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章追凶8 - 头七 - 马南山 - 科幻灵异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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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五章追凶8

命硬的人,没什么大病大灾,不容易死,但也不是说命硬了,这人就能顺顺当当活到寿终,正相反,八字硬和八字弱的人的一生,都是起伏较大,波折较多,每过一次沟沟坎坎都会消耗自身的福分,八字再硬的人,福分不够,也就是常说的命大福薄,反而会有早亡的迹象。许茂林说那八个修庙人的八字没什么特殊之处,即便他们的八字硬,这也不算特殊,因为这种程度的硬,十个人里总有那么两三个,剩下七八个,则是八字偏弱或者八字平和之人。

而他们命中有多少福分,就要看面相,再结合他们过去的事迹才能估算出来,但已经有了结果,就是当年的八位壮年,在四十多年后七死一病,足以断定这八位都是命大福薄,扛不住灾劫的人。

这八人本身没有特殊之处,但合起来,八位修庙人都是八字过硬,这就耐人寻味了。

许茂林将推演八字的结果告诉我后,问道:“师兄,你说这是巧合,还是师父不想让人知道那密室,所以选了八个快死的人做这事,连灭口都省了!”

“我觉得是巧合吧?师父一开始没选这八个人,是有人要拿血痂子冲水喝,他才把其他人赶走,留下八个最听话的,应该不是预谋!”

“如果师父借题发挥,故意把人赶走呢?”

“你问他去!”

许茂林沉默十几秒,有些失落地说:“师兄,你说咱还能见到师父么?一年了,也没个信儿,不会出事了吧?”

“希望没事吧。”

许茂林独自彷徨,仝无敌又开始发问,他听了陈根老头说的故事,早有疑惑在心头:“师父,你们村的城隍庙为什么会流血呀?是不是墙里砌着尸体?”

大家伙都挺好奇这个问题,包括许茂林都不再伤神,扭头望来,等待回答。

我确实有点想法,但不知道对不对,索性跟他们说了:“不是尸体,我四爷爷把墙砸穿了,也没砸出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只有血,而死物流血其实并不稀罕,要么有东西附在上面,比如出马仙,比如身子没有烂掉的死鬼,比如用藏身法打进去的活人生魂,这种情况流出的血液,其实还是身子在流,你明白我的意思吧?好比我现在用藏身法把自己一道魂打进石头里,你把石头砸烂,我的身子也会出现伤口,伤到什么地步,要看我打了多少道生魂进去,而再一种情况就是死物本身在流血,也就是死物在各种条件下养出了灵智,变成有血有肉的活物,比如于老三家二楼的老家具,能听于老三的招呼而自己动起来,这就是有了灵智,成为活物的最初阶段。”

仝无敌颇感震惊,问道:“一块石头,木头,它还能变成人?难道狐狸精变成人也是真的?”

看他满脸下流的表情就知道,我若说是,他肯定要逮只母狐狸养起来。

其实小时候我也有过这种想法。

“变成大活人那是最终的目标,我没见过,我师父也没见过,什么时候你师父我成了神仙,也许能见识一番,但有血有肉也不一定就是人呀,一块猪肉不也有血有肉么?”

“石头变猪肉?师父,你会这本事不?”

我会个屁,跟何道长修道那阵,我们穷的快吃不起猪肉了。

“挺简单的问题,你们咋就理解不了呢?死物变得有血有肉,这和生魂亡魂附在死物上,被砸出血液一个道理,你们先得明白,世界万物皆由阴阳五行衍化而生,人也在阴阳五行之中,阴阳五行便生出人的精气神,精气为物,游魂为变,精容魂而气勾魂。。。听不懂是吧?我再说的简单一点,你们把活人当成肉包子,身体是包子皮,魂魄是包子馅,身体的肉与血,好比做包子皮的面粉与水,现在给你一块石头,怎么做成包子皮?就把石头磨成粉,再吐两口唾沫,伪装成面粉与水,包子皮就出来了,这下明白了么?阴阳五行都是气,几种气组合起来就是血肉,那死物吸收了同样的气,也会变得有血有肉,只不过它吸的精纯,就是面粉与水,吸的不精纯就是石头粉和唾沫,就是脏血脏肉,于老三家的老家具现在只是闹祸祟,若是再有个百八十年,保不齐成了会扎人的妖精,但那些家具吸的是尸体的尸气,草药的药气,不干净,成了精也不是好妖精。”

洋洋洒洒喷了些唾沫星子,尤其是那包子皮的举例,十分贴切,可把我牛逼坏了,扶着墙,叉会腰。

四人反应各不相同,三叔和许茂林面露明悟之色,李嫂没表情,也就是听个稀奇,只有仝无敌悟性最低,傻呆呆的坐着,仿佛石化。

许茂林问我:“师兄,那城隍庙的血,到底是石头成精,闹了祸祟,还是有东西附在上面?”

“这就是我不知道的,闹祸祟,也就是开灵智的第一步,一般只发生在木头家具上,因为木头能纳气也能蓄气,金土太实,不能纳,水火太散,纳得来,蓄不住,所以应该不是石头流血,但要说有东西附在上面,首先城隍爷是正神,不附体,即便附了,也不会流出又黑又臭的污血,出马仙也不可能,要修行就得积累善功,不可能跑去跟城隍爷抢香火,动物仙也抢不过正神,但要说有死鬼附着,我四爷爷砸墙就是被鬼上身,难道鬼打鬼么?还有咱师父那个性子,见了鬼跟见了杀父仇人似的。。。哎,费解,太令人费解了。”

费解没能持续多长时间便被另一件事打扰了思绪。

当天傍晚,陈二才来了。

一家四口,在三叔小弟的押送下,先到县里宾馆落脚。

三叔要带我去。

我不想去。

陈二才落进三叔手里有一段时间了,我始终避而不见,就是不知道怎样面对他。

我家的事情,陈二才作恶不多,甚至他也是在别人的欺骗下才做了对不起爷爷的事,但结果过于残忍,我实在无法原谅他这个帮凶。

但我也不想报复他,因为他没做什么,又毕竟是我第一个老师。

不见面是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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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三叔说,陈二才闺女听说我也在村里,死活要见我。

“见我干嘛?”

“可能是觉得有点童年友情,想向你求情,放了他们一家子吧,不管怎么说,你肯定比我好说话。”

“他们一家不是在你朋友的赌场收银?看这意思,挺受委屈的?”

三叔摸我额头,笑道:“你没事吧?我把他们送到赌场是等你处置,受苦去了,你当我劳务输出,送他们出国打工呢?陈二才媳妇还算是风韵犹存,他闺女也水灵,在那种乱糟糟的地方,肯定挨欺负!”

“我操,你可别告我,她们母女俩被糟蹋了。”

“那倒不至于,但小流氓动手动脚的事免不了发生。”

搞得我心里挺不舒服,可一想到见面之后,他闺女免不了哭哭啼啼的恳求,我又一阵心烦,对三叔道:“我不去了,你让陈二才跟赵村长私下里见个面,然后就放了他们一家吧!”

三叔离去,我也心烦意乱,钻进屋里抽烟。

一个多小时后,三叔来电,要我去村长家探探风,看他在做什么,再决定陈二才出现的方式。

我们的计划是假装陈二才溜回村子,偷偷找到赵村长,只跟他说一句话:“老赵不好了,陈世祖家的叔侄俩知道你当初做的事了,你赶紧想个办法。”

就这一句,赵村长有没有参与,立见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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