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渊源

第272章渊源

「那月白呢？这个名字，月白喜不喜欢？」秦君莫扭头看小姑娘。

月白歪了歪头，「喜欢啊，阿秦起的名字果然比我起的名字好听。」

名字起好了，秦君莫拉着小姑娘起身，打算下楼吃个晚饭，再上楼陪两个小家伙玩。

两个小家伙对于他们来说都太新奇，新奇到月白愿意为了她们暂时地放下手里的娱乐，秦君莫愿意为了她们暂时放弃和月白独处看电视的时间。

吃完饭又上楼陪了她们一个小时，月白和秦君莫才各自回房间睡觉。

这一晚，秦君莫难得沾上枕头就睡着了，他误以为是白天没有午睡，累了才会睡得那么快，然而在梦境里睁开了眼，看到了一片对于他来说完全陌生的地方，他才反应过来没有那么简单。

他目之所及是一座茅草屋，茅草屋外堆著几个草堆，旁边似乎还有一片地种植著一些草药。而这个茅草屋，似是坐落在一座直入云霄的山顶之上，他朝上伸手，有一种快要摸到那柔软的云层的错觉。

他回头，往下看去，看到的也是白色的云层。而他站在山顶的边边，只需要往后一仰，就会从山顶落下。

他总觉得这个地方给他的感觉很熟悉，像是月白提起过的地方。就在他满脑子都在想这里是哪里的时候，原本关着门的茅草屋门被推开，有人从屋里走出来。

那人看到秦君莫，眼里划过一丝讶然，随即扬起一抹温和的笑，「你好。」

秦君莫看到那个金发金眸的人，瞬间想起来了对方是谁，「你是月白的凤凰。」

「我是，我也知道你是谁，你是月白现在的小男朋友，秦君莫，是吗？」他笑着，在这梦境里变幻出了石桌子和石椅，微微颔首，「如果秦公子，不对，如果秦先生不介意的话，可否来这坐坐，听我讲几句话？」

秦君莫打量著对方，到底还是朝他走去，「你要跟我说的话，和月白有关？」

「可以说是和月白有关，也可以说是和月白无关。」等秦君莫在石椅坐下，他才在另一张石椅坐下，手一挥，变幻出沏茶的茶壶和茶杯。

秦君莫看对方慢条斯理地开始沏茶，先开了口，「你想说的，是什么。」

他抬眸，金色的眼瞳仿佛装着世界万物，「秦先生和我有渊源。」

「？？？」秦君莫不解。

他笑了笑，继续解释，「我当初陨落的时候，把仅剩一缕的神魂分裂成了不一的碎片，附着在了各种不同的器物上温养。那些器物有元宝，有歃血，有留墨。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还瞒着鬼帝分了一道神魂到地府，想着等地府的那道神魂恢复得差不多，把其他的神魂召回来，我便可以重临世间。」

「元宝歃血和留墨都落入了大海，恰巧的是，留墨被鲛人一族发觉了，我在万年前帮了鲛人一族一个大忙，鲛人一族还记着我的恩，帮我把留墨放在了一个灵力绝对充足的地方，还让鲛人一族的幼崽保护我，我和鲛人一族幼崽的灵力互相置换，附着在留墨上的神魂竟是最先恢复的。」

「然而天道似是觉得我作弊了，提前让我放在地府温养的神魂重临世间。这也罢了，我本来的打算，放在地府的那片神魂重临世间之后，就能捡到元宝，重拾过往的所有记忆，去照顾一下月白保护一下月白。然而天道作妖，故意给我制造困难，让旁人捡到了元宝，获得了过往的记忆。」

「更离谱的是，先前银狼一族的幼崽欺负月白，我去银狼一族替月白找场子，那一回被银狼一族的族人记恨上了，他们在天下将倾之际偷偷往我身上用法器，那个法器能将神魂彻底掩盖，谁也寻不到。而那个法器跟着我的神魂到了地府，附着在了我的神魂上。」

「秦先生，便是我放在地府温养的那道神魂。」他把散著热气的茶推到秦君莫面前，笑意依旧温和。

秦君莫沉默了半晌，才接上对方的话，「如果说我是你温养的神魂，那是不是代表着，我就是凤凰。」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他端起茶杯，轻轻吹了一口杯缘，散去杯中的热度，「秦先生是我的神魂，但五千年过去了，秦先生也生出了独立的意识，你是独立的。可是真要论，秦先生到底还是我的神魂，等歃血找齐，神魂就能融合，秦先生的意识，也会融合进凤凰泽倾漫长的记忆里的一部分。」

「.」秦君莫一时不知道该高兴还是不高兴。他该高兴的是，小姑娘要找的凤凰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他本人，他和她有了更长久的未来。可他不高兴的是，那是她的凤凰和她的未来，而不是他秦君莫和她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