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不好意思

人未至，声先到！

旋即，人群中窜出一道匆匆忙忙的身影，来者一副古铜色的脸孔，一双铜铃般的眼睛，尖下巴上飘着一缕山羊胡须，高高的个儿，宽宽的肩，老者看似年过古稀，可说起话来，声如洪钟一样雄浑有力。“你们方家动谁都行，但绝不能动我的学生！”

“你们看他，亭亭玉立，两袖清风，花拳绣腿，学非所用，一事无成.”

“方羽，你还有什么优点快告诉老师我。”

老者来到方羽身旁，一本正经地模样说道。

“疯老，你把我说的这么好，我想不到其他的优点了。”

听了对方的话，方羽无奈地苦笑，老师的疯病看来是越来越严重了。

这名老者乃是一直跟随自己母亲进入方家的侍从，自小教授方羽知识，但就在方羽母亲离世不久，疯老便开始时不时出现神志不清的疯癫状态，方羽还记得有一次对方狂性大发离开了方家足有数月，回来后奇迹般恢复了正常，但不出半月又再度变得癫狂，就连方羽也搞不清对方到底怎么回事？

“我不把你夸上天怎么镇得住他们！”

“今天谁敢动他，就是不给我面子。”

疯老双手叉腰，说道。

虽说对方神智不清，语无伦次，但看到对方护在自己面前的苍老背影，方羽心中不由一暖，打小对方给予他的关爱，比自己的亲生父亲还要多得多。

“你这老疯子少管闲事，留你在这白吃白喝多年，看来是把你的胆养肥了啊。”

方子翔看着蓬头垢面地疯老，眼中透着厌恶地喝道，若不是父亲出征前吩咐善待这老头，自己早就将其驱赶，也不知自己父亲是怎么想的。

“哼，等会你见识到老夫新炼成的绝世神功，你就知道什么叫胆肥。”

说着，疯老便是双手上下挥拳比划了起来，不过看其那摇摆的身子，倒显得有些滑稽。

“你们几人将这疯老头带下去，好生领教他的绝世神功。”

实在看不下去的赵夫人对着身旁书名护卫摆了摆手。

“是，夫人！”

见状，四名护卫旋即上前，立即便将疯老架了起来，而后朝武场外抬去。

“放，放我下来，我还没出招，出招，你们就死定了。”

被架起来的疯老不死心的挥舞着拳头，可惜以他的力量，又如何奈何得了常年练武的壮汉。

“鸡博，你快跟着过去，别让疯老出事。”

方羽立即叮嘱道，对方是为了自己才挺身而出，若真出了什么事，自己心里不安。

“那你怎么办？”

鸡博犹豫道。

“我能应付，别废话，快去！”

方羽催促道，对方在此也帮不了自己，说不定反而会被连累，倒不如帮自己看着疯老，以免出事。

对此，鸡博也不再迟疑，快步朝武场外跑去。

“看来现在没人能来搅局了吧？你们还等什么？还不动手。”

说着，方子翔目光看向的端着炽火石的侍从，示意点燃铜柱。

“慢着！”

方羽大喝一声。

“怎么？变软骨头了？那就赶紧招供，免受皮肉之苦。”

见状，林子枫不惊反喜，只要对方招供，罪名成立，以后有的苦他受的了。

“你们没证据便是要屈打成招？我想今日若真如你愿，在场监审的满朝官员的嘴你们封不住吧？这要是传了出去，败坏侯府声誉不要紧，要紧地是你等如何向镇守边关的父亲交代？”

方羽开口道。

“证据是吧？我想用刑后，我便能取到证据。”

方子翔可没工夫与对方这般耗下去。

“左丞相，我想您也是明事理之人，不像某些人一样吧？在我看来，若要证明我是否玷污了公主，只要对我验明正身，一切自然明了。”

方羽鄙视地看了方子翔一眼，继而对着左丞相说道，对方可是成了精的老狐狸，众目睽睽之下，如何权衡，无需自己多加指明。

对于方羽的话，左丞相眉头微皱，对方所说并非不是一个办法，若在验明正身前而强行使用炮烙，此事传出去，不仅令方家落下话柄，就连自己也难免招受牵连，若是被右丞相捉住把柄而在皇上面前参自己一本，对于自己的仕途实属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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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既然你要验明正身，本官便依你，若铁证如山，你也怨不得人了。”

左丞相目光投向赵夫人，在看到对方点头示意后，开口说道。

“丞相果然是明事理之人。”

见到对方答应下来，方羽露出一抹淡笑。

见状，赵夫人与方子翔对视一眼，皆能从彼此眼中闪过的一抹冷意。

早在事发那天，方羽便被合欢宗宗主柳无颜擒拿，在对方送来的书信中，已然将方羽体内的龙阳之气尽数抽取，对方绝非处子之身。

“既然你撞枪口上，我便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