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特勤九科人事洗牌三 - 神武天下之睚眦 - 笨笨的大笨龙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279章特勤九科人事洗牌三

至于余秀灵虽算得上是温羽凡阵营里的人,但管御风对她的倚重几乎到了离不得的地步。

那天管御风特意揣着罐陈年普洱找到温羽凡,老烟斗在指间转了三圈,才慢悠悠开口:“小温啊,秀灵那丫头,你可还得借我用阵子。”见温羽凡眉峰微挑,他又补了句,带着点长辈的狡黠,“当年我把《玄冰剑诀》抄本给你时,可没提过条件吧?这回算我欠你个人情。”

温羽凡看着老科长鬓角的白霜,想起当年那本泛黄的剑谱在油灯下泛出的光,终是无奈地笑了:“管老开口,哪有不依的道理。”

余秀灵收拾行李时,阳光正透过武道协会的窗棂,在地板上投下格子状的光斑。

她把斯坦福mba文凭仔细塞进公文包夹层,又将《高等教育管理》和温羽凡亲绘的《武道课程设置草案》并排放进行李箱——那草案上,温羽凡用红笔在“实战考核”旁画了个小小的剑刃符号,旁边批注着“武道不是纸上谈兵”。

踏入龙雀武道大学的那天,秋风正卷着银杏叶扑在教学楼上。

余秀灵踩着高跟鞋走进教导主任办公室,第一件事就是将打印好的组织结构图钉在墙上:行政部、教学部、实战考核组……每个部门的权责边界用红笔标得清清楚楚,连会议纪要的存档格式都列了三条细则。

“武德修养”和“实战格斗”被她用加粗字体标为必修课。

真正让她在学生中“一战成名”,是开学第三周的事。

那天她抱着教案查课,刚走到武道理论教室后门,就瞥见最后一排的男生正低着头,ar眼镜的镜片上晃过武侠小说的章节名——《神武天下之睚眦》的最新话。

“咔哒”一声,她的高跟鞋在走廊地砖上敲出清脆的响。

男生猛地抬头,镜片还没来得及熄灭,就被余秀灵伸手摘了下来。

“课堂禁用娱乐设备,校规第12条。”她声音平静得像在念教案,指尖在终端上划了两下,“设备暂扣,记过一次,罚款五十贡献点——贡献点可用于兑换实战器材使用权,自己掂量。”

男生张了张嘴想辩解,却对上她镜片后那双没什么温度的眼睛,到了嘴边的话愣是咽了回去。

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飞遍校园,“铁面西施”的外号当天就传开了。

有学生在宿舍群里吐槽:“余主任连看本武侠小说都管,怕是从斯坦福带回来的不是文凭,是校规手册吧?”

但没人知道,那天晚上,余秀灵在办公室核对实战考核标准时,特意把“实战积分可兑换贡献点”加进了补充条款。

窗外的月光落在课程草案上,让其上新书的字迹越发明亮:“规矩是框,框住的该是浮躁,不是血性。”

西跨院的暖阁里弥漫着淡淡的茉莉香,那香气混着熨贴衣物的热气,在雕花窗棂投下的光斑里浮动。

夜莺站在紫檀木桌前,银白的狐耳尖从乌黑的发间悄悄探出来,又被她下意识地用发绳拢了拢。

她握着熨斗的手很稳,蒸汽在墨色风衣上凝成细小的水珠,顺着衣料的纹路缓缓滑落,像她眼底藏不住的小心翼翼——每次熨到衣襟那道被刀痕划破又缝补的地方,她都会放慢动作,仿佛怕惊扰了布料里沉睡着的硝烟味。

刺玫坐在对面的梨花椅上,指尖攥着块麂皮布,正反复擦拭桌上的破邪刀。

她的脊背挺得笔直,可垂在身侧的手却悄悄掐进掌心,指节泛白。

宽大的灰布衫下摆下,一条青绿色的蜥蜴尾巴正不安分地轻轻扫动,布料被撑起细微的弧度,又被她猛地收紧肌肉压下去,布料摩擦的窸窣声里,藏着她与本能对抗的隐忍。

刀身的饕餮纹被擦得发亮,映出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竖瞳,她赶紧垂下眼帘,把注意力钉在刀刃上的反光里。

小玲捧着青瓷茶盏站在暖阁门口,碧螺春的热气在她鼻尖凝成细珠。

她的手指蜷缩在袖口,指甲缝里还沾着点刚沏茶时溅出的水渍。

藏在袖子里的猫爪时不时弹出半寸,又慌张地收回去,布料被勾出细微的毛边。

她望着温羽凡伏案批阅文件的背影,喉结动了动,想说什么,最终只把茶盏往怀里又拢了拢,滚烫的杯壁烫得指尖发麻,却比不过心底那点怕被厌弃的惶恐。

暖阁的炭火烧得正旺,铜炉上的水壶时不时发出“咕嘟”的轻响。

温羽凡坐在酸枝木书桌后,目光掠过三人时,指尖在文件上停顿了半秒。

他之前特意将三间耳房打通,让她们住得离静修室不过数步之遥。

这三间挨着静修室的厢房,窗沿都装了隐蔽的铜制栏杆,门楣上刻着不易察觉的镇邪符文。

对外只说是方便照料“养伤”的她们,只有他知道,这是防备失控时的最后一道锁。

流言像藤蔓般在特勤九科的茶水间疯长。

金满仓又喝多了,红着脸拍着八仙桌骂“纣王迷色”,酒液顺着他的指缝淌进檀木桌面的纹路里,晕开深色的渍。

几个老派武者捧着搪瓷缸蹲在墙根,望着暖阁深夜亮着的窗灯,烟袋锅里的火星明明灭灭:“英雄难过美人关啊,温科长怕是要栽在这几只妖精手里。”

更有好事者在公示墙画了幅漫画,墨色风衣的男子倒在狐尾堆里,旁边歪歪扭扭写着“温柔乡是英雄冢”,引得路过的文员们窃窃私笑。

只是无人知晓,每个月圆之夜,暖阁里的灯光会亮至天明:

温羽凡指尖凝着紫金色真气,按在夜莺后颈的狐族印记上,那里的皮肤下正有淡红光纹游走,像条苏醒的小蛇。

真气渗入的刹那,夜莺的狐耳骤然竖起,喉间溢出压抑的呜咽。

而他眼中翻涌的从不是柔情——那些光纹与新神会实验室里的基因图谱如出一辙,每一次触碰都像在抚摸毒蛇的信子。

轮到刺玫时,她后背的鳞片已泛出暗青,尾椎处的皮肤绷得像张将裂的弓。

温羽凡的掌心贴着她的脊椎,能清晰感觉到鳞片刺破皮肤的锐痛,真气所过之处,那些凸起的鳞甲便如退潮般隐去,只留下苍白的痕迹。

刺玫咬着牙不吭声,冷汗却顺着鬓角滴在他的手背上,烫得像火。

小玲最是怕疼,每次都攥着他的衣角发抖,猫爪在袖中伸缩不定。

温羽凡的真气刚触到她腕间的兽纹,少女的瞳孔便骤然缩成竖瞳,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小臂。

可当他指尖划过那些蛰伏的纹路,看着它们在紫金光晕中渐渐淡去时,眼底跳动的始终是决绝的火。

那些蛰伏在血肉里的兽性纹路,每一道都是新神会刻下的战书,而他正在用自己的真气,一笔一划地写着反击的檄文。

窗外的月光爬上暖阁的窗棂,照在破邪刀的刀脊上,映出三道模糊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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