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谕示裁定枢机大成功
第146章谕示裁定枢机大成功
“所以问题都解决了？”
“显然还没有,”江云从实验台前转过身，对着水池严肃道，“我现在遇到了一个大麻烦……”
他的语气有些吞吞吐吐,放在这位无论面对什么麻烦问题,总能想出点歪门邪道解决办法的炼金术师身上,这实在是有些稀奇。
当然啦,一个大活人对着一个空空荡荡的水池说话，看起来似乎也不是什么正常的事情。
“最麻烦的步骤都已经解决了，还有什么问题可以难得住你？”芙卡洛斯好奇地把水幻化做的脑袋探了出来。
“您不觉得它需要一个正式的壳子吗？作为一台谕示裁定枢机，我们总不能就直接把一个水瓶子放在咱们最高审判官旁边吧,然后告诉他，瞧，这就是伟大水神的化身？”
“嗯……你说的很有道理。”芙卡洛斯对炼金术师的观点表示了赞同，并且发表了极为高明的指示：“那你直接给它安装一个壳子不就好了,反正关键在于那个核心，又不是外壳，只要凑合着能用,我听贝瑟说你在机械上的造诣可同样不简单……”
“不,问题的关键就在于那个壳子，”江云艰难地在脸上扯出了一个笑容,他深吸了一口气，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指了指实验室被帷幕掩盖的一角，“您可以欣赏一下我这个晚上的奋斗成果。”
“是吗？”水幻化的人形在实验室里划出了一道彩虹，信仰一跃从水池里面跃了出来,同正常形态相比缩小了数十倍的水神大人行走间有些摇摇晃晃，乍一看还有一些滑稽,不过考虑到他所正在觐见的正是提瓦特至高无上的水神大人，枫丹唯一且最高的统治者，江云还是憋住了笑意，尤其是把视线转移到帷幕那边的时候，他的脸色迅速耷拉了下去，毫不期待接下来的评价。
水神的身形太过矮小，以至于她极力踮高了脚也够不到帷幕，因此，炼金术师善解人心地为伟大的水神大人拉开了帘子，然后迅速把身子转了过去。
“这真是……”你很难从一团水脸上看出什么惊讶的表情，但江云相信，他的的确确在芙卡洛斯脸上看到了。
歪七扭八的金属壳横堆在角落里，倒不是说这些材料并不贵重，它们大多是由珍贵的秘银、星银，亦或者纯粹的萃凝晶制作而成，其上的雕刻花纹也不是不华美，完全可以看出制作者的用心，但唯一略有些缺憾的是，无论是哪种版本，似乎都或多或少存在着一些谬误——诸如对齐的角度长短不一，哪个尖顶比周围都凸出来了一点，又或者是制造出的天平齿轮明显的失衡了。
就算是尺寸和技术尽可能地规整严肃了，但远远看起来还是不免有些不太……和谐。
如果芙卡洛斯见识过五百年后的欧庇克莱歌剧院，她就会知道怎么形容那一台极为罕见的完整品——它的形状有些类似欧庇克莱歌剧院旅游管委会专门在游客商店为专程购买纪念品的游客提供的迷你版谕示裁定枢机毛绒玩偶，江云之前在蒙德的实验室里还放了一个特大号的，刚好够他实验中途等结果的时候趴在上面看书。
考虑到眼前的炼金术师后面还要继续帮她做事，芙卡洛斯竭力想抑制住自己的笑意，但那始终平静无波的语气里还是难免出现了一丝波澜，“就是铁匠铺的学徒制作手艺也不至于比你更糟糕了吧，我实在不知道……哈，你是怎么做出来那些炼金道具的？”
“我是一名炼金术师，而不是一位机械师，至于道具……我可以尝试着控制材料最终的形状，或者请工匠提前做好原型再附着炼金阵就可以了。”江云严肃地为自己正名，可惜无果，他只是让芙卡洛斯笑得更厉害了。
炼金术师冷冷地看着那幻化出的人形捧腹大笑，芙卡洛斯也不觉得尴尬，直到她终于笑够了才停了下来。
江云冷然看着重新镇定下来的水神大人：“如果笑能解决问题的话，那就随便您笑吧，只要您您能为我找到一个合适的工匠。”
芙卡洛斯吸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她一团水有什么呼吸的必要。
“当然，当然，着的确是一个严肃的麻烦，我可不希望牵扯其他的凡人进来，只是……既然你知道纯水有幻化的能力，为什么不去试一试，让它变为自己想象中的样子呢？”
还可以这么操作？江云微微一愣，随即依照芙卡洛斯的指示行动了起来，他先是尝试着让青蛙和水母看懂自己的设计图纸，不过很遗憾，事实证明这些纯水幻物还不足以从枫丹科学院毕业。
芙卡洛斯终于看不下去了：“用你的意念尝试去接触那一团水，告诉它们你想得到什么，而不是去教它们齿轮驱动的原理！”
“哦，”江云草草应了一声，果然，这回幻化出来的结果就正常多了。
“再宽些，再大些……那个尖顶不够陡，不对，旁边的塔尖太矮了，再向上高个两厘米……”
事实证明，只要不是亲手制作，单凭想象出来的实际完成情况来看，江云的设计图纸的确是无懈可击的完美。
眼前的谕示裁定枢机其辉煌与庄严与江云原时空的俨然别无二致，甚至在其中还加上了些许独属于炼金术师的小巧思，比如雕刻以符文的底座，镌刻有枫丹徽印的暗纹，最后，江云从他的珍藏中找出了一颗最为剔透耀眼的蓝宝石，镶嵌在了谕示裁定枢机的最顶端，随着灯光的照耀，蓝宝石的影子照在地上，倒映出其中刻有的水元素暗纹。
水之神赞叹着欣赏这源自炼金术师杰出想象力的杰作：“真是个好地方啊！”
“现在的剧院还不足以容纳它的宏伟，我要为整个枫丹建一座更加壮美的剧场！”她的语气有些亢奋，就连水池里的水也开始泛起了淡淡的涟漪。
“我已经想好了，就把新剧院的地址定在伊黎耶岛南端，至于名字就叫做欧庇克莱，怎么样？”
“好名字，”江云象征性地赞叹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他对于水神下这个命令毫无惊讶之感，或许是这一路来大场面已经见多了？
“那您要和它一起留个影吗？”
“哦，那就算了吧，”芙卡洛斯条件反射一般迅速将水形幻化出的躯体融化，重新缩回了水池。
“好吧，”江云遗憾地叹了口气，“那么接下来咱们要讨论下一个问题了，您许诺给我的那几滴胎海水到底什么时候到账呢，您总不能让我跑到沫芒宫拉横幅叫伟大的芙卡洛斯大人赶紧结尾款吧？”
“恰恰相反，我正是为此事来的。”芙卡洛斯语调轻松地说道。
水滴从水槽中蹦了出来，缓缓在实验台上凝聚成一个透明的琉璃瓶形状，江云扭开瓶塞，里面装着无色无味的液体，至于是不是胎海水，那就只能等到他做实验的时候才能确认了。
芙卡洛斯似乎猜出了他的心中所想，轻轻笑了笑：“放心，这一切可是为‘我’准备的，难道我还会和自己过不去吗？”
江云耸了耸肩，没有多言，只是转身把水瓶放到了实验架最顶端，同时再次确认了一遍：“这瓶子应该不会和水一样化掉吧？”
“想什么呢，水神亲自出手的造物，质量相当有保障。”芙卡洛斯似乎是眨了眨眼睛，不等江云看清她脸上掠过的表情，便彻底融化在了那一静池中，消失无踪，只在寂静的实验室内留下最后一点尾音。
“那么有事下次再见，等你的好消息。”
看着连一丝波澜都没有留下的水池，江云好奇地伸手碰了碰，尽管水池中的水一点特殊反应都没有，但他还是找了个瓶子把水都收到了里面，毕竟这可是水神亲自附体过的水，说不定有什么神奇的作用呢？
他转过头，看向那一瓶被他放置于架子上的胎海水，与它一起放在旁边的，原本承载有纯水之心的水瓶已经空空如也，想来是已经被取走，和那枚蓝宝石一起等着去装饰水神新建造的歌剧院了。
“好吧，”江云嘟囔了一声，开始熟练的拿出炼金釜，准备重复之前数次制造原初之人的最初操作，配置营养液。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隐隐有些预感，这或许是他距离这一目标的实现最接近的一次了，完美的材料，多次失败的经验，还有即将成熟的原初质料……
他一边麻利地往炼金釜里倒萤粉，一边喃喃道：“希望这一次能搞出一个人形，而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树啊，石头啊，金币啊……毕竟这玩意儿可叫原初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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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如前任草神所言，一切生物的成长都离不开三个步骤，胚芽，幼苗，成材。
树如此，人亦如此。
胚胎是一切生物的根基，至少在生物炼金的过程中，制作胚胎的材料就已经决定了它的未来的大概模样。
你把甜甜花和史莱姆混合到一起，或许可以长出骗骗花，但是绝对长不出一条龙，简单的材料就已经限制了它的上限，这也正是很多生物炼金术师反驳机械师们认为机械也可以长出灵魂的理由之一：铁皮的上限也就只能是铁皮，它不可能拥有灵魂和生命，除非你刻意赋予它一部分属于生物的灵魂——但那和生物炼金又有什么差别呢，或许我们可以把两者结合起来，改个新名字，比如机械炼金，又或者生物机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