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落花流水
8落花流水
关元盈第一次被家暴的时候,她还对眼前的男人给予希望,觉得这是他喝醉后的无心之举,觉得他以后会改……然后第二次,第三次,没完没了的争吵、殴打,再道歉。关元盈受够了,她跑回娘家对孙兰说:“我要离婚!”孙兰怒斥:“离什么婚?打几下子咋了,能把你打死?两口子哪有不吵架不打架的。还离婚,就你,没学历没工作,离婚你找谁去。”没错,张川生有学历,有工作,可他是个人渣,每次都往死里打她,打累了,打倦了,猩红着眼冲她吼:“滚起来,给老子倒杯水。”但凡她有点怠慢,张川生的脚就狠狠的踹她身上。有一次,她被踹断了根肋骨,在床上躺了快两个月。她提过离婚,也尝试着偷偷躲起来……但是,张川生总是有法子找到她,然后迎接她的是他更加肆无忌惮的殴打:“你他妈的还想和老子离婚,我告诉你关元盈,你死也得死在我手里。”往事不堪回首。关元盈掩面痛哭。“为什么不报警?”周慕从问。“报警有用!?你们能把他抓起来,判他死刑?”关元盈痛苦的闭上眼睛:“只要他活着,我就逃不掉。报警有什么用。”不知何时开始,一点一点的失望,逐渐累积,变成不可挽回的绝望,她麻木地接受他的殴打和谩骂,没有痛哭和挣扎,她像具破败的玩偶,只是无声无息的承受。周慕从说:“说说薛时燕,她应该不是第一个受害者吧。”关元盈吸吸鼻子,抹干眼泪:“我对张川生说,只要他和我离婚,不再纠缠我。徐洁就拿钱给我开店,以后赚了钱我就分他一半。他知道徐洁有钱,但是他不相信我会分钱给他,非要我立个投名状。”周慕从和于行对视了一眼。于行问:“怎么个立法。”关元盈双目空洞无神,透着绝望,眼泪无声无息的从脸上滑落:“他让我找个男人……然后,然后,拍个视频给他。”关元盈泣不成声!她真的是被打怕了,她太急于逃脱张川生的魔爪。于行一阵恶寒。周慕从紧蹙眉头!不用问,她肯定是照做了。“把男人电话给我。我们需要核实。”周慕从不带丝毫情绪。警察做久了,…
关元盈第一次被家暴的时候,她还对眼前的男人给予希望,觉得这是他喝醉后的无心之举,觉得他以后会改……然后第二次,第三次,没完没了的争吵、殴打,再道歉。
关元盈受够了,她跑回娘家对孙兰说:“我要离婚!”
孙兰怒斥:“离什么婚?打几下子咋了,能把你打死?两口子哪有不吵架不打架的。还离婚,就你,没学历没工作,离婚你找谁去。”
没错,张川生有学历,有工作,可他是个人渣,每次都往死里打她,打累了,打倦了,猩红着眼冲她吼:“滚起来,给老子倒杯水。”
但凡她有点怠慢,张川生的脚就狠狠的踹她身上。
有一次,她被踹断了根肋骨,在床上躺了快两个月。
她提过离婚,也尝试着偷偷躲起来……但是,张川生总是有法子找到她,然后迎接她的是他更加肆无忌惮的殴打:“你他妈的还想和老子离婚,我告诉你关元盈,你死也得死在我手里。”
往事不堪回首。
关元盈掩面痛哭。
“为什么不报警?”周慕从问。
“报警有用!?你们能把他抓起来,判他死刑?”关元盈痛苦的闭上眼睛:“只要他活着,我就逃不掉。报警有什么用。”
不知何时开始,一点一点的失望,逐渐累积,变成不可挽回的绝望,她麻木地接受他的殴打和谩骂,没有痛哭和挣扎,她像具破败的玩偶,只是无声无息的承受。
周慕从说:“说说薛时燕,她应该不是第一个受害者吧。”
关元盈吸吸鼻子,抹干眼泪:“我对张川生说,只要他和我离婚,不再纠缠我。徐洁就拿钱给我开店,以后赚了钱我就分他一半。他知道徐洁有钱,但是他不相信我会分钱给他,非要我立个投名状。”
周慕从和于行对视了一眼。
于行问:“怎么个立法。”
关元盈双目空洞无神,透着绝望,眼泪无声无息的从脸上滑落:“他让我找个男人……然后,然后,拍个视频给他。”
关元盈泣不成声!她真的是被打怕了,她太急于逃脱张川生的魔爪。
于行一阵恶寒。
周慕从紧蹙眉头!
不用问,她肯定是照做了。
“把男人电话给我。我们需要核实。”周慕从不带丝毫情绪。
警察做久了,与其说共情能力变差了,倒不如说,周慕从接受了光怪陆离的世界里的种种不堪,现在的他,很难再反复陷入到不同的情绪中。
关元盈颓然的摇头:“不知道,酒吧随便找来的,事后,就没来联系过,我也不知道他是谁。”
于行正色道:“薛时燕之前,还有几个受害者?”
“三个!”关元盈嗫嚅道。
焕颜中心刚开业那会,张川生来过两次,店里都是新招的员工,没人知道关元盈结过婚,关元盈告诉大家张川生是老乡。
张川生在一家国际学校任教,仪表堂堂,待人接物彬彬有礼,怎么看都像个谦谦君子,谁能想到他是个渣到底的家暴男。
大家都以为张川生是关元盈的追求者,并没有在意。
“有一天,张川生拿过来一瓶药水,对我说,放在面膜上或者化妆水里,三分钟就能把人迷倒……我知道他要干什么,我不愿意。他就威胁我,要是我不肯,他就把视频发出去,让店开不下去……”
关元盈掩面痛哭。
“第一个受害者叫什么?”
“……顾曼。”关元盈低语:“张川生说,她刚嫁一个有钱老公,即便发生这种事,她肯定也不会说出去。”
周慕从把几张照片摆在关元盈面前,示意她指出来。
关元盈指着其中一个女孩:“是她,顾曼。”
周慕从紧抿双唇,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她上个月自杀了。”
关元盈闻言,惊恐的睁大眼头,连连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呜呜呜!”
于行被她哭的心烦,厉声问:“张川生对受害者性侵虐待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她能做什么,在旁边看着,然后顺便拍照。
“对不起,我真的害怕,我害怕,呜呜呜!”
原来的受害者变成加害者,把自己曾经所受的屈辱一股脑的施于她人。这大概就是人性的恶。
张川生跑了!
“他走的很匆忙,连身份证都没有带走,不过,走之前他把电脑硬盘给破坏了。技术部正在修复。”
周慕从点点头:“你们先去吃饭,今天晚上不加班,都回去好好休息。”
大家一阵雀跃。
这几天连轴转,顾肖都两个晚上没合眼了。
李舒格伸个懒腰,疲惫的说:“我现在只想睡一觉。”
于行泡了一碗面,递给周慕从:“来吧周队,垫吧垫吧,回头有人请吃大餐。”