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拂晓1

两个人回到现场，瑞文让威廉站到夫人所在的位置，确认了一下弹道。

“我们听到了两声枪响。”瑞文说，“但是尸体上只有一个弹孔。”

“另一个弹孔……”威廉翻开尸体，“在这里。”

尸体倒下的时候正好遮住了另一个弹孔。

“还有子弹留在里面。”威廉指着弹孔，“现在看出问题了吧。”

“对，如果当时这个人是站着的，夫人在开枪的时候应该会向上打，哪怕打偏了，弹孔也应该在上方。”

“如果这是障眼法呢？”威廉问，“夫人第一枪故意往地上打，让咱们误以为不是她干的。”

“所以我才说，不可能是夫人干的。”瑞文用手比对着弹壳的方向，“这枚子弹射进来的时候是60度左右，如果站在夫人的那个位置，以夫人的身高，子弹的入射角不可能这么大。”

“非常好的推理。”威廉夸赞道。

两人去找了夫人，现在是晚上八点半，瑞文的肚子已经饿得不成样子。

“夜宵我们会放在各位来宾的房间里。”夫人说，“有调查出什么吗？”

“凶手大概是一个身高一米八左右的男子。”瑞文刚想点上一根烟，发现威廉和夫人都一脸嫌弃。

“不好意思。”瑞文收起打火机。夫人说：“我家那口子不怎么抽烟他知道我闻不了烟味。”

威廉说：“那我们就趁早告退了，夫人您早休息，不用担心。”

回到房间，大约八点五十分，小桌子上放着一个银餐盘，瑞文打开盖子，里面是两块可颂以及一碗热乎乎的奶酪洋葱汤。

“好香……”威廉馋了。

“你不能吃！”瑞文掰下一块面包，蘸着汤享用起来，威廉在一旁看着，并擦拭他的长钉。

“……有问题。”威廉说。

“什么问题？”瑞文问。

“为什么这里只有一个餐盘？明明咱们有两个人。”

“你不是不能……”瑞文停下了咀嚼。

“对呀，送菜的人怎么知道我不能吃？”威廉问，“除非他一开始就知道，我不能吃。”

瑞文拉开门就冲了出去，一路狂奔到厨房，对着里面的厨师大喊：“谁送的饭？”

“我……”一个女仆举起手，“有什么问题吗，先生？”

“为什么只送了一份？我朋友现在饿着呢。”瑞文开始试探。

“不……不好意思，我们女仆长说……每个房间只需要一份。”

“你确定？”

一名厨师插嘴说：“我确定，女仆长吩咐我做饭的时候，是说了一共要做多少份的。”

“女仆长在哪里？”

“现在应该在巡视……”

威廉叹了口气，继续擦拭他的长钉，长钉上泛着银白色的金属光泽，谁能想到这是沾了很多血的凶器呢？

“您们好，布莱克先生和伯劳先生。”门外传来女仆长的声音，“我来送点零食给您们。”

“请进。”威廉说。

女仆长推门进来，她手中拿着一个小瓶子。

“……是这样吗？”威廉笑了，“是你干的。”

“伯劳先生，这是您的。”女仆长递过小瓶子，威廉看了一眼，将瓶子打翻到地上。

“明明知道我的姓氏，却还敢出现在我面前。”威廉手中长钉横在女仆长脖子上，“你肯定很有把握。”

“是啊。”女仆长从身后抽出小刀，“当然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