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5)坦白。
上一世(5)坦白。
莫映雪跟看女鬼一样看着越蕾,心里充斥着愤怒跟怨恨。
明明是她不爱了、她主动提的离婚,现在却说自己狠心,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心里这么想着,她也这样问了:“不是你要离的吗?我满足你的愿望。”
“我……”越蕾心里一瞬间闪过万份委屈,但话在嘴边,悬在头上的官司跟牢狱之灾让她没办法继续开口。
她受伤的又看了几眼莫映雪,咬紧下唇,收回了视线。
越蕾这么多年在商场驰骋,面对过亿的合同都能面不改色,让人无法看出真正的想法。
但在莫映雪面前,她就跟个天真的孩童一样,各种情绪全都写在脸上。
耍赖、作怪、扮丑……
只要能讨莫映雪欢心,那她什么都愿意做。
所以此时此刻,她的这些情绪也全都写在脸上。
莫映雪暗自观察了很久,发现这家伙好像真的特别委屈、特别难过,不像是她猜测的那样无所谓。
眼看着剩一条街就到民政局了,莫映雪咬了咬牙。
她扭头问道:“你下午还有别的事吗?”
“啊?没有。”越蕾本身的计划是离完婚就找林知夕痛苦一场,然后喝个天昏地暗、不知自己姓甚名谁。
接着就开始摆烂,坐等被法院传唤,蹲大牢。
但那些事全都不能让莫映雪知道吧。
自己坐牢的消息以后可能瞒不住,但前面那些都太丢人了,能不说还是不说的好。
莫映雪嗯了一声,开始收拾她的提包,语气冷峻:“那晚点再离婚,现在右转靠边停。”
越蕾乖乖按她说的做,等停好车了,才反应过来,心有戚戚的望向这个美丽的女人:“老婆,你要干什么?”
她挺委屈的。
离婚这么大的事,居然都不能在老婆心里排第一……
莫映雪没回答她,只是径直拿过越蕾的手机,指纹解锁,最后找到电子身份证页面,踩着高跟鞋朝一旁的橘子酒店走去。
老婆在前面大大方方的开房,越蕾跟在后面,手脚简直不知该往哪里放。
她装作很冷静的样子,面无表情的看着那边。
心里却想的是:老婆这是要打个分手炮吗?
应该是吧,不然也没什么理由非要在离婚前去做……
最近忙的厉害,两人算起来有几个月都没好好做过了。
虽然知道在离婚前做这些有些不合时宜,但越蕾还是控制不住的激动,心脏砰砰狂跳。
前台登记结束,她跟着莫映雪一起去大床房的路上,脑海里不断轮番想着那些床上的花样,既然是最后一次,那她一定要让老婆印象深刻,再也无法忘怀。
进入房间后,见莫映雪又是拉窗帘,又是关窗检查隔音效果,越蕾对自己的猜想更加确定。
即将成为离异人士的痛苦好像都被冲淡了。
然而,等莫映雪准备好一切,款款朝她走来后,越蕾却在莫映雪脸上看到了她的眼泪。
一滴泪从她的眼角诞生,又滑落到嘴边,在那里凝聚成滴后,大颗落下。
越蕾一下就慌了神。
那些从旖.旎又危险的境地中诞生的情.欲一下子就全被击溃了。
她慌张的抱住莫映雪给她擦脸,“老婆哭什么呀?不哭好不好?”
莫映雪摇摇头坐在地上,擦了擦眼泪别过头不想看她。
“不要哭了,不要难过……”结婚这么多年,越蕾很少看到莫映雪露出这样脆弱的一面。
看老婆哭,她也跟着想哭了。
莫映雪虽然看起来柔弱,但其实内核很稳定,在一起这么久,几乎从没露出这一面。
这直接导致越蕾不会安慰人,她光跟着着急难过,嘴里来来回回就是这几句没营养的话。
笨手笨脚的给老婆拿纸巾时,膝盖还撞到了茶几上,挣扎着把纸扔给莫映雪,然后捂着腿干嚎。
这一幕太好笑了,莫映雪本来光顾着难过,也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从悲伤的情绪里脱出后,她眨了眨眼睛撑着床边爬起来坐在床沿上,用黑漆漆的大眼睛控诉般的望着越蕾。
都到这个时候了,暗藏与海面之下的情绪终于不再被掩盖。
莫映雪吸了吸鼻子,盯着越蕾气狠狠的问道:“你跟我离婚是不是不爱了?外面的女人是谁?”
“什么外面的女人?你在说什么啊?”越蕾一个头两个大,整个人的情绪也跟着变得非常激动。
她攥紧莫映雪的手腕,好像那是能救自己的唯一一根稻草,不管她怎么挣扎都不肯松开。
莫映雪看了看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那你为什么要离开我?是脑子有病,还是非得体验一下七年之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