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当年的校花死了
下午三点,我来到王庄街上。
第一是去银行存了一万块钱。
密码是我的农历生日,我已经给爸妈说了。
一万元的现金放在家里也不是说不安全,老家人都淳朴,不会干出入室盗窃的事情。
但这事要传开了,周边村子里的人就难说了。
有可能乡里的二杆子也会半夜摸到我家墙根下。
我更是担心我父母整天就守着一万元的现金,门都不出来了。
而且,他们东拉西扯的也容易搞掉钱。
老家人再怎么淳朴,也还不至于路不拾遗、拾金不昧。
随便掉一张,我妈可能会哭个半死。
存好钱,我就来到张灵家。
他家虽然住在街上,其实只是在背街。
土墙房比我家的低矮狭窄。
我家好歹是长三间小五间,而他家只有两间。
张灵其实是在猪圈楼上长大的。
“伯伯,伯娘……”
我提了水果、糕点和十斤烧酒,来看望两老。
说真的,我对两老很感激。
两老看我来了,还带来了礼物,很高兴。
虽然我是吃过午饭来的,但是张伯娘坚持要包高粱汤粑给我吃。
酥麻白糖的馅儿,强迫我吃了十二个,说什么月月平安,岁岁发财,我直接无法拒绝。
一边吃着汤粑,一边回忆着当年我在这里蹭饭吃的日子,三个人哈哈大笑。
张伯突然说:“你晓得不,彭静死了。”
我一愣。
前段时间去玻璃厂找张灵的时候,回忆起初中时候的青涩时光,我们还聊到了彭静呢。
张灵家住在街上,前些年倒是每年寒暑假都会彭静,虽然谈不上亲近,但也打招呼。
张灵就说,彭静变化大了,成熟,性感,甚至风骚。
但是我从初中毕业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彭静。
我心目中的彭静,还是那个身高一米六,扎着马尾巴的漂亮女孩。
在王庄中学,彭静是学校里的校花。
而我,是学校里的笑话。
我高大帅,这是全校公认的。
但是没有一个女孩子愿意和我接近。
原因很简单,第一是穷。
这都相对次要。
最关键的是傲。
你穷了你还不认账,整天比乡长家的公子哥更鬼。
装什么装?
再怎么装,也还是常年四季一身绿军装。
冬天步行十二里路,到学校的时候,胸前结的一层冰,像化石纹络一样,我甚至稍微一动就哔哔作响。
而彭静的父亲是乡广播站站长,母亲是供销社职工,她是独生女,父母的掌上明珠。
吃穿不愁是自然的,她整天考虑的是吃什么穿什么。
初中三年,人家就看不起我这个数理化从来不及格,隔三岔五去张灵家蹭饭的放牛娃。
考上了高中之后,自然而然就将我这个所谓的同学抛到了九霄云外。
但我听到她的死讯,还是很伤感。
“咋死的?”
张伯是王庄乡的“包打听”。
“据说是情杀!现在满大街都在议论,尸体都还在殡仪馆里冻着呢……”
“情杀?”我惊讶不小!
张伯冷嗤一声,说:“人太漂亮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啊,虽说死者为大,人死了不该说她的坏话,但是彭静这个人呢……啧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