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有些旧账,得算(信息量比较多,不 - 人在峨眉,开局获取金色词条 - 黑白大团子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295章有些旧账,得算(信息量比较多,不

第295章有些旧账,得算(信息量比较多,不建议跳订)

面对着突如其来的掌声,悬浮中的言静庵竟是纹丝不动,甚至连那长长的睫毛都未曾掀动一丝。她的神情依旧宁静深邃,如同入定老僧,又如无风古潭的水面,不起丝毫涟漪。

随着那单调却又蕴含着某种莫名压力的掌声停歇。

距离言静庵相隔近三丈的一棵樟树后面,一个身影缓缓地走出。

一袭宽大的黑袍近乎将他大部分身形遮掩,其面上,罩着一张同样漆黑、打磨光润的木质螺纹面具。

他就这样静静地站在言静庵斜侧方十步之遥,一棵低矮山茶的阴影之下。

玩味的声音缓缓响了起来。

“找个天骄武者,先让门内的传人置身于情关之中,到时候借着大义和修炼之名让你们慈航静斋的传人挣脱情关返回到慈航静斋闭关,再通过你们《慈航剑典》内的忘情篇忘情绝爱,而被你们找上门的天骄武者,则是深陷情关难以自拔。”

“一旦慈航静斋遇见外敌,或是你们慈航静斋的人遇见麻烦,就能够让这些所谓的情关护道者心甘情愿的当你们慈航静斋手中的刀。”

“美其名曰为情关护道者。”

“二十年前的庞斑是你的情关护道者,二十年后,你们又盯上了峨眉派的这个顾少安。”

“不得不说,老夫真是佩服你们慈航静斋创派祖师,竟然能够想得出这种玩弄人心的方法让你们慈航静斋能够没有半点损失的情况下,源源不断从江湖中网罗天骄武者心甘情愿的为你们行事。”

言静庵的神色平静,仿佛此刻面具人说的事情与她毫无关系似的。

等到面具人的话音结束,言静庵才缓缓开口:“所以你这一次过来,目的就是为了说这些吗?”

“啧啧!不愧是忘情绝爱的人,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竟然一点都不动怒,人活到你这个份上,当真是无趣。”

摇了摇头,面具人话音一转道:“我来是来给你说一声,青龙会那边的计划,提前了,等明年年初的时候就会开始动手。”

也是在面具人这话刚刚出口时,言静庵的眼睛猛地睁开。

“青龙会现在就已经准备好了?”

面具人摇头道:“不是准备好了,而是那个大龙首,病更重了,事情只能提前了。”

言静庵沉默了一会儿后忽然开口道:“武当那边,我们不会参与,危险太大了。”

面具人漫不经心道:“我知道,一开始本就没有打算找你们,只是他和你们慈航静斋走的太近了,所以提了一下,你就当应付他一下,武当那边,我已经安排的差不多了,足以让大魏国的这位武道第一人喝一壶的。”

言静庵问道:“庞斑那边,何时会过来?”

面具人抬起脚,随意的将地上一朵开的正好的花踩在脚底,轻轻的碾动,嘴里则是顺口回应道:“应该也是在明年开春后,毕竟那家伙胳膊断了一条,即便是我安排了日月神教的平一指过去给他换了一条胳膊,但想要养好胳膊以及打通那胳膊里的经脉也得要一年的时间。”

说到这里,面具人像是来了些许的兴致问道:“毕竟庞斑可是你曾经的情关护道者,现在又练成了《道心种魔大法》,过些年,凝聚三花迈入天人境的可能性极大,你真舍得他明年死在武当山上?”

言静庵脸色平静而冰冷道:“已经认识这么多年了,没必要继续再试探下去,若是庞斑不死,你们的目的如何达成?”

“只要你记得事后将我要的东西交给我就行。”

面具人摇了摇头:“果然,老话说的没错,天下间,唯有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女人这种东西,太过于极端,多情的时候,为了情爱能够付出一切,无情的时候,却是心狠的让我这个老人家都为感觉恶寒。”

“你这样虚伪又无情的人,天生就适合成为慈航静斋的斋主。”

“大隋国慈航静斋现在的斋主梵清惠,比起你的道行而言,还是差了几分啊!”

“也难怪你们这一支在数百年前会从大隋国跑到大魏国这边建立慈航静斋。”

“论心机手段甚至心性,都比大隋国慈航静斋的人强。”

似乎是觉得面具人的话过于密了一些,言静庵秀眉微蹙,对黑衣面具人冗长的评述显出些微不耐。

下一瞬,一丝极细微的波动自她悬空端坐的身躯内悄然散逸,那是罡元在经脉中骤然加速流转带起的涟漪。

虽未真正涌出体外,却已在瞬间扰动了身周丈许的气机。

与此同时。

原本静立于山茶阴影下的黑衣面具人,像是被无形的丝线猝然牵引,足尖于湿软的泥地轻轻一点,身形毫无征兆地向后飘退半步。

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迟滞或仓促,仿佛预判到了即将发生的变故。

就在面具人后挪的瞬间,一片原本打着旋儿、悠然飘落的翠绿樟树叶,轨迹陡然凌厉如电,不再飘零坠落,而是化作一道狭长而尖锐的碧影,挟带着细微却刺耳的破空锐啸,精准无比地刺入黑衣面具人前一刻立足的松软泥土。

本该轻飘飘的叶片,此时竟如精钢打磨的飞镖,入地三分间,还在地面带起两道十字交错仿佛剑刃划过的痕迹。

这变故快得如同电光石火。空气在刹那间紧绷凝滞,林中的鸟鸣风吟似乎都为之一窒。

然而,就在那片“叶剑”深嵌土中的刹那,距离黑衣面具人不到三步之处,一株本就极其柔韧纤细、沾着晨露的普通青草,其草茎倏地绷直,旋即从中无声断成两截。

下方那截犹在土中,上方那翠绿断茎却在这一断一绷的刹那间,获得了某种难以理解的奇异弹性。

它并非下坠,而是如同一缕被无形丝线拉起的微毫,以一种令人匪夷所思的速度向上疾弹而起。

速度之快,近乎化作一道模糊的绿色细线,沿着一个微微倾斜的角度,自下而上,斜斜地撩过黑衣面具人那张离地本就略低的面孔。

只听“嗤啦”一声轻响。

面具人脸上的木纹面具,应声沿着鼻梁左侧的弧线斜斜裂开,化为两半跌落在他脚下。

没有了面具的遮挡,面具人的容貌也暴露在林间明暗交织的光线之下。

那并非狰狞可怖或布满疤痕的脸,而是一张清癯消瘦的脸,岁月刻下了深深的沟壑,但每一条皱纹的走向都流露出一种沉静内敛的气度。

五官轮廓鲜明,尤其那高挺的鼻梁和深邃的眼窝,即使被岁月侵蚀,依然隐隐可见年少时的儒雅俊朗。

他双鬓花白,长眉斜飞入鬓角,眉骨略显突出,眼神被垂下的眼睑半掩着,却丝毫掩盖不住那份沉淀了无数智谋与阅历经久岁月洗礼后的睿智与深沉。    只是此刻,这双深邃眼眸深处,也罕见地掠过一丝未能完全掩饰的讶然,以及几分被打断节奏的阴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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