖族女子为好，这样无牵无挂最好，去哪里都无所顾忌。”

床榻上的褚姚，一张嘴喋喋不休，看着樱红的嘴唇开开合合，相柳的心却沉到谷底。

他出声打断她的话：“怎么听着像是交代遗言？你要走了？”

褚姚微微一怔，随即轻笑道：“怎么会是遗言呢？我只是希望你能过得好。”

相柳紧盯着她，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你真的希望我走？”

褚姚沉默了片刻，缓缓道：“相柳，我们本就不是一路人——。”

“我知道你神族，我是妖族，不必重提。”相柳面色沉沉。

“你就不能让我将话说完吗？”褚姚没好气道：“我不是大荒的人，是从别的地方无意中来到这里的，有一天终归是要离开大荒的。”

“你说的地方，很远吗？”

褚姚“嗯”了一声：“很远很远.....”她一开始救相柳，是觉得他可怜，可现在她好像对相柳见色起意了.......

只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真的会有结果吗？她迟早都是要走的，不应该耽误相柳，最好的方式就是快刀斩乱麻。

“难怪......”相柳低声笑出来，胸腔的失落一扫而空。难怪她能分化自己的分身，能炼器，赋灵傀儡，原来不是大荒之人。

他看着褚姚，眉眼带着淡淡的笑意：“既然你也说了，我是自由的，那我是不是能选择自己的去处？”

褚姚点头：“当然能啊，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这是你的自由。”

相柳循循善诱：“按照你的说法，你昏睡了四十年，我照顾了你四十年。你是不是欠了我恩情？是不是要还？”

褚姚再次点头：“你想要我怎么还？”

相柳语气里藏着几分轻快：“我自小无父无母，也没有兄弟姐妹朋友。一个人太孤单了，我要你陪我四十年。四十年后，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如何？”

褚姚愣了一下。

相柳看她怔愣的模样，问道：“怎么了？这个要求很难回答吗？”

“我觉得你这个要求不对劲。”

相柳心中一紧，面上却云淡风轻，淡声问道：“有什么问题？”

“你要我陪你四十年，可你没有具体说陪你做什么啊。”她打量了一眼相柳：“若你要我以身相许四十年，我可不答应，就算你长相英俊也不行。”

相柳猛地咳嗽一声，一脸不自在地把脸扭到一边，耳尖红得跟煮熟的虾似的：

“不需要。你尽可放心，我对你也没有男女之情。只需要你像个正常朋友一样，陪在我身边，一起游玩解闷即可。”

褚姚忍不住笑了起来：“好，我答应你！”

看褚姚笑意盈盈的眉眼，相柳也不自觉弯起嘴角，他伸出手掌：“击掌为誓。”

褚姚笑着伸出手掌，与相柳的掌心轻轻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击掌为誓，四十年相伴，风雨同舟，不离不弃。”褚姚的声音清脆悦耳

相柳清冷的眼眸中带着浅浅的笑意：“击掌为誓，四十年相伴，风雨同舟，不离不弃。”

一旁的青鸾鸟，掏出许多灵果、丹药，一股脑塞给毛球道：“这些，都给你，你吃完能尽快化形，像我一样了。”

毛球兴奋“唧唧”叫了两声。

褚姚突然想起什么：“你不是说，同防风邶做了交易，要去照顾他母亲吗？何时动身去中原？”

“明日吧。”相柳看着窗外厚厚的积雪，轻声说道，“加快速度，我们应该一日就能到中原。”

“好。”褚姚说着，身形一闪，来到院子里，掌心凝聚了利箭朝着相柳飞射而去，她抬着下巴，挑衅的看着相柳：“让我看看，你的修为精进到何种程度了。”

相柳侧身一躲，身形一闪来到褚姚对面。那些利箭齐刷刷地射在墙壁上，而后全数没入墙壁之中：

“比试若没有彩头，那多无趣。”

褚姚扬起嘴角：“那你说说，要什么彩头？”

相柳思索片刻，“若你赢了，我答应你一个条件。同样的，若我赢了，你要送我一件你亲手做的东西，至于是什么东西，等我想到再说。”

“好！一言为定。”褚姚说完，再次凝聚灵力，手中出现一把笛子，笛子化作长剑，她身形如闪电冲向相柳，剑势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